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变故
“陈岳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主上也是你我能随意排喧的?”莫掌柜摇头,“我看你呀,再不注意你那张嘴,迟早得在上头摔个跟头。”
“这儿也就是你我,”陈岳觑到莫掌柜警告的眼神,“好好好,下回定是不敢了。”
还下回?
秦黍先是一怔,而后便想到陈岳托付她研制的那味药曲,随口道:“你说的莫不就是你那个要治疗头疾的主顾?”
陈岳大惊,“你怎么知道?”
秦黍走到另一侧晒架旁,检视了一遍里头的药曲,听到陈岳的问话,她侧头看了他一眼,“我猜的,原来还真是啊。”
莫掌柜看向陈岳,“潭州治所城墙修建的事儿,怎么没听见风声?”
“老莫,你怎将这话问我?”陈岳觑了他一眼,“潭州自有潭州的探子管,你还是先将秀州的事儿料理清楚吧。这秀州来了这许多流民,也不知这秀州牧如何安置?”
“秀州有主上在,刘益若是想进都城,这批流民便是他的机会。”
陈岳道:“只希望他能妥当地安置流民,不然乱了主上秀州的布局,这刘益怕是要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了。”
“刘益怕是没这个胆子,我看近日城门来往人员并无什么异常。镇上和县上的大户都无异动。”莫掌柜一直谨记庾浚临行前的吩咐,时刻盯着秀水镇上的动静。
身处威县的庾浚,刚收到潭州来信。信看罢,他便递给了卢先生。
秦黍本就是顺口的一句,没想到还歪打正着,如今又一看陈岳这态度,便淡淡道:“你这主顾定是来头不小,看来我要好好加把力了,你要的那药曲我得赶紧制出来才行。”
陈岳吃了刚才的亏,这会子面上是一点神色都不露,对秦黍这话只道:“加紧速度研制却是应该的。”
“不能够吧,我们统共没见过几次面。”陈岳道,“你要说得罪,你说主上都比说我来得靠谱。”
庾浚欲招揽秦黍的事儿,陈岳也已知晓。庾浚的原话,老莫更是在信上告知了他。
“我自下了船,一直到秀水村,那是连一滴水都未进肚啊!”陈岳咕嘟咕嘟连喝了几杯,才缓过那阵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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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黍抬起眼皮又扫了他几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陈岳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簸箕中的药曲,就好似那药曲上长着花儿一样,但眼角余光却注意着秦黍的神色。
莫掌柜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他坐着思忖片刻道:“不能够吧,她就是随口一句,你自己大惊小怪露了端倪。她虽有智计,但那人她又不认识,你慌什么!再说了,你不是看不上她嘛,怎么无端地又如此忌惮她?”
莫掌柜面色有些古怪,“秦姑娘没请你吃茶?”
“她连请我去堂屋坐坐都没有,还请我吃茶?!”陈岳说完顿感自己有些委屈,“我怎么觉着自己有些像被使唤的老黄牛啊?”还是那种连轴转不带停的那种。
“你是不是哪儿将人得罪了?”莫掌柜猜测。
莫掌柜给陈岳倒了一杯茶,问道:“这是从秀水村过来?”
陈岳颔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还是把和秦黍那番话说与了莫掌柜听,“我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我现在就见不得她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就好似她真就知道什么似地。你和她打交道得多,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在诈我?”
莫掌柜心内摇摇头,知道这人是不撞南墙是改不掉这个性子了。
一番闲话过后,两人便说起了正经事儿。
“那还不是你闹的,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她智谋双绝,我听多了不免也听进了几分。”
陈岳又连倒了几杯茶水,莫掌柜看他这般样子,不免有些疑惑,“你怎么如此口渴?”
陈岳带着六曲走了,但却没有立刻离开秀水镇。他转道去了济康堂,莫掌柜一见到他,便领着人去了后院。铺子里的伙计知机地关上了大堂通向后院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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