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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

决择

邵瑕站着不肯走,擦掉眼泪。

“快走吧。”侍卫催促道:“你别哭了,将军答应帮你了。要是被将军发现你还在哭,他会反悔。”天知道将军最反感哭哭啼啼女人,难保他会在下一刻翻脸。

要知道,将军做事,很多时候是要视心情而定。

壮汗见个疯女人莫名持刀冲来,一时间慌了,慌然中闪身一躲。 超速首发猪肉刀自头顶挥过,吓他出了身冷汗。

“杀了你,杀了你!”邵瑕完全血红了眼,举刀冲着壮汉一顿胡砍乱劈。

猪肉刀不长眼,为几两银子丢了命可不值。壮汉吓怕了,狠狈躲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跌撞着爬了起来逃出人群,嘴里唾骂道:“不跟你这疯婆子一般见识。”

“你怎么知道他会帮我?”邵瑕忙抹干眼泪,甚是怀疑。

“将军可是第一次带女子去军营。”侍卫高兴道。

邵瑕不懂,完全不懂侍卫在说甚。不过,她愿意相信他说,慕林愿意帮她。

她知道,如果他愿意,真可以做到。天子告示已出,慕林被封为镇北大将军,并即日起开始全征兵。征兵二十万,界时全调入镇北军营,归属镇北军管辖。

只因楷正山庄,慕林那句:给他十年时候,天下归属墨辰。

司马逸野心大,却是遥不可及;相比之下,慕林野心更胜一筹。一句话,二十万兵权不费吹灰之力收入囊中。

过个一年半载,新兵训练完毕,他们将会踏上征途,真正战火将被点燃。

天下真会大乱吗?

不知道!

邵瑕只知道慕林要带她去军营。她不由加快脚步,追赶前面那道傲慢身影。

“其实将军为人很好,你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侍卫知道邵瑕对慕林很大成见,想借机调解。

邵瑕没吭声,只是在琢磨慕林为何突然会改变主意?不管是否真肯帮她,反正如果要她做他女人,绝对不干。

“不哭了?”见她追了上来,慕林非常鄙视。

邵瑕辩解道:“刚才眼睛进沙子了。 超速首发”

“刚来那个哭好看,梨花带泪,真是我见犹怜。”慕林言不由衷赞美着。

有求于人,邵瑕憋屈,只是剜了他一个白眼。

见她一脸不悦,慕林嘴巴积德,没再出言讽刺她。三人来到城门处,骑马出了城。

慕林见邵瑕骑马虽算不上熟练,但尚且过去,想来平日在暗中仍有练习。

一路骑马向南,约摸走了十里,进入三万镇北军临时驻军营。踏入军营,一眼望,一排排整齐士兵操练有素,呼喝声震天。

邵瑕怔然望着那一批批盔甲护身士兵,久久缓不过神来。

慕林见此浅笑道:“心里有条虫子挠痒痒了?”

自小到大,她从未见到如此浩大场面。

慕林地盘?他真是带领这支赫赫威名军队一举打败香宛,渐长墨辰威?

“走吧,去将军营帐。”侍卫骄傲暗生,语中带了显耀。他似乎可以确定,少主人喜欢这种生活。她就该在这种地方成长,跟将军一样翱翔,将该属于邵家军荣誉全夺回来。

这才是她命!

慕林继续巡视,侍卫带了邵瑕进帅帐,给她换上套士兵服。

“等会有驭箭跟马术比赛,我会带你去见识下。”侍卫莫名高兴,“将军待会有话跟你说,我有事要向副帅报告,你在此等候。记住,千万别乱动将军东西,他会不高兴。”

邵瑕点头,径自套上盔甲,走到帐内左边落兵台。她先挑了柄佩刀,在空中挥耍几下放回原处再挑了支长茅。

银缨长茅锋利闪亮,拿在手中沉甸甸,坠感油然而生。邵瑕眼光不错,银缨长茅是慕林在战场兵器。或是长期鲜血洗染,长茅寒光闪闪,威力十足。

虽然长茅笨重,可邵瑕天生力大,舞动起来倒是虎虎生威。

丢下长茅后,邵瑕坐在慕林椅上,然后她望着那套放置在盔甲架盔甲。那是慕林归京接受犒封时穿,白色蓝翎熠熠生辉。

邵瑕不由自主走向前,手摸向铁甲。

除了慕林,他东西,她全喜欢。

“穿起来倒是有模有样。”慕林不知何时站在帐边,很意外邵瑕小士兵模样。那副笨重铁甲,她穿着不累?

环视帐营后,慕林怒道:“你动了我东西?”

邵瑕点头,重新回到主位坐下,动作流畅、自然。

对于她这种先入为主、自以为是观念,慕林只觉莫名可笑。她是不是理所当然认为,她所喜欢东西都是属于她?

真不知是天生如此或是顾相宠溺造成。

见慕林挑眉望着她不放,邵瑕莫名良久后才恍然大悟,自己霸了他位置。

慕林鸡肠小肚。

心不甘情不愿起身,邵瑕主动让位。

慕林走过去,非常大爷坐下,继而漫不经心问道:“考虑好当我女人了?”

邵瑕不语,送了个死也不干眼神过去。

慕林笑道:“一毛不拔,有人跟你这么谈生意?”

“除了这事,其它我都可以答应你。”邵瑕拍拍胸口保证道。

“真?”慕林挑眉。

邵瑕毫不犹豫点头。除了相公,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成交。记住,有一天我跟你提要求时,可别拒绝。”慕林笑有些春风得意。多傻孩子啊,她丢了什么,竟然全然不知。

他想要,过于容易了。

“你只能提一个要求。”邵瑕总不算大笨,知道要讨价还价。

“只提一个要求。”一个就足够了,她还不至如此有利用价值。

“那你何时能帮我?”邵瑕心急如焚。已是刻不容缓,她不知何时司马逸会对相公下手。

“帮你?”慕林不敢置信问道,惊若天闻。

“你?”邵瑕急了,怒道:“你反悔?”

