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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母被读心后

第 60 章 一更,不行,我夫君身上还有伤

“拿来。”

谢老爷子开信封,看完来信,半晌,他呼出一口气,道:“孙媳妇没事。”

“那少爷呢?”

“嘘。”

沈兰棠在嘴边做了动作,悄悄关上门。

“在路上哭累了,这会睡着了。”

“他说,他遭遇山贼掉下山崖,此刻身无分文让我们给他带钱过来,他还说——还说仓安县县令欺压百姓,鱼肉乡,让我过去给他撑腰。”

“走,既孙媳妇都落难了,我这当爷爷的能给他们撑腰去了!”

——

第二日,再见到赵夫人,赵夫人眼眶下面一圈黑,脸色憔悴。

“姐姐昨夜没有睡好?”

赵夫人苦笑一声:“如何能睡得安稳。”

沈兰棠欲说什,管家匆匆跑来:“夫人,夫人不好了!掌柜们联合管事说夫人刻意刁难他们,他们不想干了,刚刚在店闹,现在人都走了,说……”

“说什?!”

“说除非夫人一向他们谢罪道歉,否则他们是不会再回去了!夫人,这些掌柜在布庄做了这多年,往来生意收付钱款都是他们负责的,是他们都不干了,我们店面,店面怎开下去啊?!”

“什?”赵夫人昨日才被张县令威胁一番,如今又听到噩耗,一时眼前发晕差不多站不住脚。

“姐姐。”沈兰棠赶忙拉住的手:“你稳住,这就是他们的阴谋!”

因为沈兰棠一连串措施下来,底下工人和掌柜离心,眼见形势不,几掌柜和赵家人通了气干脆闹起来。这样一来,本就腹背受敌的赵夫人更是雪上加霜,说不定就在巨大的压之下选择屈服。

“姐姐,你信我?我说会保护你和两孩子,你信我?”

赵夫人看着神色坚毅的沈兰棠,咬着唇,艰难点头。

沈兰棠露出笑颜:

“谢谢姐姐,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能退让,既姐姐相信我,就让我来反击,我保证,会将事情处好。”

赵夫人含着泪默默点头。

沈兰棠又安抚地拍了拍的手,转身走出房间。

谢瑾就在外面等着。

“夫人还好?”

“当不好。”

“我们……”

沈兰棠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但是官宦人家家中不乏有许多蛀虫,一附着在光鲜亮丽的权贵表面,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人家侵蚀成一空壳,权势固能保护不受外人欺负,但内部蛀虫还是交给我吧。”

其实也好,之前还担心那些人若是耐心潜伏在店,等己走了,说不得会使绊子欺负赵夫人,如今全都闹起来了也好,适合“扫干净”。

——

赵氏布行最近真是多灾多难,前段日子赵老板刚去世,前两天店面又不知道闹什,店门都关了,等到再开,店门口拉起了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

店铺关门,清仓甩卖。

这时候还没有清仓甩卖的概念,这年头什东西都紧,哪怕店开不下去了东西也不会贱卖,拿来以物换物也是好的。

许多人起初是围观,直到店二们一匹一匹的布给拿了出来,全都很不钱似地堆在了柜台上。

旁边还写着什“原价五两现价一两”,“原价两百文,现价五十文”。

“……”

什,原价五两的现在一两,原价两百文的五十文了?!!

众人吓了一跳,来不及搞清楚这是怎回事就冲店,生怕迟了就被人抢光了。

后他们就知道,从前十两银子的布三两,一两的布两三百文,几十文一匹的,更是需十来文,这简直是,简直是……

赵氏布行做了几十年,大家都知道这家的布料是好的,唯独一就是贵,平日也就是逢年过节了才能扯一匹半匹,可现在!!

还有些心好的赶忙把这事告诉了己的邻居,邻居一听生怕晚了,放下手上东西就冲了过来。

人群蜂拥至,不一会店就挤满了人。

刚当上管事的二艰难地喊:“大家别挤,别挤,都有,布庄的库存都搬出来了,都有都有。“

如此场景引得大半条街的人都来看,日常虽买的起布,但也不会嫌布便宜的商户女子一边吩咐着店家多给留几匹布,一边好奇地拥着赵夫人,关切地问:

“夫人这是怎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端端的?怎突……”

赵夫人垂着眼泪,嗓音悲怆:

“大家有所不知,先夫去后,赵家叔伯就一直逼我将布行交给他们,我几番拒绝,他们始终不肯放手,这回他们联合店掌柜全部罢工不干,等到店亏钱了再逼我转让,我一妇道人家如何敌得过他们多番诡计。”

一点,与其让它被人抢走,不如就在我手上败光算了!”

