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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拒四夫郎后考上状元(女尊)

65. 第 65 章

在所有学子都在埋头苦想画什么的时候,沈西容脑海里被一道光线击中,那日她在大理寺狱中,从天窗上看到了一枝绿植生机勃勃的搭在窗上,点亮了阴暗沉闷的牢狱。

她摊开卷子,开始磨墨,脑子构图,画画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皇上在殿内坐了一会,便转身离开去了后堂。谢易枝跟着一起亦步亦趋离开。

公堂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门帘撩动,如意唤道:“沈小姐,上马车。我们去皇宫赶殿试。”

沈西容那点伤春悲秋掐死在这句话里,快步走过去,跨上马车。顾晓亭同在里面,他手中抱着贡生礼服,这是皇宫送来给学子参考的统一服饰。

素净的衣裳和帽子,如果考上了状元,便可在帽檐上簪金花。

谢易枝点点头,他和皇上之间有赌约,皇上猜不出山杏的身份,便要谢易枝赐婚。可谁料到皇上居然改试题,将策问改成画画,他有些不服气哼气,道:“您这是假公济私!我们赌约不作数。”

“枝枝,我们约赌的时候,你可没说不能用画作来验明身份啊。”皇上眼中浮现轻松的笑。

“那我哪能想到,您这样···为老不尊。”谢易枝负气坐上椅子,抱着头的趴在桌子上。

皇上开怀笑起来。

“姑母我听人说,您在这里,姑母···”人还未到,傅清舟的声音就先进来了。

宫人追着气喘吁吁跑进来,傅清舟跨进后堂,脑袋转动两下,看到皇上,径直朝着皇上走去:“您怎么在这儿?”

皇上笑道:“今日殿试,我不在这在哪。”

傅清舟皱眉质问谢易枝:“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易枝:“今日殿试,我不在这在哪。”

傅清舟:“有你什么事?”

谢易枝:“关你什么事?”

皇上见两人要吵起来,拉架道:“今日殿试小声点,别吵到外面的学子了。”

傅清舟嘴唇嗫嚅,憋了憋气,小声道:“姑母,我跟您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皇上扶额:“这事不许再提。”

傅清舟小霸王脾气发作:“就要提,就要提!您要不将沈西容钦点状元,我就将您国库里那株最漂亮的深海珊瑚树给砸了。”

皇上头疼:“这国家大事怎么能儿戏,我只能这样答应你,若沈西容确有其才我自会点为状元。”

傅清舟:“她都考上了会元,这还不能证明她才华出众吗?”

谢易枝轻声嗤笑:“皇上要真这样做了,容容第一个不接受。”

傅清舟脑瓜子不太懂,但知道谢易枝在拐着弯说他做法有问题:“为什么?”

谢易枝:“用你脚爪子想想。”

沈西容凭实力考上来,并不攀任何裙带关系,也不走后门捞偏门,心性高洁。若以这种求官方式得到状元,岂不是要堕她品格,让人耻笑。

若沈西容知道谢易枝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声告诉他,你想多了。考到这一步哪个实力不强悍,能当状元的一定是皇上最偏好的,并非是实力最强的。

既然如此,只要能当上状元,她有什么好怕的。

许是怕两人吵起来,皇上问:“今日最后一个进门的学子就是沈西容吗?”

谢易枝道:“正是。”

皇上:“竟是相貌如此清正之人···”跟她想象中迷人心魂的妖娆贱货相差很大。

日头斜撒进殿中,地面浮现金灿灿的光点。沈西容将试卷吹干弥封好离开大殿。

次日左相牵头牵头翰林院进行阅卷,一共一百三十一份试卷,阅卷的标准看两点,一看画,二看题的诗作。没有提诗作的一律列为三甲。

画作与诗作尚佳列为二甲,从二甲中挑选十份列为一甲,接着便将一甲十份试卷交给皇上钦点状元。

左相谢蓝益坐在翰林院当头,等翰林们将优等试卷递送上来,给她核定前十。一天时间过去,翰林院士送上来三摞试卷,一摞一甲,一摞二甲,一摞三甲。一般而言,三摞试卷定下来,基本上不会有任何改变。

谢蓝益一一翻阅核定,看看有无错落,她直到翻到一张图时候,她手停留下来。

图上角落画着一个人身处一间小房,脸正对着一扇高高的窗户,窗户上搭着柔嫩生机的树枝。画的另一边画着广阔的天地间金乌高悬,白云万里,天下山峦起伏,河流奔腾,山村小镇。

整幅画面大气磅礴,余韵悠长。

身体是枷锁被世俗所困,魂灵却可越过窗棱,翱翔于九天之外,看山河落日,看大地苍茫。这一时刻,谢蓝益生出无数感触。

她出生于士族,从小便被灌输要为家族争气,要守护家族,把家族壮大。她的出生好像就为士族而生,她的努力是为士族而努力,她的一切也将反哺给士族。

可她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没有人关心,更没有人在乎。

画作看完,看词作。开篇先写景,慢慢接入作者的情感,大意是身在囹圄,心系苍生黎民,立意非常的高。

她心中默默将这篇点为状元卷。

有些好奇的拆开弥封的名字看看到底是哪位学子。殿试中,考官看看考生的名字不会像秋闱那些管控那么严格。

弥封黄纸下呈

马车驶动,车内微微摇晃。沈西容抚摸一遍礼服,今日是她最后一场考试,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场。考上活,考不上亡。

或许是经历了半月的关押,沈西容感觉心态出奇的平稳,紧张焦躁这些情绪通通的赶去了心底,变成了动力。

如果想取胜,就要根据皇上的喜好来。

她记得柯昭说过,皇上喜欢拼搏向上的精神。那么画作便以这个为基调,再辅佐一首长词。

谢易枝居然就在皇上身边,还大胆的朝着沈西容眨眼睛,沈西容忙低下头去。

沈西容走出公堂门,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身上撒满金色的光点。

顾晓亭小声道:“姐姐,我伺候您换衣裳吧?”

沈西容点头,全身脱光了换定然办不成,她只换了一件外套,将头发都束紧,戴上乌黑的帽子,泛着柔光的眼眸熠熠生彩。

皇上落座,摆摆手,铜锣声嘭的敲响,宫人下发试卷。

皇上靠在龙椅上,声音宽厚而沉稳:“今日试题是作一幅画即可。”

作画?!

从前没有这样的惯例,可皇上乃天子,她打破惯例没有什么说不过的,天下大小事她说了算。皇上没有指定画什么,也没有指定范围,那便是让大家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她是最后一个到场,但好在没有迟到。

皇帝仪仗从金銮殿的正面进来,所有人齐齐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

后堂隔间有点心茶水,皇上靠在软塌上,谢易枝点了一碗茶:“皇上,轻喝。”

“放会,我有事问你。”皇上微微含笑:“那山杏是否在今日学子中啊?”

沈西容拆开试卷,打开一看,就是一张空白纸,连格子都没有,不会是发错试卷了吧。与沈西容同样诧异的还有其他学子,大家面面相觑,但什么都没有说。

她抬头悄悄看向金銮殿上上坐着的皇上,年过半百,风韵犹存,自带威严。目光正待收回,就被皇上身边的一抹身影给惊住了。

她赶到最后一刻来到皇宫门口,下马车,核验身份在宫人带领下进入宫门来到金碧辉煌的大殿。所有的学子们已经到了场,沈西容看眼全场,在中间位置看到了昨日先行离开的牧君瑜,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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