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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难防

巧计智擒诈骗犯

李三估计他给女儿又用了眼药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另外用药没用?”

周方山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他:“我看到自己女儿眼睛这么痛,岂有不用眼药之理?”

李三狡黠万分,强词夺理:“我是怎么给你交涉的?我说你亲爷老汉的坟有安葬有问题,不迁坟要出事,你们就是咬劲不信,你要是相信我,必须一切听我的,不能乱其它任何药,现在你用了些乱七八糟的药,把她眼睛医治坏了,还来败坏我的名声,空了吹哟,你想在我这里敲诈勒索,哼,找错人了喽。”

袁兰花给周缘换了一件白底碎蓝花的衣服,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袁兰花做的布鞋。袁承背上书包,到姐姐面前安慰她:“姐姐,你跟爸爸去早点把眼睛医好,回来跟我们一起上学。”

周娟也来给姐姐说:“姐姐,你医好眼睛就回来,莫挨哟。”

周缘劝导弟弟、妹妹:“你们上课要认真听老师讲课,该做的作业莫偷懒,下课不要和别人打架,上学和放学绝对不准迟到早退哟。”

周方山原来也是江湖中的小混混,岂有不知他要施金蝉脱壳之计了,也施出缠绵之策:“我也赞同我女儿的眼睛是件小事,不值得撕破脸,最好是协商解决,我们去找派出所的一位朋友调解一下,不当成红道上的事办,私了,可以嘛。”

李三千方百计想逃之夭夭,又提出:“按江湖规矩,私了通常都在茶馆里,没有在派出所去办私了之事的,我走南闯北,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你想麻我,没门。”

周方山也不逊色:“难道说你不晓得,江湖真正的老大是谁吗?”

李三更是故意装疯卖傻:“不知道。”

周方山吓唬他:“没有红道保护伞,那条黑道能通大道?你如果不到我的朋友那里去私了,你出不了白阳这一亩三分地,估计你也听说过,我周方山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气。”

李三估计今天碰壁了,暗寻思,去就去,口说无凭,你们派出所又不知道我的犯罪事实,更没有逮到我的犯罪证据,也不能把我怎样:“好,我就去会会你们的舵爷。”

周方山一只手牵着女儿,一只手紧逮到李三,来到派出所值班领导办公室。

周方山向云霄副指导员报案:“这个家伙利用神医两全的江湖手段,骗得我付了三十四元的茶钱,还要我付了一百八十元的打整费,为我老亲娘续命,他骗我还要让死了埋在地里的老人都不安宁,给我女儿治眼睛,我老亲娘(当地将岳母称为老亲娘)当场死亡。我女儿眼睛也像现在这个样子,我和他说不清,只有把他弄到派出所来。”

值班领导是云霄副指导员,听完了周方山的报案陈述,认真做了笔录,用数码相机给李三照了一张照片,那双严厉的眼睛盯住李三问:“李三,请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李三惊愕,黑才老大解决问题那有要看身份证的:“哦,你是白阳的舵手也不能破坏江湖规矩,断道理听他说了也要听我说嘛,他亲爷的八字、死的时候和安葬的朝向是造成他亲娘死亡和女儿得眼病的根源,我说了的,他们就是不听不信,现在错拐了,一切祸事都往我一个人身上推,门都没有。虽然我行走江湖没有拜码头,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把我收到你的麾下嘛。”

云霄听他说些装疯卖傻的话,惊悸不语。

周方山道明实情:“我对他撒谎,就说派出所里有人是我们白阳镇社会上的老大,他才跟着我来的,不然,他早就逃跑了。”

云霄义正词严的告诉他:“无论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只要你在中国的土地上,必须接受国家法律的制约,何况你还是中国的公民,更要自觉接受我们的询问。我们不管你们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事和封建迷信方面的事,我们是按法律程序办。李三,现在周方山状告你‘造成就诊人器官一般功能障碍’,你既然是行医,我们就要查验你的‘乡村医生执业证书’、身份证,请你把以上两样证件拿出来!”