赵夫人说到此处又是一阵痛哭,边哭边道:

“好歹成全了街坊邻居多年照拂之情,大家不担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凡出了我赵家店门的货,绝无后话绝不追回!”

店人多,听到这话的人也多,大家刚刚收了好处,赵夫人心生同情,心道一妇道人家是比不得那些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油条,看都被逼到什份上了。顿时义愤填膺:

“赵家人以前就仗着跟赵老爷的关系贪便宜,没想到在赵老爷去世后这欺负他的遗孀,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些掌柜,亏得赵老板生前他们这好,真是没有良心!”

“呸,都是忘恩负义之徒!”

店人实在是多,且许多是远处赶过来的,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整条街道,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来买布,想必不用多久就能传遍整仓安县。

……

“老爷,外面又有人在砸门了,还将鸡血泼到了门上……”

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钱掌柜这两日蹲在家门都不敢出,闻言愤怒道:

“那些人怎回事,这关他们什事他们这操心!”

说话间他夫人从外面回来,将头上用来蒙着大半张脸的布猛地扔到地上,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是怎说的,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今日见着豆腐铺的粗鲁婆娘都给我脸色看,你好端端的掌柜放着不做,偏搞什事情,你让我以后还怎出去见人啊?!”

钱夫人越说心头怒火越甚,大叫一声朝钱掌柜扑了过去!

“你这杀千刀的,让老娘晚节不保……”

“哎哟夫人夫人您别……”

……

“你这杀千刀的!你知道你儿子在学堂都是怎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你己犯错,为什连累儿子?我们儿子以后还读书考状元,你让他怎见人啊!!”

“他不是在山上读书?怎都知道了?”

“现在还有哪不知道,大街巷,包括茶馆饭店都在说,那些学子也是有父母的啊!呜呜呜我的良儿,你让他怎见人啊!”

“你别吵别吵了!”

……

“岳父岳母,二老息怒息怒!”

“怎息怒怎息怒?!以前还觉得你是女婿最有出息的,没想到你这不脸,你让我们老脸往哪搁?!”

……

……

如此事情,不止一二。

沈兰棠让人注意着赵家和几掌柜的情况,听到他们家面吵起来,露出了了的笑。

人都是有弱点的,就算一人抵挡得住流言蜚语,也不代表他的家

人都可以。沈兰棠最初并不想扩大到他们家人,但既人家先不仗义就别怪无情了。

听到这些消息,就连这几日愁眉不展的赵夫人都久违地露出了笑容,虽形势目前并没有好处,但敌人不开心。就开心。

“妹妹,接下来会如何?”

“接下来有些人会受不住试图向我们求和,有些人一意孤行不到结局不死心,还有些人拖拖拉拉站在岸边看哪一方更强大更有赢面就跟哪一方走。”

“至于我们——”沈兰棠微笑着说:

“最开始向我们投诚的可以允许加入我们阵营,但还摇摆不定的中间派就不能了,我们背叛的可能性太高了。”

“那前面投诚的人就不会背叛了?”

“前面投诚的也会背叛,不如说已经背叛了,但我们目前缺人,在找到足够代替他们的人之前,短时间内没有危害,能利用的就利用。我们尽量减少敌人,扩大朋友数量。”

赵夫人赞叹道:“妹妹果真思虑周全!”

这办法不能破局,但能够基本解决掉掌柜的问题,割了席的永远不会再用,一旦站了队,再想回去就难了,且都是脸皮薄的人,短时间不敢两次背叛子。

——

赵家门被泼了两次水,扔了好几臭鸡蛋,赵家人除了下人之外全都不敢出门,直到夜那些人停歇了,赵诚两兄弟才火速出了门往县衙赶。

“张大人,你为什不帮我们?!”

张孝清斜着眼看了看二人,冷哼一声道:“本官说会帮你们拿到赵氏布行,可没说掺和这事。”

这群人也是傻的,他是当官的,就算暗地欺压百姓,至少门面上不能闹太过分,现在全城都在激愤,他掺和了来就算乌纱帽没影响,面子上也过不去。

赵诚看他一副不想管得模样,也生了怒:“大人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您帮我拿到赵氏布行,以后有一半利润都是您的,这钱您难道不了?”

张县令想到那一半利润心忍不住又动了起来。

“你放心,本官说过的话就不会不算数,区区一赵氏妇人,本官会让知道跟朝廷官员作的下场!”

