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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之下皆疯犬

49. 欺瞒罪

邓意清则在一旁端端正正地小口用膳。

邓父看着‘和和睦睦’的兄弟二人,勉强地点点头,算是满意。他夹起一筷春菜放进了邓意潮碗中,随后转头看了看邓意清,并没有给他夹菜。

邓意清素来喜爱洁净,从不吃别人夹的菜,这个邓父自然也了解。

伺候好她后,何楚云便让他离开,还说两人的婚事日后莫要再提起了。

邓意潮本还不想走,何楚云只冷冷道:“方才还说要听我的话?这会儿就同我顶撞,莫不只是嘴上说说?”

吓得邓意潮话都没敢还,整理好衣裳便委委屈屈跳窗离开了。

他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意见,也瞧不出对这桩婚事有多热衷。只是一副任凭安排的模样,如何都可。

邓父点点头,他年逾五十,鬓边并无白发,只脸上印着几条皱纹,看得出年轻时定是个俏郎君。然天命之年,他当下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个血脉高贵的后代。

先前虽因为何度雨闹得两家有些不愉快,但并无大碍,利益之下,婚事还是被顺利推进。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邓意潮冷嗤一声,大力地戳了一下碗,弄出了些声响。

邓父顺声向他看,这才发现他稍敞的衣襟下印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是欢爱的痕迹。

邓父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苛责与他,邓家家风虽严,但对邓意潮总是格外宽容的。

“你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

邓意潮没有掩饰,身体向后一仰靠在椅被上,双腿敞开,歪着头笑道:“儿子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非她不娶。”

邓父听了这话并没有表露出高兴的态度,只是问了句:“是哪家的小姐?”

他话中的意思是,那位‘喜欢的人’必须是有名有姓的大家小姐才可以。如若不然,他是不会同意的。毕竟谁家的闺秀会成亲前便与男子苟合。

邓意潮没有正面答话,而是扯了扯前襟,眼睛眯着笑道:“日后再说。”

邓父听他这话便猜到那位女子定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上不得台面。于是也有些不乐意,“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成日无所事事,要了萧州的生意还不好生打理。”

“没去哪啊。而且萧州生意我照顾着呢,您放心吧。只是我那小娘子粘人得紧,一刻也离不得人,我也实属无奈。”邓意潮辩驳道。

邓父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引出了怒意,终于忍不住轻斥:“你少与那些不正经的人来往。”

邓意潮听不得这话,倏地面色不虞,“她正经极了!”“反正人家比你儿子正经。”

说完后他也意识到不该与父亲这般讲话,只是听见父亲讲何楚云的不是没控制得住。

怎么一遇到与何楚云有关的事就失了理智!

邓意潮暗啐自己一声,又弥补道:“父亲见了她没准还会觉着她不比大哥的未婚妻差。”说着,他抬头看向邓意清。

而邓意清却像是没听到有人提起自己,默默且优雅地用膳。

邓父可不信他说的这些,“在这敏州城还有哪家女子更贵得过何家小姐?”他看这小儿子就是被狐狸精迷惑了心智。

受人蒙骗。

邓意潮这次没有辩驳,只是笑而不语。不过却没有了方才的不愉,好似说了什么痛快话一般。

可嘴上逞个一时之快又有何用。想起今天回来时何楚云说的狠话,邓意潮心中又不免感到憋屈。

什么叫莫要再提起婚事!他都为她断子绝孙了,她还不想嫁给他?!

用完就抛弃,臭女人!!

他今日跪在地上摇着尾巴求饶了她才松口给了他再见面的机会。

邓意潮又捡起筷子吃了一口,似是不经意地抬头打量了眼邓意清。

这病秧子得意什么,一根瘦黄瓜似的。

那女人难伺候得很!就算给这病秧子伺候她的机会,他都把握不住。

而且现在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那个女人的身子,没人能比他邓意潮做得更好。

况且她对他如此心软,届时他再好好求求她,没准就会同意再嫁给他了。

邓意清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定是做不长久。

“父亲说得是,这敏州城的确没有比嫂嫂更尊贵的人儿。可婚姻之事,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兄长觉着呢?”他问得大大方方,也听不出嫉妒,好似在维护自己的情人并非比不上那位何家小姐。

食不言。

邓意清用膳的仪态非常好。

他吃好后接过下人递来的干净帕子擦拭嘴角,又就着下人端来的水盆净了手后才悠悠然转回身,说着与邓意潮所问毫不相干的话。

“意潮这把椅子坐得可别扭?”

这话问得突然,邓意潮也不知他是何意。眼中带着探寻与几分迷茫,“还算凑合。”

邓意清温和地点头笑了笑,“这把椅子本就是临时替用的,不过胜在结实,确实可以凑合一时。意潮莫要心急,我已叫人送去修,不日便能送回。”

邓意潮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话虽然是在说椅子,但他莫名带入了自己。

难道这病秧子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可是这病秧子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与何楚云的事?

他身边知道此事的,只有焦连,可焦连跟随他多年,不会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邓意清这话说得不清不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看着邓意清,眼神犀利,“兄长此话何意?”

这态度完全算不得尊敬,平日他虽然待邓意清傲慢无礼,可在邓父面前都是

嫂嫂说什么断了关系,肯定都是吓他的。嫂嫂肯定还是爱他的。

两人恩爱时还让自己叫她云儿!

邓父笑着回道:“原先那个被下人碰坏了一个角,送去修了。”

邓意潮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多理会,只是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两口酱肉吃,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邓父也好几日未曾见过邓意潮了。这些天来他神出鬼没,成日不着家,也不知去做了什么。

最后邓意潮甚至没被允许留下过夜。

她肯定舍不得永远不见他。

邓意潮如此自我安慰。

如此想来,很快便能与嫂嫂见面了。

邓意潮看了眼面露期待的父亲与一旁冷着个脸的病秧子,思索一番后不情不愿地坐到了两人对面的一把红木椅上。

而邓意清二人所坐皆是檀木椅子,略有不同。

这红木椅子没有平日摆的檀木舒适,坐下后他还动了动身下的椅子,道:“怎地弄了这么张丑椅子在膳堂?”

这是何楚云要他办的事。说是若办好了就见他一面。

广荣这人邓意潮虽与他没有深交,但也算有些交集。找个机会让他丢些脸面应是不难。

邓父放下了筷子,状似闲聊,“意清,你与何家小姐的婚事前几日我与何公谈过了,五月中去提亲,九月成亲,你看如何?”

邓意清:“全凭父亲做主。”

等回了邓家正好赶上晚膳。他本没想多做停留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却被邓父招呼着拦了下来。

“意潮,过来一起用膳吧。”

路上想了一通该如何寻那广家大少爷广荣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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