李三无可奈何的拿出那张假身份证,东摸西寻:“哎呀,不好了,我的‘乡村医生执业证书’丢了,我得去找!”

云霄调出电脑查验,身份证是假的,通过数码相机把他的照片传到公安内部网上比对,查出此人是通缉的批捕在逃诈骗嫌疑犯李真林。

李三细心观察云霄在网上核查,拔腿便跑,云霄一手提着手铐、一手拔出手枪,迅捷地飞奔过去追赶。

正遇上青山所长骑着摩托车办案往所里奔驰而来,目睹云霄追赶李三,他迅速将摩托车开到李三身边将他抓获。带回派出所,关押在羁押室。

青山留蓄分头,盆子脸形,一双八字眉,配有两只层叠分明的象眼,仿佛从他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神中觉察出,他能看透大千世界万物,要看清人体的骨骼和内部器官更是轻易之事,身穿警服更显得威风凛凛。云霄简明扼要的向所长汇报:“这个李三的真实名字叫李真林,是一名网上通缉的批捕在逃的B级诈骗嫌疑犯。”

李三装疯卖傻的问青山:“赵本山和范伟他们演的《卖拐》、《卖车》、《卖猫》小品,一年又一年的让全国人民看,为啥没有人管?我搞这点小把戏算什么?”

云霄借他的话批驳他:“李真林,你行骗通缉十来年了,小品节目是这几年春节才上演,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有人看了‘西游记’这部小说就到房子上拿一个簸箕,人座在簸箕上往下跳就是驾簸箕云,你看了赵本山他们演的小品就要变本加厉行骗嗦!”

青山义正词严的训斥:“李真林,你这个网上通缉的诈骗嫌疑犯真是莫明其妙,演员用表演艺术将文艺作品搬上舞台是揭露骗子,并不是真实的案例,你不要装疯卖傻的将二者混为一谈。我们早就掌握了你的行踪,为你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李三气急败坏地对周方山恨之入骨: “哼,周混球,老子服你了,想不到我走南闯北,大风大浪都平安无事,公安局在网上追了十来年都没逮到我,做梦都没想到,今天在你这个小混世魔王手里翻了船。”

云霄毫不客气地点破:“这就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犯罪分子都逃不过法律的惩处!”

青山亲切的上前握手周方山的手:“谢谢你,老周。你协助我们抓获了一名批捕在逃的诈骗嫌疑犯。云霄,你先联系追捕李三的公安机关,再配合值班干警审讯李真林。我去找一辆便车,让老周带着周缘到县眼科医院去医治眼睛。”

周方山牵着女儿跟着青山来到公路边,青山真挚的告诉周方山:“老周啊,你上当了,李三的真名字叫李真林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双全的高明医生,而是个十足的江湖骗子,你要带着周缘马上到县眼科医院去检查治疗。并请医院对周缘的眼睛作出司法鉴定,便于我们依法严惩李真林这个骗子。”

周方山恍然大悟,真切的向所长表示:“谢谢所长,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办,如果我女儿眼睛能治好,请你们对他从轻处理。若不是把李真林弄到派出所来,我还以为我女儿的眼睛靠他能治愈哟。”

一辆豪华型轿车路过,刹车后,驾驶员伸出头问:“青所长,你要去那里?”

青所长笑呵呵的回答:“我一位朋友他女儿眼睛病重,想急着去县眼科医院检查治疗。”

那位驾驶员看见青山身旁的周方山穿了一身不合体的西装,有些左右为难,回头与副驾驶位置的人员商量后,他下车告诉青所长:“青所长,让你朋友坐我们的车去治眼睛吧。”

青山笑眯眯的道谢:“谢谢你,苏师傅。有空到所里来喝开水。”青山和周方山牵着周缘上了车。

苏师傅朝着副驾驶位置噜噜嘴:“章县长表态让你的朋友座我们的车。”

青山会意,马上到副驾驶位置行礼:“谢谢章县长给我们老百姓行的方便!”