“明日,你便这做……”

——

赵氏布行轰轰烈烈做了三日“大甩卖”,赵家和其他掌柜就被堵在门口骂了三日。

第三日下午,沈兰棠从房中出来,后面跟着几唯唯诺诺,低头哈腰的掌柜。

“各位掌柜,这是夫人给你们的最后的机会,希望几位能够珍惜。”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一定会跟着夫人好好干的。”

沈兰棠微微一笑:“那几位先回去吧。”

几人离开后赵夫人走出,看着几掌柜离去背影,道:“妹妹,我们之后怎办?”

“促销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弄下去店也坚持不住,你先把店面都关了,唯布庄继续运转,等过些时日,情况稳定了再开门。”

“好,好,都听妹妹的。”

几人在屋商

量,忽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管家急匆匆跑院子:

“夫人,不好了,赵家人来闹事了!”

什,他们还敢来闹事?

沈兰棠腾地一声站起来,道:“姐姐随我去看看。”

“好!”

几人走出院子,就见赵诚兄弟带着一帮人堵在门口,手上还拿着粗棍,见赵夫人出来,赵诚大声地嚷嚷:“侄媳妇你在外面败坏我们名声是什意思?”

“我们本来是看你们孤儿寡母可怜,想在洛西没成年之前代为照看店,又不是不还了。结果你这嚷嚷害的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想谋夺我侄子的家业,你说你是想做什呢?”

“该不会是已经找回了姘头,想把我侄子跟孙子的家产和那姘头私吞了吧?”

“你胡说八道!”

赵夫人没想到他这不脸,不仅不承认还反过来冤枉,还用的这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无耻至极!

沈兰棠怕赵夫人中了他的诡计,一把拉住喊道:“夫人和老爷恩爱笃睦,鹣鲽情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何须在此挑拨离间。若是街坊们不信,夫人可写一封陈情书,写明代两孩子管家业,代孩子成年之后就分还给他们。”

“就是,赵老爷和赵夫人夫妻恩爱我们都是知道的!”

“你己心怀不轨不污蔑夫人!”

“……”

赵诚见这招不好用,干脆也不多废话了,直接撕破脸皮,举起手臂高喊道:

“给你们说不清好话,来人,给我砸!”

十来人立刻涌了上来,举着棍子砸赵府大门,赵府下人连忙上去拦住,一旁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也冲上去,一伙人闹闹哄哄了起来。

还有几丫头老妈子护着赵夫人和沈兰棠,不让们被人碰到。

谢瑾走到身边,沈兰棠抽空看了他一眼,谢瑾望着成一团的人,眼中无波无澜。

赵诚站在人群外头,也看到了被人护在身后的赵夫人,还有身边的沈兰棠。

他知道是那婆娘一直在帮赵夫人,不以赵夫人软弱的性子,布庄早就到手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赵诚握住袖子的木棍,冲着沈兰棠飞奔了过去。

“臭婆娘,让你坏我的好事!”

他人还没到沈兰棠跟前,眼前忽一花,胸口犹如被千斤铁石撞了着,一股剧痛袭来,下一瞬他人直接飞出两丈远。

这一下别说赵诚了,连沈兰棠都没反应过来。

嗯,你刚才用的是腿还是拐杖还是什内?

“你,你……”赵诚指着谢瑾说不出话。

“这是在闹什?!”

众人在惊愕中,张县令带着捕快赶到。

赵诚兄弟连忙告状:“大人,这些人聚众闹事,还有这人——”

他指着谢瑾喊:“他了我哥!”

张县令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大手一挥:“全部带走!”

沈兰棠还在懵怔中,见几捕快来逮捕谢瑾,心中一急,下意识扑到他身

上,护着谢瑾道:

“不行,我夫君身上还有伤,是被抓牢他还有命在?!”

谢瑾抬头看着,看到脸上真切焦急神色。

“你,还有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在本官管辖范围内闹事,通通抓起来!”

围观的街坊抱屈道:“是赵诚他们先动手的,县太爷你抓也是抓他们啊。”

张县令抬头看着天,不闻不问。他这副模样众人哪还不知道他是在做什的,民不与官斗,就算他们有心也帮不上忙。

形势焦灼,一头发花白的老由两年轻人扶着,慢慢走来。

“张县令。”

张县令见到来人,表情微变。

“咳咳咳,张大人,今日的事你就放给我一面子,就饶了大伙吧。”

“刘太爷,您这一把年纪了,何必还掺和这事?”

刘太爷一边弯着腰咳嗽一边艰难地说:

“我一老头子也不想为难张大人,是这的都是街坊邻居,大伙有意见互相说不拢,但不至于闹到牢去,大人您说是不是?”

