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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夜来香

22. 第 22 章

不就是男女那些事儿吗?就兴你蒋路州官放火,不许我方翎百姓点灯?许纹章都说了,男女平等,我就脚踏两条船怎么了?我就爱他许纹章又怎么了?他那么成熟、帅气、迷人,比你蒋路好多了!搞不好,我彻底蹬了你,我完全投入许纹章的怀抱去!

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只闪现了一下,然后她就陷入了更深的绝望里——我怎么会想去过这样糟糕的生活?!我要是真跟许纹章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脚踏两船,他们只会认为我跟那些女人一样,不过就是贪慕富贵的女人,不过就是富豪身边的挂件、花瓶!

方翎为自己竟冒出了可耻的堕落的念头自怨自怜,为自己把自己陷入这样绝望的境地而哭得稀里哗啦。

你还是人吗?你看不到我现在是多么煎熬?我都这样可怜了,你还来添一把火,你是不是想把我烤成灰???

方翎靠在椅背上绝望无比,又有些隐隐恨自己,她怎能被美色所迷轻易就踏入那个叫许纹章的坏男人的坑里?!

这下好,她偷的男人完全不体谅她现在的处境,他还要来火烧浇油煎熬她!

因着他前天失踪了一天,蒋路有心将功赎罪,出门都少了,整天跟她裹一起,这让方翎更痛苦。

方翎真是急死了。

她不知道许纹章什么时候再打电话来,然后又会约在哪个地方几点钟见面,她什么都不知道,那男人就这么把她的一颗心悬在半空里,太受罪了。

而蒋路紧着自己怎么又非在周六这么个时间?不是要急死她吗!

方翎前天还在烦恼的那个问题“我该怎么办才能摆脱许纹章”,变成了“我要怎么办才能摆脱蒋路”!

而她完全没有办法!

也不是完全。

要摆脱这两个男人就要“玉石俱焚”,方翎是万万没有这样的勇气与魄力主动毁了自己的,这就只能活该她忍辱偷生了。

不过,这忍辱偷生也好考验技巧啊。

首先,她要想方设法从酒店里独自出来。

但是蒋路会担心她脚没好全,所以他很可能会竭力说要陪着她一起出门。

她不能再扯前几日那个莫须有的朋友。

她和蒋路在一起五六年,对彼此的朋友圈很熟悉。那天也就是蒋路心不在焉才没多问一句,但凡他多问一句,她就露馅儿了。她实在不太会撒谎。

而这次如果再扯那个朋友出来,蒋路正着紧她,肯定会下细问了,一问就暴露了。

方翎为找个毫无破绽的借口摆脱蒋路而焦虑了一上午仍没想到辙,却,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蒋路说他下午必须要去参加一个论坛的活动,晚上还有个官方的商务酒会也要出席,只能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

虽然这两天因为被许纹章搞得神经紧张,无心其他,没看新闻,没刷手机,但是她也已经从许纹章的言辞里知道这企业家大会已经结束了!

正因为结束了,许纹章才有空开始折腾自己的。

但是,蒋路却说他下午要怎么着,晚上还要怎么着,不能缺席,很重要,俨然那么回事,方翎心里那个寒啊。

她晓得因为她崴了脚,蒋路已经待在她身边两天一夜没离开过,再不去哄那个周语,未婚妻就要跑了。

方翎一颗心瞬间变得秋天的大漠一样萧瑟。

但是,隐隐却又松了一口气。

她不用找借口应付蒋路了。

“好,你去。我的脚本来也问题不大,你不用一直待在我身边照顾我。你的事业最重要,我肯定不能成为你事业路上的绊脚石。你尽管忙你的去,最好能拉几个大佬给你投资,早点把你的那个直播公司做起来。”

蒋路直夸她贤惠,抱着她亲了又亲后把她送回房间便离开了。

方翎在房间里一直枯坐到晚上六点半才收到了许纹章姗姗来迟的消息,他要她在七点钟之前出现Bolaiyar大门口,他给她发了个定位。

方翎化了个淡妆,换好衣服,然后深呼吸口气,拉开门出了酒店。

她打了个的,一刻钟后到了许纹章说的那个地方。

方翎一开始看Bolaiyar是个洋名字,还以为是个吃外国餐的高档餐厅呢,倒有些轻快,觉得许纹章这斯文败类,到底斯文还是有一半的。只是到了地方她才发现,这却是个高级欢场。

