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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来过(快穿)

94. 傻子不傻16

任哪个新嫁娘面对这种情况都不会高兴,独自去见了公公婆婆,婆婆拉着她的手解释孙元茂是因为当铺出了事情才一大早临时离开,好声安慰她许久,她的情绪才缓和。

当天下午孙元茂回家后,也是对着董韵儿好好解释了一番,而随后几天,孙元茂如同每一个新婚丈夫那般与董韵儿同吃同住,虽然董韵儿心里知道孙元茂看在她家正与孙家在谈生意的份上才如此,心里还是忍不住甜蜜。

即便没坚持几天,孙元茂就开始夜不归宿,但每次都有足够充足的理由,而为表歉意,白天的时候孙元茂也会专程陪她,这点遗憾董韵儿自然也就可以忽略。

董韵儿见到薛厄的气度与她想象的高人一致,放心许多,更因为薛厄对她的称呼心生好感。

半仙果然是半仙,她只报了来处,半仙不仅知道她的姓氏,甚至知道她更愿意被人称董小姐而不是孙少夫人。

董韵儿悄悄对守在路口的丫鬟打了个放心的手势,跟随薛厄进去。

得知她出门的丫鬟匆匆叫小厮牵了马车,追上她时她正怔怔的站在门口。

“少奶奶,你的肩膀都被淋湿了。”小丫鬟一惊一乍的说着,连忙将董韵儿拉上马车。

董韵儿并没意识到自己被淋湿了,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看见的画面。

她和孙元茂出门的时间并没有相隔多久,跑快点刚好可以追上。

她的确追上了,只是看到孙元茂上马车的身影时,还看到了马车内一抹粉衣倩影。

所以孙元茂每晚跑出去,是想去见另外一个人吗?

董韵儿从她的新婚幻梦中醒了过来。

她不是依附孙元茂的柔弱女子,当然不肯轻易罢休,直接叫小厮架马车去铺子。

待到董韵儿到铺子时,果然没有见到声称铺子有急事要赶过来的孙元茂。

董韵儿正准备回孙家大闹一场,忽地听到铺子伙计的几句窃窃私语,让他临时改变了习惯。

“少爷都成婚了还不敢回家啊,难道一辈子都不打算回家了?”

“嘿嘿嘿,少爷不回家也有另外一个家,轮的到你小子操心吗。”

两个伙计正谈笑着,直至闻到淡淡的香味转头,才看见就站在身后的董韵儿,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其实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正巧是有穿堂的风将声音送到了董韵儿的耳中。

两个伙计都以为董韵儿要追问孙元茂外面的家,等到时候董韵儿去小院那闹起来,他们俩肯定得吃挂落。

董韵儿幽幽的望着二人,却是更在意头一句。

“你们说孙元茂不敢回家?他为何不敢?”

在旁边事不关己的掌柜面色一变,连忙出声喝止,“你们俩挡着少奶奶的面就敢嚼舌根,还不向少奶奶磕头求饶。”

两个伙计本来就不知该怎么回答董韵儿,闻言立即听话的砰砰砰磕头。

董韵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把自己磕的头晕脑花,然后走到了掌柜的面前。

啪!

掌柜正陪着笑,猝不及防的被董韵儿扇了个巴掌。

“我问你了吗?”董韵儿淡淡道。

掌柜知晓些孙家是与董家家有生意往来才将董韵儿求娶过来的内情,心底里只将董韵儿当成供起来的花瓶。

不过经过这一巴掌,掌柜也知道董韵儿不只是空洞的花瓶,有些屈辱又有些惧怕的垂下头。

两个小伙计见董韵儿连掌柜都敢打,一时间傻了眼,再看董韵儿转身过来,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态度,哪还敢有半分隐瞒。

可他们俩这样的小伙计本就知道的不多,说起来也是道听途说居多。

“几个月前少爷的院内发生一场火灾,听说是一个人都没烧死,又有人传在火灾里看到满身是火的人四处跑。”

“从那以后少爷每到天黑都出去,各大妓馆宿了个遍,始终不肯回孙家。”

“前阵子孙少爷要结婚,孙老爷怕他夜不归宿闹得太难看,就给少爷在铺子附近置办了个宅院,掌、咳咳,有人又送了个胡姬进去,少爷才安稳的住下了。”

两个伙计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完,已经不敢看掌柜淬刀子的视线了。

董韵儿不满意的蹙蹙眉,“没了?你们还没说孙元茂为何不敢回家?”

两个伙计相视一眼,为难道:“我们也都是听别人传的。”

“说!”董韵儿命令道。

反正已经得罪了掌柜,等事情传到孙少爷的耳中,两个伙计知道他们肯定没好,眼下董韵儿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顾不得传闻真的假的,把听到的都说了。

“少爷很多年前就相中了一个姑娘,但那姑娘早有婚约,对少爷不假辞色,少爷苦苦的单相思,去年那姑娘嫁人,少爷终于忍耐不住,暗地里将那姑娘绑回家中,可无论少爷怎么强迫,那姑娘都不从,还趁着少爷不在,点燃了屋子,宁死也不愿留在少爷身边。”

“就是几个月前的那场大火,孙家将尸体掩埋了,对外说没有人死,可刚过头七,那姑娘的鬼魂就找过来了。只要孙少爷还在孙家,那姑娘就夜夜现身折磨少爷,逼得少爷只得住在外面。”

董韵儿想起了洞房花烛夜的一件小事。

她害羞的让孙元茂吹熄烛火,孙元茂却坚决的拒绝了他,半夜的时候孙元茂还突然将她推醒问她衣柜旁是什么。

走进堂屋,见入目都是极为朴素的桌椅,见不到任何贵重摆件,董韵儿更觉得自己找对人了。

董韵儿来之前没少打听,当然知道薛厄最近收了不少钱,她家是开当铺出神,见多了富贵的,贫穷的,富贵落魄到贫穷的。

董韵儿欢喜的刚嫁到孙家,满面含羞的度过了洞房花烛夜,次日一早睁眼时,床榻的另一半就已经空了。

她伸手去摸,触到一片冰凉。

什么孩子?谁的?

“董小姐,请进。”薛厄早有预料般的颔首说道

有些人家是真穷,有些人家看着穷,但总有一两件深藏不露的贵重摆件显示着身份,还有些人家看着华贵,但其实早已落魄,所摆的也多是华而不实。

而董韵儿明确知道曾有一箱箱银子与珍玩宝器被被送进了这里,可单从这间堂屋,无论是怎样看来看去,竟然只能看出一贫如洗四个字。

幸好薛厄不会读心术,才保住了他一本正经的高人风范。

薛厄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详细说说。”

董韵儿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太唐突了,于是缓缓地说起了促使她来的原因。

一切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他可不是装穷,而是真穷。

进来的钱就跟倒进漏勺似得,根本没有捂热乎就又送出去了,因为坐吃山空,这几天程雪还克扣他的饮食来着。

一日傍晚,孙元茂又如往常那般要出门,走了没多久,天就下起了雨。

董韵儿担心孙元茂没有带伞,连忙丫鬟都忘了叫,拿着伞匆匆的追了出去。

由于董韵儿以为薛厄什么都知道,她开门见山的说道:“半仙,我想求您救救那个孩子,他的母亲已经亡故,我没办法看着他也被孙元茂害死。”

“唔……额?”薛厄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薛厄如果知道董韵儿在想什么,定是会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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