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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子能处,说截胡就截胡

第110章 多少岁了?

薛荔明明那么有才华,她的光彩不该被湮灭,不该天天坐在那,无休无止的练字练字……

姚夫子上课之前便找到薛荔。

“夫子今天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代我上一节课?”

她在教师休息室里把这个设想提出来的时候,同为惟馨书院授课老师的颜夫子便阴阳怪气的嗤笑:

“我见过捧人臭脚的,我还没见过捧到这种地步的。”

“就算她薛荔名气再高,再是沈老太爷的徒弟,可她现在毕竟是学生!你也不必把她捧到这种地步!”

薛荔看姚夫子神色疲惫,确实掩饰不住的憔悴,赶紧答应下来:“好,我试试。”

姚夫子指尖发凉:“沈老太爷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教学生就好,不要太过紧张。”

薛荔乖乖巧巧的点头。

姚夫子倒是把任务交出去了,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她没有见过薛荔在教室大展神威弄哭薛芷的彪悍模样。

她看见的薛荔都是软软糯糯乖乖巧巧,就不由有些担心她能不能镇得住场子。

左思右想始终还是不放心,便悄悄溜到了教室后面,在最后一排坐下来听课。

薛荔牢牢记着姚夫子说的那句话。

沈老太爷怎么教她的,她就怎么教学生。

于是,姚夫子看到了一个怒吼咆哮式教学的薛荔……

“我发现你们好多人都搞不懂诗人的先后顺序。以大唐为例,大唐诗坛群星璀璨,浩瀚近三百年,你们好多人却都不知道是先有李白还是李贺,杜甫和杜牧又是什么关系,今天我就按照诗人的出生年月来给你们捋清楚。”

“唐朝建立第二年,唐高宗武德二年,骆宾王出生,他七岁写下《咏鹅》,六十六岁写下着名的讨武檄文,《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则天皇帝看了赞不绝口。”

“唐太宗贞观十一年,写‘愿做鸳鸯不羡仙’的卢照邻出生。此时骆宾王十八岁。”

“到了唐高宗永徽元年,史上公认天才的王勃出生,他写下千古第一骈文《滕王阁序》。”

“王勃出生的时候卢照邻十三岁,而骆宾王三十一岁。”

“初唐四杰里面,杨炯也在同年出生。”

“王杨卢骆,他们四人大力书写边塞和市井,给诗坛注入了一股清新刚劲之气,他们奠定了整个唐朝的诗风。”

“唐显宗元年,宋之问出生,他写下的是《渡汉江》,‘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脍炙人口。”

“到唐高宗显庆四年,陈子昂出生,他写下‘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一年骆宾王四十岁、卢照邻二十二岁、王勃九岁、而陈子昂才三岁……”

姚夫子越听越震惊。

薛荔以年代为线,把唐朝所有诗人全都串起来。

她不是只顾自己讲课,她是随时抽查学生。

学生一旦答错,好嘛,直接一顿喷。

挥着教鞭,噼里啪啦狗血淋头。

学生们没有一个敢开小差。

每个脑子都在疯狂运转。

不但要把诗人和诗作以及他的生平事迹联系起来,还得算他在整个时间长河中的位置。

他出生的时候哪位前辈又多少岁了,等等。

如果说错了,或者把后面的说到前面去……

那就是一场灾难。

别以为能蒙混过去。

薛夫子能精准的逮到每一处错误。

这个时候的薛荔哪里还是软软糯糯的小可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是浑身喷着火,行走的火型巨人!

姚夫子震惊一百年。

震惊完了之后,赶紧手忙脚乱的抽了一张纸刷刷刷的写。

把薛荔讲课的内容赶紧记录下来。

薛荔讲的,有她所熟悉的着名诗人,也有一些比较冷门的,譬如就只有一句两句流传流传于世的这些诗人。

这些都是宝贵的资料!

这一整天,惟馨书院甲级班提及率最高的一句话就是

——“多少岁了?”

谁谁谁出生的时候,谁谁谁该多少岁了?

多少岁多少岁,魔咒一样。

学生们都快疯了。

到了放学时间,姚夫子脑汁子全部榨干,一滴不剩。

全班都一样,一个个出来萎靡不振,只有薛荔活蹦乱跳。

她很开心。

今天当了老师耶!

姚夫子浑浑噩噩朝家里走,手里紧紧的攥着她记录下来的纸张。

在学院外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姚夫子母亲的闺蜜。

她的儿子在万松书院读书,叫詹信。

詹母和姚夫子说了几句话,问候了一下姚夫子的母亲,硬是热情的把她菜篮子里的果子塞给姚夫子

托她带去给姚母尝尝。

姚夫子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推搡间她也没注意到自己手里的纸张落在了詹母的菜篮子里面。

詹母回到家,刚好万松书院学生也放学了。

詹信接过母亲手中的菜篮子,准备送去厨房。就看到了菜篮子里的纸。

这纸这哪来的?

他拿起来。打眼一看发现字迹有些凌乱。

姚夫子记录得匆忙,还没誊写整理,字迹自然有些潦草。

“还让她当夫子给学生授课?!亏你也想得出来!你得明白她是学生!只是个学生!”

“你让一个学生来教课,不如直接承认我们这些当夫子的不如学生好了!”

但想了想,还是坚持自己的初衷。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平白叫那些学生认为自己也行,就想打老师翻天印,以后不好管。

姚夫子想让薛荔讲课的这个设想刚开始便遭遇了一盆冷水。

颜夫子说完,愤愤然起身就走。

颜父子和姚夫子曾经有过一段私人恩怨。

说话也经常夹枪带棍的。姚夫子知道她脾气,也没怎么理会她。

有个夫子站在薛荔的角度提出了她的问题。

“当学生和当夫子是不一样的,你确定薛荔能有这个授课的能力?若是她怯场讲得不好,或者言之无物,那对薛荔来说也是一场灾难,你确定她能接得下来?”

众人都反对,姚夫子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结果姚推官选了姚夫子没有选颜夫子。

后来两人在惟馨书院一同当夫子,颜夫子就看姚夫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薛荔忙问:“夫子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姚夫子微笑:“没有生病,就是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帮夫子这个忙?”

现在颜夫子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其他夫子也觉得颜夫子的顾虑有道理。

老师就是老师,学生就是学生,不能乱了尊卑伦常。

两个人都是年龄大了从宫里退下来的女官,当年一起找婆家,媒婆推上来的人选里面就有姚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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