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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大师兄一剑穿心

15. 清醒

她这些日子一直埋头先祖藏书,研究如何才能解开她和银彧之间的妖奴契约,可三千年前至今,半点记载也没有。有的书中明明有这一页的目录,然内文一张,却被撕了去,明显是有意为之。

宗禹祖师废除妖奴之制,也毁去了一切关于妖奴的记载。

此事长老们还不知情,她也不敢冒昧去问,师尊这些日子炼药,她也不能打扰,银彧更加指望不上,她只能自己看书想办法。

离珠怀着心事,带着无尽木,回到了琼玉宗。

她将无尽木交给晴越师叔,却隐瞒下遇见妖王段笙的种种。仙门七宗对赤火妖深恶痛绝,半妖本就处境尴尬,若是知道她妖王不清不楚,会有更多麻烦缠上身。

不过琼玉宗里,还有一只赤火妖。这位仗着自己头发和眸瞳颜色如常人,一不留神,就离开鹿致的视线,大摇大摆的在琼玉宗各个角落瞎逛。

离珠不是个自卑的人,即使她有半身赤火妖血。平日低调行事,与人为善,脾性忍让,只是想与仙门师姐好好相处,少生麻烦,却从不以赤火妖血为耻,自觉低人一等。可在大师兄面前,像是上辈子欠了他还不清的债,她却总是特别胆怯,卑微深深的镌刻到了骨子里,根深蒂固。

有时候她自己也不能理解这种心情,明明喜欢,却想逃避。

怀岁挽睁开眼睛,就见小小的影子,缩在角落。

他刚刚仿佛经历噩梦一场,黑暗之中无穷无尽的撕扯和尖叫,似是人形,时而变换成猛兽,时而又是妖邪之貌,还是许多现世从没出现,只在三千年前的古书里见过的妖兽。他像是误入之中的人族,妖兽扑上来,欲要将他吞噬。

黑暗中,仙术无用,又怎能逃得过妖兽的锋利爪牙。他不剩一片肉,一寸骨,却很快又在黑暗的另一处,重新化为人形。无论他如何躲避,妖兽总能发现他,将他再一次拖入扒皮拆骨的深渊痛苦。

一次一次,周而复始。

无止无休的折磨,不知何时是个头,忽然,妖兽散尽,一股莫名的力道,推上他的脊背,将他推出了黑暗。

“怀岁挽,你可算醒了,”鹿致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一半,另一半是她和银彧的妖奴契约,一时半会儿,还纠结不清。

怀岁挽试了试运转心丹,裂纹尚在,却没有之前的痛楚,他知此地是琼玉宗的天机泉,清水潺潺将他整个身子浸泡。

心丹之伤,不可治愈,怀岁挽认知中,自己必死无疑,却还能清醒过来,“阿致,你可知,掌门师叔用何方法,缓解我心丹之伤?”

鹿致摇头,“我不知道。”

师尊只给她秘药,一颗丹丸,让她给怀岁挽服下,并未多说。

“你虽然醒了,但丹伤未痊愈,暂时还不能离开天机泉,”鹿致道,“你好好养伤,我去回禀师尊。”

鹿致转身要走,被怀岁挽喊住,“等等。”

“有事吩咐离珠去做,掌门师伯留她在此照顾你,”鹿致把临江宗的家务事丢给临江宗自己人,“等你好些,我再来。”

离珠被点名,不得不挪到了大师兄身前,眼神还是游离的。

怀岁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不知为何慌张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离珠有些结巴,“大……大师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劳师妹了,”怀岁挽还不至于需要人服侍,他恢复了些许力气,想离珠乖顺又面皮薄,虽七宗不似人间那般有那女之防,可他到底是男子,离珠还尚未有心仪的道侣,师尊也不多想一层就让小姑娘来照顾他。

他伸手一指,“那边有石头凳子。师妹就算一指站在这儿,我也不会好的更快。”

离珠如蒙大赦,再看下去她就要喷鼻血了。

雾气氤氲,离得远了些,视线模糊了。离珠坐去石头上,双手拨弄着清泉,想冰凉的泉水,能让自己冷静些许。

“缚妖阵破后,那赤火大妖逃走了吗?”怀岁挽总觉得过于安静。

妖奴契约尚不知何时能解,鹿致一头埋在浩瀚的宗门藏书中。银彧大字不识几个的妖,闻着书味儿就犯困,怎么可能在藏书楼呆得住。

只是琼玉宗没吃没喝,风景千篇一律逛也没的逛。小半妖这几天抛下了泉中睡美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师兄只着轻薄的纱衣,透出白皙的皮肉,微微凹凸的寸骨,离珠脸一红,不敢细看。

鹿致刚把从丹房带来的秘药,给怀岁挽服下。

“银彧,你认识妖王段笙吗?”

15清醒

银彧几次想走,走到山门口,又勉强说服自己回头。从山门到山顶的遥遥长路,他已爬上爬下了无数遍。

离珠走过去,推了推在天机泉眼外发呆的大妖。

“找到了,”离珠从发顶拔出一根木头簪子,“就是这个。”

“不认识,”银彧记事的时候,赤火妖族被宗禹祖师封印在无尽树底的事迹,已经过去好几十年。至于为何他没有被一起封印,从没人告诉过他。

离珠按捺住对自己记忆的探寻。她回宗门有十几天了,晴越掌门的秘药刚才练成。

她走进天机泉,鹿致已经在了。

“我找点东西,”离珠敷衍。

“找什么?找到了吗?”

若怀岁挽醒过来,她还有个人能商量商量。

鹿致在此,离珠恭敬站去了角落,虽然她很想师兄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她,可鹿致师姐才是大师兄命定的道侣,大师兄想看到的人,一定是鹿致师姐,而不是她。

离珠来琼玉宗前,回了一趟临江宗,从压箱底的宝贝盒子里,把木簪子翻了出来。

她拜入仙门时,簪子就带在她的发髻上。因着宗门常穿制服,只用玉带束发,她用不上,一直把簪子放在枕头底下。从乌云之地中的零星记忆里,和妖王不知真假的话语中,她才知道这簪子,曾经属于自己的母亲。

“离珠?”银彧蹭的跳起来,“你何时回来的?出去也不叫上我,你不知道,我都快被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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