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他曾来过(快穿)》
他曾来过(快穿)

6. 叛国将军6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薛启兴叹了口气,【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唉,在气我自己。】

“哇哦!”薛厄立刻精神起来,双手托腮,“快把你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薛启兴哭笑不得,忽然觉得自己的难过有点多余。

薛启兴跟着薛老妇人往正厅走,正尽量将牢内的生活说的轻松些,嘴又开始不听使唤。

他听到自己语气自然的低声对母亲道。

“娘,孩儿怀疑院中被安插了间隙,你把府上的花名册给我,一会找个理由把我院子里的人全都带走,由我再重新选一遍人。”

但是刚刚,薛厄用他的口吻和薛老夫人说话时,却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薛启兴不怕薛厄发疯发恼,他怕的是薛厄顶着他的脸,说着他语气的话,让任何人都看不出这副皮囊下是另外一个人。

可随即他就觉得自己这样想大错特错,因为从本质上而言,他已经将身体自愿让给薛厄了,就算薛厄真的像他害怕的那样说话做事,他也没有任何权利职责。

薛启兴又是恐惧,又是自厌,矛盾中不想再和薛厄说话,此时被薛厄又是嘲讽又是搞怪的说上几句,反而想开了。

【没什么,不说也罢。咳咳,你到底拿花名册做什么?】

薛厄抄起花名册翻开,顺手拿一杆没有化开的硬毛笔直接往砚台里戳了两下,随后开始往花名册上的一张张画像上画叉。

“找人。”

薛启兴警觉起来,【难道府内真的混进了奸细?】

薛家很少在外面采买下人,奴仆多是家生子,亦或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无亲无故的人,感情都非比寻常,就算之前他屋内被搜出诬陷他的密信,他也只当是由贼人潜入暗放,从未怀疑过家里人会被收买。

“不是奸细。”薛厄舔了舔笔尖,兴奋地笑道:“可比奸细有意思多了。”

薛启兴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起,他觉得能被薛厄说是有意思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传来敲门声,薛老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兴儿,厨房熬了鸡汤。”

薛厄将笔一扔,玩了个白眼。

“给你,搞快点,我等着用身体呢。”

薛启兴重新掌控身体,见就母亲已经推门进来,慌忙将面前的花名册翻页,不想让母亲看到上面的乱涂乱画。

“娘,你怎么直接进来了。”

“娘为什么不能直接进来!”薛老夫人眉毛一竖,快步上前摸了摸薛启兴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薛启兴自己没觉得,跟着抬手摸了摸,触到薛老夫人的手反而觉得是她的手太冰了。

“娘,你刚从外面回来,手凉。”说着薛启兴将薛母的手往领口塞。

“蹲个大牢还知道变得心疼人了。”薛老夫人缩回手,戳了戳薛启兴的太阳穴,转身亲手叫丫鬟端着的鸡汤放到桌子上,“快喝吧,瞧你瘦的,好好补补身子。”

薛启兴想快点送母亲离开,连勺子都不用,捧起鸡汤呼噜呼噜的便喝。

薛老夫人站在一旁看他,说道:“兴儿,娘回去想了想,还是重新采买些下人更放心。”

“不用不用。”薛启兴咽下鸡汤道:“自家人才更放心,外面的反而来历不明,我只要从世代在咱家的老人中挑选就好……咳咳咳咳……”

“呛着了?”薛母连忙掏出手帕给薛启兴擦嘴。

薛启兴哪里是自己想咳,而是薛厄要咳,他明白这是薛厄在催促他快点,主动攥住母亲的手。

“娘,我饿了。”

薛老夫人伸手就要去拿刚被薛启兴喝光的碗,“盅里还有鸡汤呢,热乎刚刚好。”

“不行,鸡汤不管饱。”薛启兴直接伸出手,起身将薛母往外推,“娘,你去厨房看着给我做点我最爱的来吃,我都好久没吃家里厨子做的菜了。”

