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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夜来香

7. 第 7 章

已经没有眼泪,就算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也不是自来水啊。想想,她从跟蒋路提出分手再到决定去欢场找男公关之间已经哭过了多少场?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那泪水起码流了一浴缸!

所以,此时方翎已经哭不出来了,只剩下身体上不再属于蒋路一人后的那种缠绵不去的无奈、忧郁、羞愤和伤怀。

但是不能不醒,她想上厕所了……

许纹章知道方翎早就已经醒了,可无论如何她也不想睁开眼来面对现实。

宝贝,你不会是想干脆睡死过去算了吧?

他也醒了有好一会儿了,但就是不想起床。多少年没睡得如此安逸了,贪恋这张床,不是,确切的是贪恋身旁这个让他一夜好眠的女人。

手一把抓紧被子挡在脖子以下,人翻身坐起来,然后发现手臂□□,肩头也裸露了出来,忙又去胡乱抓了好几把被子一劲儿往身上裹,直到把自己成功地裹成蚕蛹的样子后开始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床沿边退无可退了,再退就要掉下床去春光大泄了,她才没再动作。

但是整个身体瑟瑟发抖,嘴唇也抖着,一脸激愤地瞪着还躺在枕头上的男人。

一系列言行举止非常丝滑。

只是,她的眼睛出卖了她的内心。

因为她拉着被子往后退,便把盖在许纹章身上的被子也拖走了,于是露出了他发达的胸肌和紧致的腹部。这一幕真叫人血脉偾张,方翎看得直咽口水。

没想到这男人蜕下西装皮下后的身材竟如此有看头……

方翎的反应早在许纹章的掌控之中,只没料到她的惊叫声会这么大,吓得他不觉抖了下。睁开眼来不满地瞥了眼女人,方才不慌不忙地坐起身来。

被子又往下滑,堆叠在他腰腹的位置,腰部以下,白生生的屁股肉若隐若现。

方翎的目光忍不住自许纹章的脸到胸膛、再到没有一丝赘肉没有肚腩的腰腹一一掠过,又暗暗咽了口口水。

这男人三十多岁了吧?他应酬多吧?酒水竟然没有喝跨他的身体,蒋路比他年轻五六岁都没他紧致健壮……

“你那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许纹章靠在床头,悠然自得道,“昨晚上我可是几次三番问过你家的地址的,你不但不告诉我,你还嫌我聒噪,催我赶紧开车带你回家。你抱着我的腰赖在我身上,手伸进我的衬衫里说,我们不分彼此,我家就是你家。那我只好带你回来了。到家后,也是你主动拉我上床的,我还婉拒来着。可我越抗拒,你越兴奋,我拗不过你。”

方翎听得满脸通红。

她这样猛浪?!!

“胡,胡说!我,我……我不可能那样!”她逐渐坚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纹章微笑,笑起来,日月无光。

他的手温柔地伸过来,捋着她颊边的长发,就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似的把这事儿常做,“你告诉我说,你最喜欢的姿势是观音坐莲。”他说。

这下,方翎彻底无语了。

她有点绝望地咬住了嘴唇,眼睛,却缓缓看向了许纹章被被子掩住的下半身……他说的那个姿势的确是她最喜欢的……她觉得只有那个姿势能让男人和女人灵与肉都完美契合。

只,方翎此时最愤恨又懊恼的是,这个男人身材这么霸道,可昨晚她跟他的初体验,她竟然完全没有印象,好亏呀!

方翎已然没有脸再质问下去了。

她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在会所的那个豪华大包间里主动缠在许纹章身上不下来的一幕,甚为羞耻。

如一碗软面汤,又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懊恼、羞愧、羞耻,她抱着抱着被子僵坐不动,老实温顺地任由许纹章轻捋她颊边的发。

只是方翎很不可置信,她竟是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热情。

不免想,是不是她和蒋路在一起久了,激情退却,蒋路会出轨,便是如自己这般,唯有从别的男人身上重新找回激情?所以他才会那么轻易地就跟那个女人上床了……

七年之痒呵,如今两人孔雀东南飞已成事实。

方翎伤感了一阵,不到两分钟就接受了现实。

对,她就是同另一个男人上床了又怎么了?她还去找男公关了!

