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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剑如虹

22. 九天仙女下凡尘

方烛明似早已想到此办法,忽然钻进车里,只听里头方夜阑传来一声怒哼,方烛明已从车上下来,手中端着一个干净的瓷碗,瓷碗里盛着水,水里有血。

他将瓷碗端在萧西楼身前,认真又严肃地道:“不如现在就瞧,若是侄儿冒犯了表舅,稍后定任表舅处罚。”

路过的人瞧他们这一老一小在树下站着,小的手里还端着一碗水,不知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心里难免有几分好奇,纷纷侧目看来。

少年人终是沉不住气,不待萧西楼回应,方烛明已拉着他往回走,走出大道,来到一株古树下,树下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明儿,莫非是发生什么重要事了?”

方烛明转身去掀车帘:“侄儿不过是想让表舅认个人。”

说着,他伸手去抓方烛明,方烛明正要一个闪身避开,却不及萧西楼速度快,被他如铁掌般的大手擒住胳膊,方烛明正想挣扎,却忽地觉得一股力从腹部蹿出,顿时四肢乏力,摇摇欲坠。

原来,萧西楼出手时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他的“章门穴”,又在方烛明将要倒下时伸手擒住他。

此刻,方烛明只觉得胸闷,乏力,萧西楼正要将他塞进车里去,忽地几点寒星自他身后暴射而来,萧西楼心下一惊,身形一闪,堪堪避开,只在这一瞬,忽见一抹红从眼前飘过,再一看,方烛明已没了踪影。

萧西楼第一反池是扭头去看适才打过来那几点寒星,不过是拇指一般大的三四颗圆润光滑的珍珠。

“真是抱歉,我来晚了。”玫瑰仙子伸出食指,柔软、莹白的指腹轻轻点了点方烛明的鼻尖,嫣然一笑:“谁伤了你,谁就得死,好在你没受伤,世间便少了一个死人。”

方才她远远瞧见萧西楼对方烛明动手,顺手扯下几粒坠在帘下的珍珠甩了过去,又在萧西楼躲避时飞身而出,自他手中将方烛明抢了回来。

也就是说,现在,方烛明正躺在玫瑰仙子怀中,而玫瑰仙子正躺在她那又香,又软,又宽且四人抬的胡床上,抬床的还是上次那四名身姿健硕的美少年。

他们直直挺挺抬着床,白皙的脸蛋似如玉雕成,漂亮却冷酷。

此时已有人停下来围观。

这围观不是说围观萧西楼,而是围观玫瑰仙子。

但凡江湖中人皆知,玫瑰仙子不仅是江湖第一美人儿,也是派头最大的一个女人,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必定香飘十里,红毯铺地。

她出门派头虽大,但她向来深居简出,便是江湖中稍有威望的英雄侠士请她参个成亲酒、满月酒、贺寿酒,也极少瞧她露面,是以见到她的机会便不多。

但若见过她一面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儿,绝对忘不了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和那惊为天人的美貌。

因着她极少出山,池家便也没有登门送帖,不曾想她却来了,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

大红纱帐已垂下,帘下缀着的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晶莹光泽。

只闻周围有人惊叹:

“那便是传言中的玫瑰仙子?”

“看这阵仗,八成是了,竟是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倒是撞大运了!”

“据说玫瑰仙子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人儿,只可惜方才她动作太快,我眼睛太花,竟然连生得什么模样都没瞧见!”

“没瞧见,

方西楼没有说话,只站在方烛明身后朝车窗里瞧去,看见坐在车椅上那人时,萧西楼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但到底是老江湖,眼里竟未露出一丝情绪,只问:“这是含碧的小少爷吧。”

柳含碧,就是柳姨娘,也是昔日沈君心从萧府里带过去的陪嫁丫鬟,后来机缘巧合下怀了孩儿,便抬为妾。

方烛明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一心想要求证,摇头:“侄儿想现在就说明白。”

萧西楼见他倔强,也随了他,点头:“你想怎么说明白?你若不信,不如回家后表舅与他滴血认亲,让你瞧瞧?”

方烛明盯着萧西楼,一字一句道:“意思就是柳姨娘已将你们如何陷害我,诓骗我父亲的事一一交代了。”他朝车窗处点了点下颌:“以及他和萧庄主的关系。”

01

方烛明掀开帘子时就不错眼儿地观察着萧西楼的表情,却见他连一点眼皮都没跳一下,根本不像是个做贼心虚的人。

莫非他真的想错了?莫非郝可爱那时不过是顺嘴一说罢了?

萧西楼蹙了蹙眉,疑惑地看向方烛明:“明儿是什么意思?”

萧西楼并没有如预料的一般生气、恼怒,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用一种安慰顽皮孩子的声音道:

“表舅虽不知你被何人撺掇做出这等天方夜谭之事,但若你有疑心,不妨先等几日,待表舅给池老爷子贺完寿,再与你细说。”

他拍了拍方烛明的肩膀,俨然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温声道:“既然来了,不防带着你弟弟,随表舅去给池老爷子贺寿。”

既然来也来了,也不怕表舅怪罪,若方夜阑果真是他儿子,也就怪不得他不讲情面,若方夜阑不是,他便向舅舅请罪,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方烛明瞧不出萧西楼的破绽,也不卖关子,只道:“听说也是舅舅的小少爷。”

萧西楼觉自己像只猴儿似的被人瞧着,心里有几分不自然,沉了沉眉目,压低声音道:

“这不是在家里,明儿莫要胡闹,纵是有天大的事也回家再说。”

方烛明道:“那夜我带走了他,姨娘急得心神不宁直掉泪,我趁机去问,姨娘便招了。”

这次方烛明却并没有用“方也阑也招了”的话诓萧西楼,只因方夜阑就坐在车里,身子虽不能动,耳朵却是能听得,免得惹他骂人,听着心烦。

转念又一想:郝可爱虽然爱说怪话,爱做怪事儿,自己初始只当她是胡闹,并不当回事儿,但事后却又才发现她说的怪话,做的怪事却总能替他解开一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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