薛老夫人被迫出门,无奈道:“好好好,你就在屋内不需乱跑,一会娘在来看你。”

她一出门,身后的屋门就砰地关上。

“老夫人。”几名贴身伺候的丫鬟被薛老夫人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担忧地叫道。

薛老夫人挥挥手,带着几名丫鬟走到院门口,才回头远远地看向紧闭的房门。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日也思,夜也想,好不容再见到,竟会和我藏心眼了。”

几个小丫鬟都从小在薛老夫人身边长大,连忙亲昵的规劝她别多想。

薛老夫人疲惫的笑了笑,收回视线,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

薛启兴关门后便又失去了身体掌控,这样的换来换去,他忽然觉得也不错。

死里逃生,重新见到家人,薛厄甚至还承诺他很快会洗刷冤屈。

只要想得开,何种困境都能过得有滋有味,薛启兴此时的心态不外如是。

薛厄比起他倒是浮躁的许多,特别是一页页的翻花名册,始终没找到要找的人。

“这什么狗屁画技!一个个根本看不出人样,我三岁时画的都比这强。”

薛启兴也跟着担忧,这可关乎薛府众人安全。

【你到底要找谁,和我说说特征,指不定我能找到。】

“说多麻烦,干脆画给你得了。”

薛厄铺了张宣纸,舔舔笔尖后直接自己动手画。

毛笔笔尖柔软,头两笔薛厄还掌控不好粗细,待画到第三笔的时候薛厄已然找到了感觉。

薛启兴原本还当薛厄说三岁时都比画册上画得好是夸张,但他见薛厄寥寥几笔就将两人的侧脸清晰画出来,而之前最差的两笔更是自然的融进头发

薛老夫人不知刚和自己说话的是儿子的双簧,神情担忧道:“你直接来我院子里住吧。”

“不了。”薛启兴怕被母亲看出,配合地摇了摇头,听自己的声音道:“孩儿自有计划。”

“生气了?”薛厄套上袜子,转而盘腿坐在椅子上。“你又不是我老婆,别希望我会来哄你。”

薛启兴本来胸口是憋着口气,被薛厄的话搞的不上不下。

又过了片刻,始终未说话的薛启兴忍无可忍,痛苦道:【停下,脚抽筋了!】

门外有许多薛家人已经散了许多,祠堂隔音好,只隐隐听到些许声音,便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薛启兴回来是大事,除了到祠堂祭拜之后,还有一应去晦的流程等着他。

薛母本就最为宠爱薛启兴这个儿子,经由入狱的变故后更是对薛启兴的话说言听计从。

当下虽然心中不愿,仍顺从地找个由头将薛启兴院子的人赶走,又让丫鬟带着画像的花名册送到薛启兴的手上。

薛厄将厚厚的花名册卷成桶,溜溜达达地走到书桌前,将花名册砰地扔向桌子,往砚台里倒了点水,坐在椅子上抬起双脚,扯掉袜子后光脚搭到桌子上,开始一边用手揉额头,一边用脚研磨。

呼噜声停止,薛厄睁开眼睛。

“呦,原来你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其实刚刚脚就开始抽筋,但薛启兴始终忍着不说话,等薛厄主动停下,这回开口后被薛厄嘲讽,他又不吭声。

“薛兄,你要花名册做什么?”

话音刚落,薛启兴直接失去了身体的掌控。

他刚刚之所以没说话,最初是因为对薛厄的恐惧。

薛厄占据他的身体后,无论是对着书喜还是皇帝如何发疯都好,他除了担心这会害死自己的身体以外,并没有对薛厄升起恐惧的情绪。

屋内的暖炉点着,温度越来越高,与外面的冬日判若两个季节。

薛厄被热腾腾熏得向后仰头,放下后开始打招呼,只脚上研磨的动作适中没停。

薛启兴接到花名册时正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他送走母亲的丫鬟后连忙关上门,又做贼心虚的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才低声问道。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