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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当(重生)

13. 前尘往事(三)

未来的太子三师盼望太子出生就像久旱盼甘霖,可当今陛下他就没有儿子!

没有儿子您就努把力!多从世家高门中纳几个德才兼备的妃子,争取一举超越高祖,生他个五六七八个皇子!

后来,群臣觉得,也不一定非要世家高门的女儿,只要是家世清白,小官家的女儿也行,再不然,平民女子也行啊!只要能为陛下诞育皇子,就是大雍最大的功臣!没有官可以封!出身寒微可以加官进爵!

姑母出嫁时正是谢执安年幼淘气的时候,每每闯祸,祖母和母亲都拦不住暴怒的父亲,眼看一顿打是逃不了,姑母总能及时派人将他接到安王府。在年幼的谢执安眼里,姑母就是天上的菩萨,美丽、高贵、温柔,总能及时救他于水火之中。

安王才能平庸不堪大用,但与王妃琴瑟和鸣,也算一对神仙眷侣。若不出意外,安王此生都与大位无缘,安王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能做一辈子逍遥自在的富贵王爷,与爱妻白头偕老恩爱长久,于他便足矣。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雍周两国交战,衡王、寿王、荣王先后战死,荣华长公主和亲北周,换来两国短暂的和平。

可向来如墙头草一样在群臣谏言中左右摇摆的皇帝,在独宠明圣皇后这件事上坚决不让步。哪怕明圣皇后婚后十年只生出一个公主,哪怕太极殿的御案快被群臣折子埋了,哪怕林相在朝堂上声嘶力竭毫无文人风范地怒斥皇帝对不起祖宗。

皇帝一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你骂你的,朕照样独宠皇后不纳二色。

什么?!林相要死谏?

且慢!

在林相殷切欣慰的目光中,皇帝慌张地宣布退朝,等朕走了你再撞,以免血溅朕身上,吓着朕的爱妻和宝贝女儿。

林相一口老血喷出,险些活活被气死!虽然没死成,倒也算达成文臣最至高无上的成就——血溅太极殿。

后来,明圣皇后病逝,皇帝哭得死去活来,林相险些没憋住笑。林相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到明圣皇后五七功满——中间险些咬碎一口老牙,忍气吞声地认了用“明圣”二字给皇后做谥号——上了一道劝谏皇帝选妃纳妾以开枝散叶的折子。

林相心想,明圣皇后都死了,自古以来就没有皇帝当鳏夫的,我们也不逼你续娶继后,纳几个高门贵女为妃,再生几个儿子总行吧!

明德帝倒是没当场驳回奏折,只说发妻新丧,他不忍立刻就纳新人,且再等等。

林相心想也是,夫妻情深嘛,那就再等等吧。

于是亲自操持明圣皇后的周年祭典后,林相再次上了折子。

寻常民间男子,能为逝去的妻子守上一年孝,都会被十里八乡夸一声重情重义,更何况是皇帝?!

陛下这次总没有理由推脱了吧?!

终于!皇帝同意了!!!

林相收到御笔朱批的回复,瞬间老泪纵横,难为他老天拔地的,亲自操持选妃宴,选的全是高门世家里才貌双全的贵

只是荣华长公主背井离乡换来的和平只维系了两年,两年后北周再度进犯大雍,荣华长公主于阵前刺杀北周皇帝未成,被烹于鼎中,死得惨烈。先武帝大怒,不顾群臣反对,御驾亲征。

最终,大雍惨胜北周,先武帝重伤而归,月余后驾崩。

群臣协力,未必不能培养出一位出色的储君。

储君一岁时便要从世家中挑选文采斐然的儿郎入宫陪读,耳濡目染之下定能激起储君的好学之心!待储君受文采熏陶至三岁,便该正式入学开蒙,早就做好准备的太子三师便会拿着早就计划好的课程悉心教导未来天子!为君之道从娃娃抓起,定能为大雍培养出一位合格(划掉)——优秀(划掉)——英明(划掉)——圣明的新帝!

因为明圣皇后膝下唯有一位公主,没有皇子,可偏陛下还专宠皇后。

谢家上一辈只有一位姑娘,名琳琅,十七岁时被赐婚给安王。

先武帝无子,作为武帝仅剩的皇弟,彼时的安王只能在悲恸中仓促登基。谢执安的姑母,当时的安王妃谢琳琅,也随之入主中宫为后。

所有人都在暗中感慨,先武帝是何等英明的君王?战死的衡王、寿王、荣王,也皆是文武全才,竟都英年早逝,还都没有留下子嗣,群臣只能推举最平庸无能的安王登上帝王。

想到这里谢执安不由长叹一口气,只怕再共治下去,大雍就要改朝换代了。

若是皇家子息繁盛,群臣百姓也乐见帝后情深,可沈雍皇室代代子息艰难,少有分支,高祖倒是争气,一口气生出五子一女,更难得是,除了行二的安王,其他四个皇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随便哪位皇子登基为帝,大雍都兴盛有望。

可天意弄人,偏偏这皇位最后落到最无能的安王手里。

新帝无能也就罢了,反正群臣早就盘算好了太子三师的人选——林相任太子太师,成国公任太子太傅,再请在野的韩大学究入朝任太子太保。

群臣意见统一时还好,若是意见分歧,那便是林相说如此也对,成国公说那般也行,不吵个半个月是不会有结论的。长此以往,政务冗杂难有决断,皇帝的威信也荡然无存。

偏当今陛下还自得其乐,自言“朕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只要能为皇上诞下后嗣,祖宗十八代都能封为公爵!

到最后,群臣以为,只要皇上肯宠幸,哪怕从烟柳河上选一个花魁娘子都行!

当今陛下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对发妻明圣皇后十年如一日的专宠,可谓情深义重。

可这份情深义重,在他登基为帝后也成了一桩罪过。

昔日的安王,如今的陛下,实在仁善,也实在庸懦。登基近二十年,几乎没有自己决断过一件事,于文治武功上更没有自己的见解,都是大臣们怎么说,他便怎么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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