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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追妻被截胡了

71. 旧识

对于跟在周蕊身边的人,萧沁颜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不过,银珠也没奢求对方会给她什么好脸色,毕竟,在她危难之际,人家非但没有因为她主子的缘故而落井下石,反倒还出手相救,已是十分难得。

就冲这一点,她便觉眼前这人比自家主子要强不知多少倍,她有心要巴结对方,然而这个问题她却不敢回答,无法,她只能垂下头,保持沉默。

见她半天不语,萧沁颜虽有些不悦,但也没再追问,只是淡淡道:“你若不想说那便罢了。”

珠落玉盘般的琴音戛然而止,萧沁颜扭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院门,迟疑片刻,方示意流云过去看看。

流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将院门打开,登时沉下脸来:“怎么是你?”

然而还未等那人答话,便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巷口的拐角处就已现出火把的光亮来,流云神色一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下意识地伸手一把将对方扯了进来,旋即轻轻将院门合上。

说罢,又欲抬腿,忽听身后人急问:“我若说了,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萧沁颜再次回头,凝视了她片刻,依旧云淡风轻:“抱歉,这个我恐怕无法向你保证,但我可以想办法把你安全送出平京城。”

“这便足够了!”银珠咬了咬牙,颤抖着从袖中掏出一方染血的绢帕,双手呈了上来,“这个,是我无意间在少夫人陪嫁过来的一只空玉瓶里发现的,那日,我正在库房里找东西,不小心把那只玉瓶打碎了,看到了这个,吓得我赶紧将它收起来,却还是被世子的一个婢女瞧见了……”

萧沁颜将绢帕平整摊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锦帕的两面都写有歪歪扭扭的血字,其中一面是:世子杀我!

另一面则是:相国寺,了凡。

“这是世子夫人的帕子?”萧沁颜脸色凝重。

“对,这的确是少夫人的,”银珠指着锦帕右下脚那个绣得像海浪一般的王字,点头道,“整个周府,只有她用这种帕子。”

萧沁颜眉头皱起,那个“世子杀我”倒是好理解,说明彼时王凝若并非如传言一般自刎而死,而是被周翎所杀,可那个“相国寺,了凡”又是什么意思?

这事跟相国寺的了凡禅师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萧沁颜越想越觉事情不简单,当下便决定要将此事打探清楚……

另一边,扮成银珠将众追兵引走的流云也早已将身后的尾巴甩得干干净净,一路匆匆赶回,不曾想却在自家门口碰到了何顺。

此时何顺正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马路牙上,两眼直直地盯着街对面那家烧鸡铺子,还时不时地咽了一下口水,一副馋急了的样子。

流云循着他的目光往那铺子往去,只见铺子里整整齐齐的挂着几只刚出炉的烧鸡,那鸡烧得焦黄焦黄的,浓香四溢,确实令人垂涎三尺。

不过,流云对烧鸡并没有多大兴趣,她转对何顺,板起脸问道:“死胖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顺打了个惊愣,扭头见是流云,顿时面上一红,张了下嘴,似是想说什么,可又紧张得说不出来,一张圆脸涨得跟猪肝似的。

流云走上前去,盯着他看有一时,目光最后落在他捧在手中的锦盒上:“说,大晚上的,你不守在自家主子身边,却独自在这儿呆着,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见她误会了,何顺越发急得手足无措,憋了好半晌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没有,我就是想把这个给你……”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将锦盒打开,原来,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精美首饰。

流云斜眼看他:“是九皇子给我家姑娘的?”

“不,不是,是我给你的!”何顺的脸蓦地一红。

“给我?”流云满脸狐疑,“无缘无故的,做什么要给我这个?”

“我,我……”何顺急得满头大汗,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什么我,”流云不耐烦地打断道,“把东西给我拿回去,谁要你的东西,死胖子!”

何顺见她转身欲走,急忙追上前去,鼓起勇气道:“我知道你嫌我胖,可你放心,我从今日开始,再也不吃烧鸡,也不吃酱猪蹄了,我,我可以瘦下来的……”

岂料他话还未说完,流云就没好气道:“你胖不胖,吃不吃烧鸡关我屁事,我警告你,你再来烦我,小心我把你这两只眼珠子给抠下来踩个稀巴烂!”

见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店中,何顺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声来。

得到楚雁珩的鼓励后,他连晚饭都顾不得吃,便急急赶到沈记首饰铺里买了一套上好的黄金首饰,满怀希望在这里等流云回来,谁知

待走到凉亭下面,来人仍似惊魂未定,浑身瑟瑟发抖,萧沁颜见是跟在周蕊身边的其中一名婢女银珠,不由得满脸疑惑:“那些人为何追你?”

银珠脸色煞白,半晌方嗫嚅道:“他们,他们想要杀我……”

直到确认来的只有萧沁颜一人,她才重重呼出一口气,但眼神中仍带有几分畏惧与不安。

萧沁颜在她面前坐下,直奔主题:“说说吧,你家世子因何故要杀你?”

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一声惊呼:“这边,她在这边,快,拿住她,别又让她给跑了……”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惊恐与无助。

萧沁颜秀眉微蹙:“他们?他们是谁,为何要杀你?”

“他们,都是世子的人……”

门刚一打开,一名手持火把的年轻壮汉盯了她一眼,粗声粗气地盘问道:“方才是不是有一女的进你们这院里了?”

那伙人也听到了呼声,顿时像退潮的海水般呼啦啦涌出院门,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沁颜回到凉亭下,凝望着面前的古琴,又呆呆地坐了半晌,才踏上亭边蜿蜒的长廊,往前院而去。

位于前院的一间小小的阁楼内,已经与流云互换了衣裳的银珠双手抱肩,竖着耳朵蜷缩在屏风后头的一个角落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猛地扭过头来,满面惊恐。

萧沁颜隐隐觉得此事或有乾坤,可不及她问个明白,那帮追捕银珠的人便已寻了过来,正擂鼓似的将院门拍得“砰砰”直响。

“先找个地方让她藏起来,我去应付他们!”随口吩咐一声,萧沁颜转身朝院门的方向走去。

银珠闻言瞬间惶急起来:“你是要把我交出去吗?”

“放心,我既已救了你,自然不会再将你交出去,”萧沁颜朝前走了几步,一只脚刚迈出门,忽又回过头来:“你若是不嫌弃,就暂且在这儿住下吧,我这儿的条件虽不能与你们候府相提并论,但也不会委屈了你。”

萧沁颜早就想好了措辞,可她还未开口,对方就已大手一挥,领着其他几人一窝蜂闯了进去,若无旁人地四处搜寻起来。

萧沁颜沉下脸,对折身返回的流云低语了几句,流云听罢点了下头,又匆匆离开了。

好端端,周翎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去追杀府内一个小小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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