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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这不是普通甜宠文

17. 等待

“就……”许潮音摸了摸鼻子,“看见有人卖糖画呢。”

林知云皱着眉,是不信她的话的,可想必再问她亦是不会再说了。

“伞呢?”她叹了口气,只问向其他的事。

她想要抽回手,可被他的话语震撼到,愣愣道:“好,我等你。”

曲砚辞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许潮音听到他的心跳声掩盖了雨声,周围是那么安静,她都忘了挣扎。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别的男子抱得这么紧。

林知云无可奈何,她的这个女儿,不知为何心事总是那么多,她只要她健康快乐便好。

“叫人新做一把伞吧。”她这么一说,代表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许潮音暗自松了口气,同时,被雨淋湿后的凉意也传了上来。

她不觉微微颤着,又不敢与林知云抱怨,毕竟她还因为说谎而心虚着。

“寻晴,快带杪儿先回府。”

“好的,夫人。”

林知云自是能看出,她忙唤来身边的丫鬟撑伞,生怕耽搁了一会儿。

她将许潮音背在身上,许潮音的重量轻得惊人,林知云更是心疼。

许潮音自六岁后就一直瘦弱,她自己不知道,林知云是悄悄找过郎中来瞧。

那郎中说许潮音是天生如此,脉象奇特,应是去找道士来看看,许是少了几缕魂魄。

林知云面上只怒斥郎中是胡说八道,却心知肚明是为何,当初她怀许潮音时就求了路过的老道,老道看她虔诚又实在有缘,便告诉了她法子。

她忘了,这法子是得遮天蔽地的。

林知云将郎中打发走后,私底下托人找道士要了符咒,贴在许潮音屋里看不见的地方,又求了法器,只为稳住许潮音现有的魂魄。

“娘,”许潮音看林知云的侧脸,她的眉拧得实在紧,“我可以自己走。”

许潮音说着,手不由得抓紧了林知云的袄衫。

“知道心疼娘的话就别再乱跑了。”林知云舒展了眉头,无奈道。

许潮音心中涌上一股自责,她收了声,只乖巧地将头靠在林知云的肩上。

林知云身上有好闻的味道能让许潮音安心。

雨一直下到清明后仍没有停。

许潮音总觉得闷闷的,她整日除了用膳便待在屋里看闲书,她在等,等新做的油纸伞来,她就能抢池商宿先一步寻到那只猫儿。

“小姐,新做的油纸伞到了,您要看看么?”寻晴在屋外敲着门。

许潮音透过半撑着的窗一如既往地数着竹叶,她懒懒道:“你且放在门外罢。”

随后听见寻晴应下的声音,又听见她离去的脚步。

许潮音开始盯着那方屋檐下的一角,等池商宿出来她就准备行动。

说来也怪,这回池商宿比以往更加用功,他本就爱读圣贤书,如今更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恨不得整日不出来。

许潮音有时看不下去,硬把他拖出来,他也是低声念叨着书中的内容,心仍在屋里。

“哥哥,你可不要太用功了,”许潮音看着池商宿疲惫的脸庞,“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她摇头晃脑说着从书中看来的内容,企图让池商宿能放松些。

可池商宿的眉似乎皱得更紧了,他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份肃然,他沉声道:“如若更早一些……”

许潮音暗暗觉着自己是不是耽误了他。

她与他的理想本就天差地别。

许潮音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她绞着手指,不是滋味得很。

池商宿却忽地缓缓道:“你还记得小时我写给你诗句么?”

“什么?”许潮音抬头。

她从池商宿那里拿了太多字画,一下子想不太起来。

“是……”池商宿的唇抿了抿,长长的睫毛如蝶一般地扇动,“眼前人。”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记得,当然记得。

许潮音跌落谷底的心突然猛烈地开始跳动到嗓子眼。

“嗯。”她拽着自己的裙子。

她忆起在当初在马车上也是这般,她故作没看池商宿,紧张地数着自己裙子上的花纹。

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好。”可是池商宿只应了这么一声便站起身来,他的衣袖被微风吹拂到许潮音的手上。

就像他借着风蜻蜓点水般地与她相握。

许潮音数着竹叶,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躺在紫藤花帘下,怀中抱着那只猫儿,宫鹤霄正与她说笑,恰时,池商宿走了过来,猫儿便冲他撒娇地叫着,他僵硬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

“喵——”

许潮音明明是抱着猫,可猫叫声又从别处传来。

她究竟是在哪儿?

“哥哥?”许潮音睡眼朦胧地抬起头。

“……”许潮音也摸不清自己的心了。

她的心病一直没有好。

待许潮音跑回布料铺子时,林知云正着急地打转,许潮音虽不是特别乖巧的孩子,但不至于一声不吭就跑去别处。

“你这孩子……你去哪儿了?”林知云听见她的脚步声,正欲好好教训一顿,见着她一身湿漉漉的,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说罢,她也不和曲砚辞告别,把伞往他手里一塞,便跑出了巷子。

许潮音似乎抓到什么又怅然若失,是曲砚辞的唇扰乱了她的心弦。

“我该走了,”最后是曲砚辞放开了她,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下,“但是我们很快就能相见,等我。”

曲砚辞走得恋恋不舍,而雨,还在下。

就在不久前她还与他相拥。

雨,打在她的发上又打在她新做的袄裙上。

许潮音的心跳乱了。

她的伞,她得找人新做一把伞才是。

“你舍不得我?”曲砚辞含笑道。

“把伞带走吧。”许潮音吞了吞口水,她撇开眼,去看曲砚辞干了又湿了的衣衫。

“念着娘要着急了,一慌便丢在何处了也不知道。”许潮音小心地瞧着林知云的神情,是瞧不出了责备才敢说道。

她自然是不会将与曲砚辞之间的事同林知云说的,若是说多了,林知云担心的事又该多一件了。

曲砚辞摇了摇头:“还是你拿着吧,我没事的。”

“不,”许潮音突然提高了语调,“你留着,就算有个念想。”

许潮音潜意识地又拉住他,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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