章县长淡雅的笑笑:“青所长,这点小事,用不着繁文缛节。”他按下车子的玻璃窗,伸出手与青山握手。

苏师傅挥手致意:“青所长,慢慢忙,我们走了。”

那辆豪华型轿车奔驰而去。

车子后排的年轻眼睛文质彬彬地问:“章县长,下午还去不去河东镇了?”

章县长和蔼可亲的安排:“去,小苏先送我们去,再把青所长的这位朋友送到县眼科医院,再回到河东镇,我们先到镇上去了解他们机构改革和企业改制的贯彻落实情况。等小苏回来我们再去几家企业改制后的生产营经情况。”

周方山听到身边这位年青人喊县长,才知道自己坐上了县长的车,简直像做梦似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想不到我们的县长能这样关心体恤我们这些贫民百姓。

在周缘这个小娃的眼中,组长就算是大官了,连镇长都没见过,简直像完全在梦中似的,县长这么大的官,完全像一个普通人,说起话来这么随便,这么亲切,与家里的长辈说话没有区别,他简直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的叔叔。

周方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章县长肌肤白皙细腻,估计才三十出头,乌黑的头发,理的分头发型,中等身材,内穿体恤衫,羊毛衫,穿一件灰色的中华领茄克衣服,盆子脸形,脸上挂着笑容,圆脸上长了一双浓密的剑眉,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睿智的神色,明亮清澈,说起话来和蔼可亲,啊,他就是全县赫赫有名的章青天,县长章基福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章县长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与他闲聊:“老乡,你们的日子过得怎样?你们的干部对你们怎么样?我们县上在你们镇搞畜禽生产示范区,你们受益没有,你们有什么要求?”

周方山颤抖着回答:“哦,您就是全县上下众口铄金的章青天,章县……县长……大人喽。”

章县长听到他颤音传递人民大众的口碑载道,明白他是紧张过渡,谦和地开导他:“我是章基福,老乡,现在我们绝大多数的干部都是仗义执言的公仆,我只是其中之一,那里能胜任什么青天喽!我们参加会议和事务上的事多,到乡镇也就是走马观花,深入基层、农村的时间就更少。下乡与群众面对面的接触更难,听不到广大群众心里话,为人民群众说话办事还不是很到位,莫紧张,有啥说啥,我只是想听农民老大哥讲真实情况,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们绝对不会整人害人。”

周方山听到章县长宁愿自己多走一段路,安排驾驶员先送自己和女儿去医院,这样对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农民都这么体贴入微,加之他的开导,放下思想包袱,实事求是的叙述:“我是白阳镇为数不多的特困户之一,现在我家走出了困境。原来家里穷,主要怪我好吃懒做,心里空虚无聊,成天不务正业,全靠县政府在我们村搞家禽、家畜养殖示范区的好政策,镇上的公安员陆水和村、组干部,苦口婆心的帮助、教育,畜牧食品站热诚为我们服务。他们巴心巴肝的帮助我,帮我家安上了电灯,在经济和物质上支持我家,今年不缺吃、穿,还清了债务,过上了伸展日子,还买了电视机和电风扇哩。我们渴望这个政策能定下来后就莫轻易改变,如果政策像变戏法似的变去变来,大家就受不了。”他把家里发生变化的情况如实向他倾述。

年轻眼镜还不时作了记载。

章县长深有感触的喃喃自语:“老周,你放心,现在的政策只能是越来越贴近实际,越来越有利广大群众。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群众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关键在基层。小安,你安排秘书科和县委报道组深入白阳镇,好好总结一下镇上在生产转型工作中的经验以及他们在帮助特困户方面的情况。”

年轻眼镜欣然接受:“章县长,我记住了。”

车子停靠后,章县长吩咐:“小苏,你把他们父女送到医院后,顺便给医院说一声,要他们细心给周缘治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叫他们与小安联系。”

他和蔼可亲的与周方山握手道别时,叮嘱他:“老周,你到城里来办事的时候,一定要到县政府来坐一坐,和我摆些乡里的龙门阵,说些具体的真人真事儿,好吗?”

