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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穿越了啊

第14章 未婚妻来

白日见他打人,是远远看着,并未如此近距离感观。

现在两人都在一个房间,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那么清晰,杜水萦被他这么锐利的样子惊到了。

记忆中的白溪岩从来是个温润的人,怎会如此恐怖?

杜水萦甚是无语。

本以为那吴用不出一章必死,却不想这人如此厉害,从白溪岩手下逃脱不说,竟敢附在凶尸身上夜闯仙缘世家!

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原来是墨妍!

只见这个小小侍女身着素净中衣,嘴巴张大,满脸惊恐坐在床沿,身子瑟瑟发抖。

那吴用果然是到白府寻人来了!

她早该想到的!

吴用过来与她一同饮酒,装作初次相逢,实际很可能已经知道她是从白府出来。

而他多次问她是否在白府看见过七八岁的男孩,都被杜水萦给应付过了。

不,根本没有应付过去。

吴用就是坚信白府藏有男童,因此他便借用凶尸杀进来了!

既然能够化为黑烟藏于凶尸身上,那这吴用必然不是凡人!

不管是什么东西,他肯定是嗅到孩童的味道,找到墨妍的住处,闯了过来!

为什么这个吴用如此在意一个风尘女的私生子,难道……

杜水萦一番思索下来,心跳如擂鼓。

她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身子一缩,朝那墨妍扑了过去,一把将那孩子抱在怀里!

吴用本时不时分神来瞧杜水萦,因此几乎是立马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然而那边白溪岩见墨妍已在杜水萦手里,更是没了顾虑,放开来打,像是要将自己家拆掉一般。

杜水萦眼看那上好的桌椅、柜子变成一堆垃圾,心疼得脸都皱了。

但她也无暇顾及,因为胸襟沾到一丝湿润,墨妍哭了!

想想昨日小姑娘傲气横生全然不似一个小童的样子,杜水萦心疼了。

明明不是什么脆弱的孩子却哭了,可见这孩子现在有多么害怕!

她心下一疼,抱在墨妍背脊上的手轻轻拍了拍,目光灼灼看着房内情形,打算找个时机带小姑娘逃出。

然而那吴用甚是狡猾,边打边往她们那边挤,刀锋黑气堵住出路,将她们禁锢在那小小角落。

杜水萦恨得牙痒痒,只恨自己筋脉乱了,不能使用灵力和法术。

她眉头紧皱,分出一只手来寻找胸前的小瓶。

却摸了个空。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她的修罗不见了!

这下真是必死无疑了!

杜水萦很是懊恼。

她从小就易丢东西。

小时候丢课本,把老师气得问她为什么没有把头丢掉。

长大后丢钱、丢手机,甚至把白溪岩给她的戒指都弄丢了。

满满的自责涌出胸口,杜水萦咬着唇,感受牙齿在唇上留下的痛感。

突然,屋中泛起满室金光。

杜水萦一愣,本能向白溪岩望去。

只见他眼中冷意更甚,那金剑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愤怒,周边金灿灿的剑气竟像扇子一样铺张开去,逼得那吴用拿刀抵挡的手上青筋爆出。

饶是如此用力,吴用也是抵挡不住,被那剑气震到墙上,弹了下来。

杜水萦瞧准机会,抱着墨妍冲到白溪岩身边。

白溪岩看看泪流满面的墨妍,身上原本白净的气场瞬间变成与那剑气同样的金光,眼眶也更加红了。

他明显还想去杀那吴用,杜水萦却抓住他的袖口,摇了摇头。

白溪岩这才慢慢恢复原状,将墨妍接到怀中。

那吴用在门外站起,哈哈大笑道:“花兄弟,不枉我俩同饮一场,你居然还会让他对我手下留情!”

白溪岩一剑插了过去:“若非怕吓到墨妍,今日必要你彻底消失!”

“哦?白二少很是宝贝那孩童嘛!难不成杀了人家娘,心里有了愧疚?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用途?”

白溪岩听了这话,顿了顿,突然一改刚才的凌厉之态,笑了。

“原来是为三年前的事而来。一个风尘女子的野孩子,你道我养在家中作甚?丢人么?看清楚了!墨妍可是女子!不是那女人的孩子!至于你说的不可告人之事,是,她是大哥给我养的未婚妻。”

“啊?”

杜水萦懵了。

吴用更是狂笑起来。

“未婚妻……白二少的品味可真是一言难尽。”

“有何不可?”

白溪岩扬着下巴,满眼不屑。

那吴用刚想说什么,忽见房门外一大批白衣修士正持剑流水般涌了过来。

他嘴里“啧”了一声,很是嫌弃的样子。

随即他又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杜水萦,再看了看白溪岩手中的墨妍,道:“是与不是,验验再说!”

说完掌间一股黑气溢出,朝墨妍直直飞去。

白溪岩皱眉用那金剑一挡,同时身子一转。

那股黑气将他的黑发吹散,却也散了功,一丝丝消散在空气中。

那吴用见没有得逞,气得眉头一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白溪岩披头散发,黑发衬得那眉间白钿更加明显,妖异非常。

他也不去追那吴用,只收回那剑一剑插入白衣修士群中,大声叱责道:“还过来作甚!今夜练剑,没我的命令不许停!”

那金剑飞出,堪堪插在一位小修士足尖,直入鞋面,再近半寸,必然见血。

那小修士鞋子都不要了,苦笑着拔腿便跑。

众修士也垮脸吐舌,飞一般朝练武场奔去。

“你又在发什么呆?!”

白溪岩又朝呆若木鸡的杜水萦吼道。

杜水萦却身子一抖,低头隐去两行眼泪,飞奔出了门。

那吴用听得杜水萦的声音,转头看向她。

“花兄弟,你果然和这白溪岩有染!”

难道这吴用比白溪岩厉害?

她朝白溪岩看去,见他依然是那从容旋转、挥剑的姿态,只是一双眼微微泛红,凌厉杀意从中射出。

她朝那吴用看去,想找找他的破绽,却见那吴用竟然一边与白溪岩对打,一边不时把眼来瞧她。

房内那拿着刀乱砍,砍到房间一片黑气的人不是吴用是谁?

杜水萦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花兄弟”说的就是她。

她嘴角一抽。

自然是一派胡言,谁还当真不成?

杜水萦被他的勇气折服了。

但随即,她又担心起白溪岩来。

只有在感觉自己足以打败敌人时,人才敢掉以轻心。

于是她也开始演戏:“吴兄别恼,我是被他挟持到此的。”

“一派胡言!”

她细细打量房间,寻找让白溪岩变得如此杀意横生的原因。

没过多久,她就了然一切。

从他持酒壶过来搭讪的时候杜水萦就知这人是怀抱目的而来。

都是逢场作戏,还装什么兄弟情深?

吴用这人明明看穿她不是男身还能继续演戏,这精神当真让人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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