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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之下皆疯犬

40. 窃作乐

何楚云累极,费力地点了点头。

邓意潮见状一手揽着何楚云的后颈将她扶起来,一手端起药碗喂给她,如同照顾手不能提的孩童一般细心地喂她喝药。

何楚云都懒得睁眼,喂到嘴边的药也漏出去几缕。

屋内,暖色的灯烛映出一对壁人的身影。邓意潮搂着怀中的女子,如同搂着稀世珍宝。他的巴掌在她玉臂上轻轻抚摸,给她顺气安抚。

何楚云嫌弃房中有味道,是以两人结束后便让邓意潮去给窗子开了个小缝。

“怎地还不见暖呢,今年冬天真长。”邓意潮瞧着房中透进的一丝寒气感慨道。

只是这药太苦,每喝一口她都要皱皱鼻子。

邓意潮心疼得眉头紧锁,仿佛吃苦的那人是他自己。

终于喝个干净,邓意潮放下药碗,擦了擦滴落的药,又倾身上前将她嘴边的药渍舔入口中。

清理干净,他咽下几滴舔舐下来的苦药,又一脸愁容,满是疼惜,“真是辛苦嫂嫂,要不然咱别喝了吧。”

经过短暂的休憩和一碗药的滋养,何楚云的精神已恢复了大半。

她侧目倪了邓意潮一眼,道:“不喝药等着怀孩子吗?”

邓意潮握紧了她的手,他想说,为何不可?怀了他的孩子有何不可?

日后她嫁给他,怀上孩子也只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

可她的态度一向坚决,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要怀上孩子。

莫不是她还存了别的心思,不想与他成婚?

可两人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还想去找谁?

这个念头让邓意潮感到一阵不安。

“嫂嫂,嫂嫂是不想嫁我吗?”纠结再三,他还是问出口了。

可笑,如果何楚云控制得不好恐怕是要笑出声来了。

说好两人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这蛮子怎地还动了真情?

何楚云淡淡道:“女人生子如过鬼门关,我表姐就是因产子离世,我不想死。”

她的确不想生孩子。她娘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游山玩水的也有不少见识。可自打生了她与何度雨,便满心满眼都是两个孩子,彻底失去了自己。

就连爹的有些臭毛病她也不管了,说是怕与爹闹脾气,爹爹迁怒两个孩子,对他们两个不好。

可怕得很。

听见‘死’字,邓意潮像是被戳破了胆,他连忙抱紧了何楚云,“嫂嫂不能死,那我们不生了,不要了,不要孩子了。”

也是,他的确听说过不少因为生孩子去世的女子。他不敢想,若是何楚云也因为给他生孩子而去,他该怎么活。

他宁愿不要。

怪他怪他,怪他没有考虑周全。

他用脸颊蹭了蹭何楚云的头,“可我心疼嫂嫂总是喝那苦喉的避子药。”

何楚云眯着眼随口回:“是啊,若是有给男子喝的药,我便也不用喝了。”

邓意潮没有答话,只是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头。

“对了,你这日日来,家里的生意怎么办?”

这蛮子还有脸提让她嫁他,他天天不在家,也从不见他料理事务,这般不上心,拿什么娶她?

邓意潮浑身一僵。他近来确实对家中事务不太尽心,只是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应付手上必要之事。

可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他每天要来见她,不来珠玉阁也要到处给她寻新鲜玩意儿逗她开心,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经营家业。

“我有嫂嫂了,才不想管那些烦人的杂事。”邓意潮哼唧着撒娇。

杂事?他管那些叫杂事?

他不提娶她还好,她也权当做玩玩,他都存了真心娶她的心思还这般混沌度日?

“我说过,我只嫁给邓家家主。”何楚云冷冷道。

邓意潮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他松开了紧抱着何楚云的双臂,半撑起身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嫂嫂——”

他欲言又止,却又似什么都说了。

他们两人如今这般亲密,竟还是因为那邓家家产?

她不爱他吗?她不想一辈子同他在一起吗?她不想和他做真夫妻?

何楚云也睁开眼,与他激动的神色不同,她的眼中十分清明,“之前说好的,你当家主许我三成,莫不是这么快就忘了?”

邓意潮晃了晃头,向后撤了撤,满脸受伤,“那我们这些天都算什么?”

何楚云更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这蛮子开出条件让她玩弄他的,如今说得她倒像个负心汉一般。

她知道这蛮子对她动了几分心思,可她不信会有人因为一场短暂的情爱就能将家产抛之脑后。

那不是蠢货嘛!

也对,邓意潮的确是蠢货。

不过现在不是弃了他的时机,何楚云轻抚他俊朗的面庞,拇指在他眼尾摩挲,“潮儿莫要闹我,可好?”

邓意潮想发疯!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每次他一不高兴了,她就随口哄骗,说些不痛不痒的来打发他,回避问题。

他想钳住她

何楚云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

邓意潮笑着拿过床边的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液,“嫂嫂这会儿可真乖。”

过了一刻钟,他又试了试药温,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轻晃着女子的手臂,“嫂嫂,起来喝药吧,待会儿该凉了。”

她把手中端着的药放到了床边矮柜上,便头也没抬地请身退下了。

月上梅枝,银灰洒落,冷瑟霜凝。

他的目光在怀中女子娇艳欲滴的面庞上流连,又想想方才她彻底绽放的媚态,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

他细细给她擦脸,心中的满足感快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涨破了。

“小姐,我来送药。”是喜灵。

邓意潮摸了一下药碗,触到一阵滚烫。

不忍将何楚云叫起来,他收回了手臂重新揽住何楚云。

等药凉一凉再喝吧,现在还能趁机多抱她一会儿。

邓意潮给她擦好了脸,又轻轻将被子拉好,把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遮好免得受凉。随后轻拍着被,看上去在哄她睡觉。

“咚咚!”门被叩响。

邓意潮将她扶起靠在床头,自己空出一只手拿着勺子喂她,“嫂嫂张嘴。”

何楚云这会儿也缓过来一些了,能主动张口喝药。

邓意潮低眸看了眼假寐的何楚云,轻声呼:“进来吧。”

喜灵自然知道里面有谁,听见男子轻声唤她,喜灵也轻手轻脚开了门走进去。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嘛……这种酸痛酥麻令人上瘾的感觉,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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