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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这不是普通甜宠文

12. 敞心扉

他们是对自己有所顾忌。

许潮音唯独知晓这点。

“你要是过来我这儿,我就亲自告诉你。”曲砚辞说得诱惑,再加上许潮音并不讨厌他,所以她是有点儿心动的。

然而许潮音却看出他眼底的阴沉。

他手里卷着方才那本书,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他立在树下,没有靠近他们。

风卷起紫檀树叶有萧萧之感。

他还帮了自己好几次,不是么?

如此想来,许潮音更无法割舍了。

她看向曲砚辞,有些无助,而另一边狠不下心甩开池商宿拉住她的手。

又像是回到生辰宴上,许潮音也是在两个人之间摇摆。

“随你罢。”池商宿嘴上说着,手里仍没有放开。

许潮音心定了定,坐回了石凳上,她转过脸去看池商宿:“哥哥,我……”

曲砚辞不论如何都是皇子,既然能好生住在这里,吃穿不愁,有紫檀树庇护,断还是有人疼爱他。

池商宿就不一样了,他家里只剩下他一个,即便如今对外是许家的庶子,但他一直清楚真相究竟是如何。

树静风止,剩下三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许潮音不知该怎样打破尴尬,她从来都不是破局之人。

池商宿误以为她是要同曲砚辞去,有点心灰意冷,不去看许潮音的眼睛。

唯有曲砚辞懂得,在许潮音听过池商宿的话后对自己暂时只有同情,她很容易就心软,在自己被她推倒在地时、捂着嘴咳嗽时……

若他现在用同样的方式,更会加深许潮音心中的愧疚感。

曲砚辞会达到目的,但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手段。

“就算你先赢一局,”曲砚辞说罢,点脚一跃,两人就不见了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从紫檀树上传来,“趁我心情好,你快带她离开我这里。”

“……”

池商宿愕然,曲砚辞竟就放过了他们,不过也是,他独自一人,要算账也是秋后算账。

“走吧,哥哥。”

不同于池商宿的多疑,许潮音是听出了曲砚辞话语中的余地,他们年纪相仿又知根知底,以后打好关系都是必然的事。

两人站起身,一时间因发生了这种事都有些不知还说什么。

“方才他……他让我看了书。”许潮音迟疑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开口。

他自然指得是曲砚辞,她摸不清称他什么,便只得用“他”来代替。

池商宿一怔,问道:“什么书?”

“很难懂的书。感觉他以后一定能成大事,毕竟他真的很聪明,虽然他同我说自己是被抛弃的,可是……”

“那你可以亲自告诉他。”池商宿忽而冷声打断。

许潮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他这样漠然的声音,她脸上的表情僵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收场。

“我只是不想看到哥哥你和他的关系很差……因为你们像是旧友……”许潮音仍在心底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们互相之间很熟识。

“抱歉。”半晌后,池商宿才为自己的语气道了歉。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曲……曲砚辞是个怎么样的人?”

“聪明过人。”许潮音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诚实地答着。

她其实想说池商宿也很厉害,以后他会成为朝中丞相。

但许潮音不能说,因为这是以后的事。

于是她继而补充道:“哥哥会比他更厉害。”

池商宿看着她,眼底有了一丝笑意:“你这算是安慰我么?”

“不是不是,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但是我的心里很忐忑……”

许潮音是第一次听见池商宿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从未想过,他会如此说。

池商宿总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话不多,曾经面对自己的刻薄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与讥讽,他素来风轻云淡。

他是在同自己敞开心扉么?

许潮音觉着自己的心有一些雀跃,好像什么快要跳出来似的。

她赶紧用手按住胸口,试图平息这场不合适的悸动。

“我相信哥哥。”然而许潮音的口中却顺着心说出了答案。

她方说罢,一抬眼便迎上了池商宿好整以暇的目光。

“我……我这回是真的要回屋了。”许潮音逃也似的正欲跑开。

池商宿无可奈何地浅笑提醒:“娘亲让我们去用膳呢。”

“那我就将字画先放回屋中。”许潮音停了脚步,怀中的字画却要掉落。

“我帮你。”

许潮音作为一个听者比池商宿一个陈述者更加紧张。

她本来以为他是爹爹的客人,没曾想他是皇子,他们二人虽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可毕竟说的事也不是适合在当事人眼下说的。

池商宿分明对与曲砚辞是旧友的事感到厌恶如今两人对话下来,许潮音只觉得有什么事瞒着她自己。

“到底……”她小声地开口,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

一旁的曲砚辞发出一声冷哼,尤是看不惯这般“兄妹情深”。

“听你说得我都有点怀念了。”曲砚辞摊着手,似是无所谓,放佛池商宿说的事与他无关。

曲砚辞八成是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

“字画呢?”池商宿只瞥了曲砚辞一眼,便垂下眼眸温声问着许潮音。

“哪里会!”许潮音急忙解释,“我说过会好好保存就一定不会丢。”

“你倒是用我来做顺水人情。”他嘲讽道。

池商宿收敛了情绪,转头道:“若我不说,你能说出口么?她迟早都要知道的。”

“你少装正人君子罢,怎么不敢告诉她更多的事呢?”

“在……在的。”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叠得整齐的字画。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扔了。”

她才不由得站起身来,便被池商宿拉住了:“别走。”

他垂着眼帘,许潮音只能看到他的发顶,毛绒绒地,又有几丝碎发翘起来,与曾经记忆里他在大雨中那副可怜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亦让许潮音无法拒绝。

池商宿听罢,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许潮音也渐渐放宽了心。

许潮音的眼睛还悄悄地观察着曲砚辞,被池商宿这么一问到,不觉浑身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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