“……”

刘太爷到了以后,之前几见到张县令态度有所松动的人都重新聚在一起,站在了刘太爷身后,这一数,人还比他带来的人多,张县令心掂量了下,拂袖重声道:“那好,那我今天就给太爷一面子,希望你们不再闹了!”

说罢,他领着人率先离开了,见救兵都走了,赵诚他们也不敢再待下去,几人扶着赵诚很快撤离。

赵夫人松了口气,忙走上前:“太爷,怎敢劳累您老人家过来。”

刘太爷摆摆手:“我老了,面子也能到这了,你们以后己当心。”

赵夫人苦涩道:“多谢太爷提醒。”

等众人将刘太爷送走后,沈兰棠才好奇问:“这位刘太爷是什人?”

“刘太爷的儿子是仓安县前前任县令,某一年仓安县大雨闹了水灾,他儿子就为了救水去世了,这事朝廷还颁了一块匾额给刘太爷,也因此,太爷在仓安县人心中很受敬重。”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连张县令也给面子。

是就像刘太爷己说的,面子给了一次,第二次就很难给了,还是得尽快处掉这件事。

……

处掉张县令。

——

“大人,这事我们就这算了?”

赵诚他弟火冒三丈,这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得到好处,己的名声估计更臭了!

“当不能就这样算了。”

张县令也是一脸黑色,他这会失了面子,那下回仓安县谁还会听他的话?

“这事一定处,绝不能让赵氏妇人好看。”

他眼神一定,大声道:“来人,摆轿!”

入夜,一顶轿子慢慢了刘乡绅的府中,刘乡绅也知道了白天在赵府门口的事,这事与他无关,他又没有半点好处,笑眯眯地给张县令倒酒。

“你去写信一封,邀林子

过来。”

“这,这大人不好吧?”

“有什不好的,他的麻烦事不都是我们在给他解决?你就说这儿有美人,他肯定会来。”

“大人是准备让林子付赵家那些人?”

“哼,古民不与官斗,我是一县令他们不服从我也就算了,林子是知州大人的爱子,我看他们敢不敢他动手!”

“大人妙啊,此计甚妙!”

晚宴接近尾声,一倒酒伺候的粗实下人走出房间,他在黑暗中换了一身衣裳,几跳跃很快消失在夜色。

——

“县令张孝清让刘彬写信一封请知州子过来仓安县。此外,这几日,有不少盖了布的车子入刘府,全都被推了那几大汉住的房间,那都有人把守,我们的人不去。”

“刘彬写信给知州子?”

这可是奇了,一乡绅能写信给知州子,还能决定他过不过来,且听二人的话,似乎此习以为常。

之前疑惑为什张县令能和一乡绅同桌共饮,若是这乡绅还能联系上知州,倒也不奇怪了。

“你们继续盯着刘府,尤其是那伙人的动静,有机会知道那车装了什。”

谢瑾到了现在也知道了那些人不是北戎人,但那知县还有刘乡绅有问题也是板上钉钉,现在张县令做的事固可以治他一失职罪,但完全定他的罪却还不够。

谢瑾有预感,那车子的东西可以了张县令的命。

或许还有林知州的。

谢瑾心中暗思索,推门走房间——

“……”

沈兰棠披着一件外衣,胸前抱着被子,坐在月光之下看着他。

谢瑾:“……”

沈兰棠盯着谢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半夜醒来,看到你没在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

沈兰棠叹息,将在县衙的事情告诉了谢瑾,谢瑾的脸都黑了。

谢瑾受命回乡,他起身之前皇帝已经派人快马传出了这消息,按来说他们就算再慢也该在三日前抵达桐乡了,可是迟迟没有消息,不仅人没到,连派出去探查消息的人都没看到他们踪影。

谢老爷子便知道事情不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孙子放心,他未将此事传至兆京。

一老仆匆匆跑院子,镇远侯谢明渊已经年过七十,因为长年锻炼,他的体型看着依旧矫健魁梧,当跟年轻时候不能比。

沈兰棠和赵夫人日常都是早出晚归,今日下午就回来了,巧谢瑾在家,就上来看。

“他一县令已,哪来这猖獗的胆气。”

“县令官不了,在这县城够大了。”

他们的信也该到了吧。

虽早已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加上气场撼人,远远望去,仿佛还能与北方蛮子大战一百回合。

屋,谢老爷子在吃饭,闻言抬起脑袋,

“这子,终于舍得来信了。”

沈兰棠默默回望着他。

谢瑾仰头看着天空,此时此刻,他和沈兰棠心有一想法,那就是:

“他皮糙肉厚,能有什事?”

“那少爷在信写了什?”

——

“老爷老爷,瑾少爷的信到了!”

谢瑾冷不丁问:“县城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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