Bolaiyar外面看着挺低调的,隐匿在一栋三十多层楼高的有些年代的滨海大厦内。但方翎真入内了,才发现人家里面装修奢华得像皇宫又像光怪陆离的迷宫。宝马雕车,衣香鬓影,出入的男人皆衣着光鲜亮丽,而女人们无一不年轻漂亮,着装风情又暴露。

许纹章早已经在欢场的包间里等不及了,他知道方翎不敢不来,可还是担心她不来。

而他就像是在跟方翎做一场危险的交易,他并不一次性把地点告诉她,而是一步一步指示她主动来到自己跟前。

像刚才,方翎打电话给他说到了大堂了,他这才把楼层数和包间名字告诉她。

这也像是他在一步步触探方翎的耐心底线。

他早已经了解那个女人的耐心很有限,但他就是要磨她,慢慢磨,把从前他付给她的耐心一点点收回来。

之所以约在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见面,是因为他俩就是在这样一个叫人意乱情迷的欢场里开始的,所以结束,他也要这里结束!

不过,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她要是敢不来,他再一个电话打过去说要把一切都抖落给蒋路知道,看不把那女人吓来!

这时候电话响了,他摊开手机一看,是方翎打来的。

“我已经到大堂了。”

六点半的时候给她发送的定位,叫她七点钟之前赶到,她六点五十打来说到了,看来是一点儿没耽搁,真乖。

许纹章叫她再上两楼,最后把包间名字给她说了。

方翎果然爆发,“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你到底在哪儿吗?!”

许纹章忙哄,“乖乖,别性急啊,马上就见到面了。这样,我去电梯门口接你。”

接什么接?

他重新燃起一根烟,悠闲地抽了有五六口,估摸着方翎该坐电梯上来了,才抓起沙发上一个纸袋,施施然打开包间门走出去,却是,就靠在包间门框上等着守株待兔。

手里的烟又抽了

方翎的心伤成了血窟窿。

她巴巴地跟到海南来,只为破坏蒋路和那个女人的订婚仪式。

她想象着蒋路要是知道她偷人她劈腿,会如何骂她浮浪,水性杨花。还有他那个圈子的人,肯定借机就把她去魔域放浪的事情全给抖落出来,叫她里子面子全掉光。

但有时她又想,豁出去算了。

有些病就是想出来的,可不是么?

方翎放下电话一直没有生气地低垂着脑袋,她心里已把许纹章恨得要死。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她也知道,自己跟蒋路这样子并非长久之计。可是她就是偏执地想,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今天跟踪失败,估计蒋路同那个女人已成好事了。但那个周语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她得找机会三人当面把话说清楚,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若无意外,她便就这么耗下去,一心一意维护她的初恋。

虽然方家在京都这藏龙卧虎的地方根本不算个富贵之家,但是她方翎打小都是一不愁吃,二不愁穿,现在陡然这么大个疙瘩坨子压在心里,让她喘不过气,像要死了。

现在,周六是她的梦魇!

方翎坐立不安呐,怕得不得了。

当然,最好是那个周语有自知之明,自行退出。

——这就是她目前的打算。

可是你哭天哭地,这日子还不是得过是吧?周六它,不可阻挡的来了……

昨晚一晚上方翎就没睡着,她翻来翻去,搞得蒋路还以为她脚还疼,起床几次给她按摩脚踝,也跟着折腾了一夜。然后白天他也不出门了,抱着她要补觉。

偏,这时候,那个偷情对象——对,算是偷情吧。她跟蒋路在面上是公认的一对儿,尽管分过手,但是现在复合了不是?也尽管那次在沈总的老岳丈的寿诞上,蒋家半官宣了他们认定的儿媳妇,可是蒋路守在她身边不是?——他许纹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夫,他怎么就不担心名誉受损呐!混蛋!斯文败类!他怎么可以这样纠缠自己?明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我该怎么样才能摆脱他!

方翎怒骂,后悔,自责,无助,茫然,担心,害怕,恐惧……

面对两个女人,看蒋路如何抉择。如果他仍选择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周语,那让自己彻底死了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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