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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无cp文男主之后[穿书]

70. 第 70 章

逗滑的话说完,花池迟迟没等到傅照晚的反驳。于是,他往傅照晚那里睨去。

少年脸色微白地捂肚。

“你又搞伤自己。”

傀儡是修仙界的智能机器人。

可此刻,小一弯腰凝视的深邃模样,莫名让人恍惚。

他太像他主人傅照晚,就仿佛本人在看她……

花池不回反问:“你刚刚是不是动起欲念?”

闻言傅照晚长睫颤,花池为何知道?

用小一身送衣,他看着月娘,有一瞬间,他情动万分。

他……想吻一口她。

可是——

他不能,亦不敢。

但确确实实是引动欲念。

“傻子!”

见状,花池怒骂他:“你已破身,已然不满童贞道的修炼要求,道法没重修之前,你动欲念,便是逆道。”

被花池一说,傅照晚才想起有这回事。不是童男,无法持续修炼童男道。

重修不止得重修修为,更得重换道法。

傅照晚思忖着该换什么道法,电光火石之间,某个道法撞进他脑中。

一阵沉默之后,他问:“花池,你觉得我改修合欢道……如何?”

“咳咳咳!”花池一口茶水呛进气管,“你要是昏头就多吃点清醒丸,补补脑子。”

童贞转去修合欢。

从一个极端往另一个极端跑。

真怕少年想不开,花池苦口婆心劝说:“合欢道不适合你,合欢道要较阴体质或者灵根,你不符合,而且你真的想一辈子跟那事打交道么?”

小竹绿性子可是被人碰一下,内心痛恨对方一整日。

又是一阵沉默。

旋即,傅照晚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轻飘:“能和她一辈子,也不错。”

花池这下回过味了,小竹绿不是真想修合欢,他只是想和某人亲近。

视线落至少年腹部新伤。

“你想一辈子,我估计小月儿大概不愿意。”

一针见血地点明境况。

傅照晚面色不由得难看。

花池长叹气,倒没继续刺激。紧接着,他拿出一枚玉简,道:

“这是我修的混天道,你与我灵根相同,你拿去修。”

别惦记合欢道了。

傅照晚没接,谨慎地看一眼后,道:“你又想要什么?现在的我不能去道修秘境采药。”

“欸,你这小鬼头,好心当做驴肝肺。”花池痛心他的想法:“我也不是事必收费,没你想的那么势利!”

“虽然你不把我当朋友,但我可是——”

他停下。

傅照晚:?

“一直把自己当你的爹啊!爹为儿子好,天经地义啊!”

傅照晚听全后话,刚拿完玉简的手卡在半空,脑门青筋直跳。他咬着劲,道:“……滚!”

花池笑:“不逗你了,我确实不要收取东西,不过——”

话锋又急转。

他就知道老狐狸有私心!

傅照晚静静等待对方的话。

花池正色道:“你要真想回报,我希望你别锁着小月儿。”

声下,傅照晚艳丽的面庞结起霜。

“那你拿走,我不要。”

玉简被重新抛回。

花池哎了一声,抱住玉简,说:“我是为你好。”

“你锁着小月儿,只会让她憎厌你。”

憎厌。

傅照晚垂头,发丝微微散开。

这个词他不陌生,相反他很熟悉。憎厌一词几乎贯穿一生。

凡人界里,父亲憎厌他,下人憎厌他。修仙界里,修士们憎厌他。

多的是人憎厌他。

憎厌他的人一般有两条路,要么他不在乎地放过,要么他会杀了他。

可唯独对她,两条路都用不了。

于是他说:“就算以后她对我有滔天的憎厌,也好过她在别人怀里言笑晏晏。”

只要在他身边,他接受她一切情绪。

见状,花池心底连连摇头,暗道:果然是只心智不成熟又不懂情爱的幼崽,强取豪夺只停留在肉,体的层面,不懂攻心为上。

如果感情消耗完,心不在的话,身体是留不住的。

花池张嘴,很想要说你这样没用,只见傅照晚突然出院往东走。

“伤不管了?你要去哪里?你院子不是这个方向。”

傅照晚头也不回:“要管,可是月娘饿了,我要先找食物给她,其他小事先放放。”

花池:“……”

好好好,跟生命有关成小事?

江月疏趴在床上,眉眼耷拉,神色恹恹。

结缘那天,为让身姿瞧起来优雅,尚云只许她吃了个灵果。

那点食物最多扛个一天。

小一站到床边,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僵硬的脸上写着关怀:“饿?”

人在饿或困的时候,情绪郁躁。

江月疏也难免如此,尤其小一顶着和囚,禁人身自由的混蛋同个长相,情绪哪里好的起来?

她没好气地说:“不用你管,蹲你的墙角去。”

灰暗的室内,时间一分一种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度一响。江月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紧接着,脚步声慢慢靠近,一股勾人食欲的饭菜味与之而来。

江月疏不由自主循味视去。

桌子上摆了几道荤素搭配的菜,菜似乎刚出炉不久,冒着热气。

“月娘,我知道你饿,我买了些供修士吃的伙食,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江月疏头扭了过去。

“我不用。”

傅照晚走过来,隔着晃动的床幔碧纱。他看见少女别着身子,充满着拒绝倔强之意。

心口一窒,她对他还是排斥。

藏匿一切负面情绪,他轻缓面色,耐下性子,伏着身,端碗轻声哄道:“你不吃饭,身子熬不住,多少吃一点。”

江月疏睨了一眼他,烦躁地推开伸到脸上的碗,便道:“我不吃你给的饭。”

碗没端实,轻轻一推,库嚓一声,摔在地上。

望着精心准备的食物蒙上尘埃,傅照晚刻意弯成的唇角一压,周身气息凝滞,执碗的手青筋跳了跳,碧纱无风自动起来。

“你是要跟我闹绝食?”

她略微发怔。

脸蛋落下手,他腰又弯,彼此又近了一点,桶内的花香混合着木质香,一人一傀儡呼吸同时粗重了几分。

傅照晚道:“别废话。”

“哟,脾气真是坏,懂不懂尊敬前辈啊。”

室中浮动着清浅的木质香。

一直以来,江月疏都把傅照晚和傀儡们当分的很开。饶是傀儡们能动能说,与常人无异,可在她心目中,傀儡也不是人。

气氛隐隐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江月疏失去的神思回到躯壳,此刻很危险!

傅照晚唇线下拉,旋即握紧花瓣。

那头傅照晚大口大口喘息,双眉拧死,肚腹袭来阵阵遽痛,仿佛有刀子划开肠子。此痛来的蹊跷,灵气也不能将其完全压制。

缓和无果之下,他找去药房。

花池在炼洗因丹药,捕捉到灵气,没回头,阴阳怪气地说:“居然有空来找我,你所开的空间屏障,还以为把我们诡道山的魔修摒弃在外了呢。”

湿发在空中划过旖旎的弧度,搔过傅照晚掌心,留下一道带着水的花瓣。

江月疏道:“你把衣服放地上,然后出去吧。”

他丢下燃火的丹炉,目光是一种无奈。然后认命般为傅照晚搭脉,接着皱起眉。

观此,傅照晚问:“我怎么了?”

半晌之后,衣服被妥帖摆在她一臂之内的地面,他走了出去。

见小一回到原来的墙角蹲着,江月疏勾起衣服穿上。

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她急忙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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