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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我即天命》
我即天命

25.新婚

“好啦,小姑姑,我要睡觉了,等身体恢复,还要干活呢。”

“这瓶药给你,这可是价值千金的药材制出来的,好好用,能让伤口快些愈合。”

司衔苦笑:“知道啦,太医院给我用的已经是最好用的药了。”

云皇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大袖一挥,周围便有人上前将他带走。

“噗。”

一旁的司衔一口血喷出,面色发白,全身上下疼痛难耐,手心往下淌着血,刚刚他强行动武抵挡,身上旧伤裂开,摇摇晃晃,是旁边人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司玖岚走后,他却盯着床幔,久久不能入睡,片刻后,轻叹一声,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去了。

云皇生性多疑,他怀疑过司玖岚,却是更怀疑云慎。

毕竟云慎刚被废去太子,心有怨恨实属正常,也只有他会如此狂妄。

宸妃差点一尸两命,他后怕不已,更加仇视云慎。

而朝堂上竹清世的反常也让他有些在意,让他第一次对竹清世的忠心有了怀疑。

毕竟这意味着竹清世很有可能会脱离他的控制,更何况他一直知晓她是有门派任务的,只是因为目的一致,他才一直放任。

但竹清世比他想象的还要仇视云慎,所以是否竹清世下山任务,除了灭太子,还有别的?

这几天他派人将星相府围了起来,直到竹清世成功出嫁,在他眼里,已经嫁人的女子,总比在朝堂上好拿捏些。

云慎虽被废去了太子之位,云皇也不敢再立新的太子,甚至告诫云苑最近小心些。

没人想惹庄太后的。

这几天星相府周围有人监视,竹清世作为习武之人,她自是清楚的。

不仅如此,宫里还派了嬷嬷教她出嫁时的礼仪,给她讲三书六礼,什么请期、纳征、亲迎,听的她昏昏欲睡。

“哎呀,大人呀,您和殿下的八字,可是合得很呐,您嫁过去,定会幸福美满的!”

幸福美满?霉运满满还差不多。

竹清世嫌恶之意差点溢出,这定是媒人编造的谎言,她与云慎婚后如何,她会不知?

她向来不信旁人算命,毕竟算得最准的就是她了……嗯,还有她师父。

被人困在一处,等待出嫁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即便是在她府里。

她走后,会有新的星相接替她的位置,从此她不再是星象一脉第一天才,不再是二品官员星相大人,甚至不再是竹清世。

竹清世这个名字,会慢慢消失,就像前世一样,默默死在东宫。

她是否,依旧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不,或许今生会更惨,毕竟她一上来就搅了云慎的军营,她会迎来云慎疯狂的报复,绝对。

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一次次在前世惨死中惊醒,待起身时,身上早已布满冷汗,她只能对着一片漆黑,独自平复着心情,反复告诫自己这只是梦。

这几天过得格外漫长,竹清世在自我怀疑与对未来的绝望中不断消耗着自己,连苏小荷也不愿见。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李五那步出了问题,他既然能作为桩,定也是个聪明人,恐怕现在再去,人家早换人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但直到出嫁这天,她也没想出个对策来。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年轻的面容,她头戴鎏金凤冠,面着明艳红妆,大红喜袍上绣着金纹,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她垂眸笑了笑,看着自己镜中的面容,心底泛起一阵希望之意,是啊,她还年轻,拥有许多时间去慢慢改变。

身后的苏小荷含着泪给她梳着头发,一丝一缕盘上去,泪水模糊着她的视线,但她强忍着不哭。

今日可是师姐的大喜之日,要笑,对,笑。

“别笑了,比哭的还难看。”束好发的竹

云皇一瞅司衔,较之刚刚遇刺杀更觉惊悚。

这可是司玖岚侄子!放自己身边要给养废了,那女人不得跟他拼命?

救主行为是晋升最容易的方法,更何况救的是怀孕的宸妃,这含金量不可同日而语。

云皇会怀疑,但是他不敢确定,因为他知道司玖岚对这个侄子的宝贝程度,绝对想不到她如此豁地出来,用司衔这条命算计他。

他与他们这些深陷权力漩涡的人不同,他有一颗自由的心,愿意为了想做的事付出一切,有时她也在想,留司衔在宫中,是否错了?

那指挥使不停地叩着头,把头磕地砰砰响,声音颤抖:“属下办事不利,让刺客混入,求陛下开恩,留属下一命!”

何况云皇知晓他有旧伤,当即两眼一黑,挥舞着右臂,差点组织不清语言:“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太医!叫太医!”

御花园乱作一团,司衔被抬去了太医院,几个太医忙里忙外,才给司衔又捡回一条命。

“不过是武功而已,什么值不值的,哪能与她比?她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喽,不是吗?小姑姑。”

“我说了让他们下手轻点的,没轻没重的东西。”司玖岚捏紧拳头,眼神恨恨,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伤了司衔的人杀了。

司衔笑笑,看了看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右手,颇有些不在意:“就要下重手才是,不然那不就露陷了吗?”

是的,刚刚那场闹剧,乃是两人自编自演,做给云皇看的一出戏。

“别动了,哎呦,你不知道你之前伤的有多重?还敢动武。”一道略带责怪与心疼的女声响起,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司衔只是闭着眼轻轻笑着。

那女人见司衔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无奈地收回了想说的话,最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值吗?”

“这你就不懂了,这药可是能让伤疤愈合,”司玖岚将药罐放到司衔床边,“要不你这一身疤痕,哪个姑娘敢要你?”

司衔住嘴,瞥了一眼,默认了它放在自己旁边。

坐在司衔床边的这个女人,正是皇后司玖岚。

褪去了往常的虚伪,面对这个哥哥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时,她满脸担忧,简直是把司衔当成了她自己的儿子。

待司衔悠悠转醒,依旧是哪哪都疼,他本想起身,结果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没起来,又摔回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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