周方山激动得热泪盈眶:“要得,县长大人,说来也惭愧得很,我竟然相信一个网上追逃的B级江湖骗子的鬼话,让他采用神药两用的方式治我女儿的眼睑!你工作那么忙,要多保重身体哟。”

章县长语重心长的安慰他:“老周啊,你要吸取教训,相信医院才是治病的地方。”

章县长和安主任下车时,周方山盛情邀请:“章县长,您到白阳镇来的时候,欢迎到家里来吃我们的农家饭。”、

章县长喜笑颜开的爽快答应:“我一定抽时间来看你这位新朋友。同时还要来看你女儿的眼睑治疗的情况!”

袁承、周娟点头表示答应,背上书包,蹦蹦跳跳的上学去。

周方山背着周缘踏上到医院去治疗眼睛之路。一路爬坡上坎,翻山越岭,他脱了外衣披在女儿身上,继续朝着有公路的方向走。

顷刻之间,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李三左手端一个精巧的不锈钢保温杯,右手食拇指和中拇指夹着一支香烟出来了,波斯喷射在头发上,满头染黑了的头发显得亮晶晶的,神气十足、得意忘形的样子难以言表,看见周方山牵着他女儿,明白是骗术失灵,有些做贼心虚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应酬:“周老弟,小侄女的眼睛好些了嘛。”

周方山听他这么说,简直惊世骇俗,明显眼病不但没减,反而加重了,霎时,火冒三丈:“你是不是没长一双人眼?我女儿的眼睛就在你面前,你还要胡说八道。你说怎么办?”

周方山怀着重鞭不打笑脸人的心态,并且他也知道,行骗人是李三与她与关,抑制心中的怒火:“我来找经常在这茶馆里喝茶,一位叫李三的朋友。”

吃完早饭后,周方山换上那一套半新旧的西装,穿着带补丁的黑皮鞋。把五百元钱严严实实的揣在表包里。

周缘听到爸爸吁吁的喘粗气的声音,心痛的劝慰:“爸爸,你背着我太累了,歇一会儿再走嘛。”

周方山觉得,是自己鬼迷心窍,不信科学信迷信耽搁了为女儿治眼睛的时间,一心想背上女儿,到“大众茶馆”去找李三给个说法,再到医院去检查治疗女儿的眼睛。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周缘,我不累。”

周方山安慰女儿:“女儿,莫怕,找到医生治了你的眼睛就要好。”女儿的呻吟声痛击着周方山的心,父女俩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公路边。一辆中巴车路过,周方山招手,父女俩乘车来到“大众茶馆”门口便下了车。

老板娘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观察周方山的脸色,暗自分析他有两种可能,一是找他医治眼睛,二是找茬,在没得出明确结论之前,不能盲目乐观的往茶馆引,还是先投石问路:“哎呀,你们的运气好惨了,李神医好长时间没来喝茶,刚来不到一个小时,请问你是进去找他吗?还是我请他出来?”

周方山估量找他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的事,也许要发生争吵,干脆还是喊他出来,免得影响到茶馆的生意:“老板娘,我们也是老熟人了,麻烦你请他出来一趟,我要与他商量一件事。”

老板娘从来者眼中折射出怨恨的神色,断定与李三有过节,在茶馆里面谈,如果发生争执,会直接影响到茶馆的生意,喊出茶馆谈,无论好坏都不会直接造成茶馆的影响,爽快答道:“好,我马上帮你请李神医。”

周方山又拒绝了女儿的请求:“女儿,这是山路,不好走,走慢了耽搁时间,只要我们走到公路上就搭车。”

周缘哎哟、哎哟的呻吟。

周方山被他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回想起严所长的话,提供证据请他们讨回公道,气宇轩昂的上前抓住他:“走,我们到派出所去说。”

李三听说要抓他去派出所,内心惊慌失措,外表假装镇静:“兄弟,为这点小事,你真的好意思撕破脸嗦?”

周方山付了车费,牵着痛苦呻吟的女儿,来到茶馆。

茶馆老板娘见周方山上门,热情洋溢的接待:“老周啊,你好些日子没来喝茶了,今天得好好耍耍,喝什么茶?”

周缘又提出新建议:“爸爸,我下来,你牵着我走,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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