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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11. 第 11 章

谢瑶卿忍不住看向一旁专职照料结契树的小太监,小太监满脸的震惊,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呢...结契树要结果了。”

谢瑶卿震惊的看向结契树,那多雪白的花在释放了足够浓郁的香气后缓缓的合上了花苞,紧紧抱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婴孩拳头大小的果实,向晚忍不住轻轻摸了摸果实光滑的外皮,那颗果实就像是受到什么感召一样,轻轻晃动起来,而后渐渐膨大到甜瓜大小,表皮也泛出金黄的光泽来。

谢瑶卿难以置信的看着这颗果实,艰难道:“这树,这树定然是出问题了...”

向晚抬头,默不作声的看着谢瑶卿的侧颜,他想,谢瑶卿心中似乎能装下许多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朝臣公卿...还有那个朗朗明月一样的男子向曦,向晚咬了咬嘴唇,在心底有些嫉妒起来,她心里既已经装下了这许多人,为什么不能多他一个呢?

于是向晚便专心致志的盯着那株苍翠的结契树看,在心底祈祷着神迹的发生。

二人的指尖血在须臾间便没入了结契树的根脉中,向晚一眨不眨的盯着它,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谢瑶卿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向晚便又轻声唤了她一句,小声哀求道:“陛下,用奴的血结出来的契果,便让奴摘了罢。”

旁边的小太监很是尽忠职守的为二人解释道:“契果长成就不会消失了,也只能由指尖血的主人摘下服用......”

言外之意,如果向晚和谢瑶卿不摘这颗契果,这个金黄诱人的果子就要永远呆在谢瑶卿的结契树上了。

谢瑶卿忽然心意一动,飞快的将那果子摘下来,用手捧着,凑到向晚嘴边,她有些迫切的命令向晚:“你快点尝一口。”

只是果肉饱满,果皮金黄说明不了什么,万一味道苦涩难以下咽......

向晚却惊喜又感激的看向谢瑶卿,他不知道谢瑶卿心中如何想,既然谢瑶卿允许他吃这枚契果,他便只把这当是谢瑶卿对他用了几分心意了。

向晚就着谢瑶卿的手,拘谨的咬了一口。

甘甜的汁水弥漫在口腔里,化作一股暖流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向晚的眼睛亮起来,他笑着看向谢瑶卿,邀功一样:“陛下,是甜的。”

谢瑶卿的心里更乱了,她用复杂的目光又仔仔细细的将向晚仔细打量一遍。

他自然是个很漂亮的男子,那张与向曦有八分相似的脸甚至比向曦还要夺目,若是将他放在人群中,一眼便会被他那张明艳的脸夺去目光。

可是,可是......

可是他生的再美,也不应当与自己结出契果来啊!

而且还是一个饱满漂亮,甜美多汁的契果!

向晚还在用一双含情的眼睛看着自己,并且已经很珍惜的将那个果子全部吃了下去,谢瑶卿躲闪着他执着的目光,有些慌乱道:“你不后悔就行。”

吃了她的契果,这辈子便只能牢牢的同她绑在一起,再无反悔的可能了。

向晚拉住她的衣袖,却是笑着,满足的点了点头:“嗯,奴不后悔。”

虽然陛下怒极杀人时像个罗刹,但向晚却看的清清楚楚,陛下的刀刃,从未对着自己,从未对着像自己一样的人过。

于是向晚用更笃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奴永远不会后悔的。”

谢瑶卿被他沉重的心意包围着,手足无措的沉默着,片刻后落荒而逃,“朕还得去商议今岁恩科的事,你,你......”

向晚瞥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善解人意的替她说完了下半句:“奴且回宫去。”他又在心底默默补充道“等陛下回来。”

谢瑶卿说的并非只是借口,她确实还要处理开设恩科的事,于是她逃跑一样逃出了祁鸾殿,回到了乾清宫,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祁鸾殿中爆发出了多么大的骚动。

那些小太监们簇拥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谈论着陛下的那颗契果,那个目睹了全程的小太监很骄傲的用手比划着:“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果子,有这么大。”

他努力用手在胸前画了相当大一个圆圈,引得那些岁数不大的小男孩们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呼,管事的中年太监不耐烦的过来,黑着脸喝止了他们的聒噪,却把那个小太监叫了过去仔细的盘问了起来。

“小印子,你说的话可当真?”

小太监巴巴的点着头,那个皮肤青白,形容瘦削的管事太监又阴沉的问道:“那你可看清

有微风自殿门徐徐而来,将苍翠松针都吹得轻颤。

谢瑶卿沉默的看着毫无变化的结契树,而后平静的对向晚道:“既已经试过了,那就回去罢。”

谢瑶卿怔然的看着这朵花,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

她与向曦无数次将指尖血喂给这株树,从未得到如此热烈的反应。

她甚至闻到了一股馥郁迷人的异香,不同于素日那股冷冽的松香,这甜美浓郁的芳香围绕着你,只会让人醉倒。

向晚知道自己本不该抱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他不过是蓄芳阁中伎子,与谢瑶卿本就是云泥之别。即使谢瑶卿是个体恤贱民的好皇帝,也并不意味着她的目光会在自己身上停留。

向晚怔怔的看着眼前挺拔又沉默的松树,他又一次伸出手,碰触那冰凉尖锐的松针,刺痛清晰的从指尖传来,但他却默默忍耐着,贪恋着不愿收回手,他眼眶止不住的发酸,他在心里悄悄的问这株神树,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并不贪心,我不要她的全心全意,我只想让她多看我一眼,也不行吗?

结契树沉默着,并不回应他。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他小声嘟囔着:“就是,就是想哭。”

谢瑶卿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结契树,心道这棵树到底什么毛病。

一直默默盯着结契树的向晚忽然开口,轻声道:“陛下您看,结契树开花了。”

谢瑶卿循声看去,看见向晚身前那一簇绿如翡翠的枝条上,一朵由洁白鳞片汇聚而成的花朵正缓缓的绽放着,嫩黄的花蕊被白玉一样的花瓣簇拥着,微风拂过,一阵阵馥郁芳香便席卷而来。

谢瑶卿看着他泫然欲泣的双眸,心中不知怎么,竟感到几分酸涩,她将长眉蹙起,有些不自在的问:“本就该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要哭呢?”

向晚听了这话,心中委屈更胜,他眨了眨眼,珍珠一样的泪珠便盈睫而下。

她在心底比划着当时她和向曦结的果子,有没有一颗杏子大?似乎是没有的,似乎只比她的指甲盖大上一圈。

向晚轻柔的捧着那颗果子,像捧着什么易碎瓷器一样,他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期盼,小心翼翼的问谢瑶卿:“陛下,奴能将契果摘下来吗?”

谢瑶卿轻轻叹了口气,她想,她喜欢的从来只是那个雪夜赠衣的向......

结契树上的枝条忽然飞快的抽动起来,迸发出热烈又欢快的声音,将谢瑶卿吓了一跳,谢瑶卿惊诧的回过头,看见自己那株暮气沉沉的结契树竟然又迸发出勃勃的生机来,那些苍老的松针几乎在一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崭新耀眼的翠绿,迎着灿灿的日光,闪烁着熠熠的金色光辉。

向晚忽然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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