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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驯服指南

98. 第 98 章

林思瑶听他说完,身体晃了一晃,险些跌倒。

杨睿及时扶住了她,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们处在爆炸最中心,白光闪过,就会立刻被轰成齑粉,不会感到半点疼痛。”

林思瑶只想让他即刻闭嘴。

某位大臣乐于讨皇帝欢心,主动请缨谋下了择选场地的差事,只是挑来挑去总也不是十全十美,最后干脆将私宅办堂会的后院给清空了,还仔细地修葺了一番。

其实这道流程实属多余,无论怎样的场地也都不重要,原本这场滴血验亲是以皇室丑闻为开端,至于过程如何无人关心,众人翘首以盼的不过是这声势浩大的波动如何收尾。

残暴的君王和尝试反击的臣子们首次交锋,都将宝押在了杨睿身上。

这次无论杨睿再说些什么,林思瑶全都不予回应,嫌恶地将头侧到另一旁。

杨睿却不肯放过她,许是感知到最后的时间不多,便断断续续与她说个不停。

最后林思瑶实在厌烦得紧,加上对方死死攥住自己的手,便挣扎着去按杨睿左手的伤处。

很快,林思瑶指尖触碰到一层薄如蝉翼的皮肤,皮下蠕动着断裂鲜明的骨节。

林思瑶没有丝毫犹豫,狠狠掐了上去。

杨睿嘶地痛叫,额头瞬时出了一层薄汗。

随着林思瑶加重力气,杨睿蹙着眉头,片刻后却忽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挨近她的耳旁,低喘道:“……我想亲你。”

林思瑶猛地推开他的手,既惊讶又恶心地瞪着他。

杨睿嗤笑一声,慢慢直起身子,忽然敏锐地发现不远处的两人。

大殿覆盖黄色琉璃瓦,朱墙耀目,门前白雪堆作的团花锦簇,其中伫立着两位长身玉立的公子。

左手边清俊出尘,右手边艳丽似好女,二者容貌出众,并肩站在一起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杨睿走近,那二人眼神中止不住的汹涌恨意。

待看清杨睿身后的林思瑶,两人几乎同时变作震惊神情。

裕亲王反应最为夸张,他几乎要伸手指到林思瑶脸上,最后还是忍住,恨铁不成钢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返身向屋内走去。

而蔚怀晟只怔愣了一瞬,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不再看向两人,从容不迫地转身与其他大臣握手言欢。

林思瑶硬着头皮和杨睿走到大殿内,方才还嘈杂吵闹的环境霎时变作鸦雀无声。

这些大臣里不乏旧日与杨府交好的同党。

虽然这次一部分人逼迫皇帝直面杨睿血统问题,可他们私心也不是为了让杨睿能飞黄腾达,更多的还是想转移皇帝视线,停止滑稽如闹剧的“清肃活动”

人的本性大概还是趋利避害的。

从前杨开肃掌权,众人巴结讨好他。

眼看杨开肃落败,众人又急于撇清与他的关系。

若不是眼下小皇帝处事极端,追究到底,他们何必要去触霉头。

拿陈芝麻烂谷子的丑闻做文章,不就是为了保住身家性命。

杨睿径直穿过群臣,捡了东首的圈椅坐下,老神自在地捧起桌上茶杯轻呷了一口,察觉四周密密扎扎的目光,他不凉不热地掀起眼皮,只瞧了一眼,那群人好似又回到了曾经杨府当道的时候,纷纷不寒而栗,低下了头。

站在一旁的林思瑶却急得焦头烂额,忽然发现正与三四名大臣站在一处叙旧的裕亲王。

山穷水复的境地,林思瑶实在无法,只好趁杨睿不注意时,向站在不远处的裕亲王疯狂眨眼。

裕亲王却镇定地移开了视线,装作没看到林思瑶的暗示,继续与其他人低语。

林思瑶急得几乎要跳起来呐喊,只不过她一动,杨睿便立即回头盯着她,眼神饱含威胁之意。

“若你急着去阎王爷那里报道,我也不介意成全你。”杨睿提起杯盖,指尖在杯身轻轻地划动了一下,“反正你总是要死在我怀里的,或早或晚也没什么区别。”

现下走到这一步,林思瑶知道他不是在说玩笑话,只好认输地站在他示意的地方,再也不敢

那日清晨天空昏暗得如浓墨,前一夜的大雪封住了官道。

林思瑶和杨睿共乘一座马车,在等待小厮清扫道路时,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杨睿遥望着府邸最深处那间金碧辉煌的大殿,语气坦然道:“从咱们一踏入大门起再到大殿,地底下均铺设了足量的□□,足以开山崩石。”

“待人群聚集时,我会给属下暗号,到时引燃,全府人一个都逃不脱。”

左右过往之人好似全然闻不到,面上并无异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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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瑶倚着座位,紧闭眼睛假寐,看似平静,实则拼尽了全身力气克制着怒火。

而杨睿坐在她对面,微微垂眸,抱肩端坐,背影挺拔料峭,平白多了几分寒意。

大臣为了迎接皇帝与同僚,刚修缮过整间府邸,不过因工期紧张,修得也不太精细,一扇朱门的红漆居然也没涂抹均匀,表面凹凸不平,泛着刺鼻的味道。

林思瑶顿在后院的拱门前不肯再进一步,杨睿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只瞥了一眼她的神色,便知她已发觉了。

两人踩着微微松动的青山板,绕过人群。

林思瑶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抓住杨睿的衣袖,颤声道:“是不是你?”

待车轮滚动,辘辘远行,杨睿将目光调转到林思瑶身上,以得到一个白眼和不屑的冷哼做收尾。

等到了那位大臣的府邸大门,林思瑶瞧见满条长街皆是各式车马,大大小小的官员各怀目的赶赴而来。

“小皇帝与太后死到临头也万万猜不到我要与他们同归于尽,哼!谁又看得上亲王之位,我仅有一位父王,断没有认贼作父的道理!”

杨睿笑意盈盈地牵起林思瑶的手,边走边轻声道:“我昨晚挣扎了许久,还是舍不得放你走,只好委屈你了。”

林思瑶甫一走进府内,便嗅到了夹杂在红漆和松木之间的微妙怪味。

就像寻常过年前后,燃放过了烟花爆竹后那幽幽缕缕的硝烟尘土味。

就在出来前,两人刚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林思瑶费尽口舌,就差跪地求饶了,依然没唤回杨睿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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