哼,连名人都说过,不妨大胆点,反正没人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哪个名人她想不起来了,反正这句话她记得很深刻,奉为圭臬。

方翎咬着唇又呆又又震惊又可怜又纠结的样子,起床来脸色又是那种红润润的,被子没遮住的肩头裸露在外头的玉肤雪肌,都叫人为之一醉。

许纹章背光看着她,觉得她的脸庞在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柔和的日光下显得尤为醉人。

他忍不住欺过去握住了她圆润的肩头,无限蜜意爱怜地用脸挨上她的脸颊,无声嗅了嗅,哑声:“宝贝,还在想昨晚我们怎么那个的吗?”说罢他自己先沉沉地低声笑起来。

方翎愣愣地转头看他,那迷茫的样子自然是在思考他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很快反应过来,一时羞愤难当,“你!!——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她像只猫咪给踩到了尾巴,一蹦三尺高——当然没这么夸张。

现在她只想远离这个尴尬无比的境地,全身都僵硬起来,双手狠命地又推又打挨在她身旁的男人,一时又要去照顾滑落的被子,春光外泄,又陷入更深一步的尴尬境地,急得她快哭了,眼睛通红。

许纹章见状,赶紧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即使我想把你怎么样,那也是经过你同意的啊。”

方翎又愣了一下,定住在那儿。

许纹章也不多纠缠她,看出她就是无法面对现实,觉得难堪,不自在,但其实她已经接受了现实,

但是阳光要移到床上来了,太阳要晒到屁股喽。

伸长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此时已是上午九点五十五分,快十点钟了。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屏蔽掉外界的一切,搂着女人一直睡下去,养精蓄锐,然后睡到天黑起来再战。

不可否认,许纹章看得很准确,方翎此时此刻还真就想干脆就这么睡死过去算了!

醒来后,他脑子里因为意识到这个事实而有些放空。

落地窗帘敞开了半幅,当绚烂的朝霞慢慢染红半边天,耀眼的阳光斜着照进屋内的木地板上,斑驳的光影轻快地随着被微风吹拂的纱帘跳跃时,方翎的睫毛打着颤。

他吃了一惊。

堕落,真堕落。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上几乎一整天不是在参加会议就是在应酬,晚上去会所的时候他已是全靠香烟给足精神才能应付场面,不至于睡倒在包间里。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只好叫助理把翌日的行程安排都往后移,腾出一天时间来给他休息。所以今天他没正经事情做,纯休息。

别的不讲,他只觉得这感觉实在很好。

他现在这个身体很松弛,不再如绷紧的弦。

但是,一想到电子邮箱里必定已经塞满了几百封邮件等着他去处理,并不因为他今天休息就不发送过来,还是长叹了口气。

还好他今天休息,不然将会贻误多少个上亿的项目啊。

昨天他刚陪着客户去腐败国考察了一个拟跨国并购的标的物回来,时差还没倒呢,助理到机场接到他后就直接把他送去北部新区国际会展中心正在举办的一个全国性大型经济论坛上。活动完了后又被招商局领导点名参加招商局举办的商务晚宴,走不掉,只能留下来。吃过饭后再给几个企业老板堵住,非要邀请他一起去放松一下,他推辞不过。

于是,方翎微微动了动身体,装作快要舒醒的模样,然后双手自被子里拿出来伸了个懒腰后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望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跟着扭头就看见了半阖着眼的许纹章,然后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啊啊,你怎么在我床上?!”

其实,要不是他昨晚太卖力,他身体里的生物钟也会在六点钟准时把他叫醒的。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没想到竟是这样打破了。

从没有像昨晚那样放纵自己如此。

平时他六点钟准时起床,倘若是要出差或是有项目要忙,他会起得更早,四点半或是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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