慕林无谓摊手,讥笑道:“这种说不出口事,你竟然指望帮别你?”

“你个出尔反尔混蛋!”邵瑕单手插腰,怒指慕林鼻梁。 超速首发

慕林怒瞪了她一眼,擦拭脸颊。真够脏,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了。

“你似乎完全不明白我所说。”防恐她口水再喷到身上,慕林站了起来,提示道:“保护顾相清白,旁人如何能插手。此事若是传了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我只能保证,让你在短时间强大起来,强到足以跟司马逸抗衡,让他永远打消这个忘头。”

邵瑕有些不明慕林所说,沉默良久后不解问道:“可是你后天一早就要离开,如果能让我在短时间内强大起来呢?”大内高手如云,即使慕林再厉害,也不可能将她教成顶尖高手。

果然,腐木不可雕也。一根筋孩子,太让人费心。

“对付司马逸,你该不会想像刚才一样,拿把猪肉刀就能对付他了?”

邵瑕明智摇头。

“所以别再寄托于你武功之上。”慕林斥道:“他既然有能力坐在上九五之尊位置,别说是一个蠢顿如猪邵瑕,再来十万个都能轻而易举收拾掉。”

邵瑕怒……忍!

“适才进来时,看到军营操练士兵没?”

邵瑕点头。确实…有一种说不出震振,像极了初见他时那种感觉。

“如何?”

虽然很不甘心,邵瑕不得不承诺道:“是支精锐之师。”她真怀疑,这支赫赫威名十万雄师真是慕林统领?

慕林只是个无赖,根本不是……

“你知道帝王最忌会是什么?”慕林靠近邵瑕,笑问道。

“帝位?”邵瑕不确定道:“谋篡?”

慕林点头道:“虽然墨辰逐渐安稳下来,可司马逸尚且不能安寝,你知道是为何不?”

邵瑕思虑片刻道:“其一是诸候割据,他手上兵权尚不能力压群候;其二是外敌,墨辰强大让诸不安,怕会有结盟之举。”慕林这三年来,除将敌驱除出境 ,他还乘胜追击,点领敌多座池城。外界皆有传言,说慕林是好战之人,加之他在楷正山庄所说豪言壮语,且军机部已出征兵通告。墨辰野心,早已昭然天下,众小诸岂有不防之理。

慕林点头,却又点头道:“你说漏了最重要一条,那才是司马逸最不安因素。”

邵瑕犹豫道:“可是……”它真存在吗?

慕林附在邵瑕耳边,玩味道:“如果,你手握五十万兵权,司马逸还敢不将你放在眼中?”

邵瑕一个顿错,跌坐在地,错愕望向慕林。

“呵呵……”慕林好心情坐回主位,右手撑住下颚,居高临下道:“你不相信那传说中五十万军队真存在?”

“它…它不是解散了吗?”邵瑕有些缓不过神来。

“如果我说它不但没有解散,就在不久前,你还亲眼见过呢。”

邵瑕只觉得大石压顶,呼吸不来。原来,五十万邵家军真存在,慕林带回京三万精锐骑兵,就是邵家军。那慕林…他是什么人?

虽然知道小乔姐姐跟他都源自是邵家军,但五十万邵家军,藏匿数十年遍寻不着,她一直以为只是民间传说。子虚乌有之事。而如今,它却活活在眼前在自己眼前。

她一直以为,这些护着她人,只是邵家军遗孤。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慕林冷然反问。

“…你到底是谁?”

慕林淡道:“邵家军无名小卒。”

邵瑕茫然站了起来,不由望向营帐外。他们是父亲留给她军队吗?

眼角有些酸,邵瑕佯作无事揉了揉脸。

“…这些年,他们是怎么过来?”

慕林简单道:“改头换面,上战场杀敌,死去。”这便是数十年来邵家军下场。

“慕林,他们…就…就剩下十万了?”手,下意识抓住了慕林衣襟。

她在害怕。

“十年,你知道有多少邵家军变成森森白骨。司马逸迫于压力给邵将军追封功迹,可五十万邵家军依旧是判军。邵瑕,你可否知道,你在顾子喻身边无忧长大每一天,有多少邵家军在流血牺牲长埋沙场。”

慕林带着讥笑望着邵瑕。她没心没肺幸福,是牺牲了多少生命才换来。

过于震振消息,邵瑕有些承受不住。因为她没死,五十万邵家军,还有小乔姐姐都带了希望,他们希望有一天,她能还邵家军一个尊严,一个无愧于天地名誉。

英雄,有守护尊严必要!

而她,有责任跟义务为他们做到这一切。她是邵庭之女,是邵家军主人。

这也是慕林所说,她唯一能跟司马逸抗衡方法。正如同当年,因顾忌邵家军,司马逸不得已才会让她平安长大。而如今,除了还邵家军一个尊严,她还要用这支军队去抗衡司马逸,保护相公?

“所有邵家军都藏匿于朝庭军队之中?”邵瑕带了丝期望。

她无法想像,除了隐匿于朝庭军队中,天下间哪还有邵家军容身之地。慕林既然能混入朝庭做了镇北将军,那五十万军队自然也有办法化整为零。

慕林一怔,继而笑道:“脸袋真够笨,给了这么多提示才猜到。”

邵瑕急道:“司马逸知道了吗?”

“暂时不知。”

邵瑕松了口气。

慕林语锋一转,继而道:“不过想必也猜差不多了。亏了顾相十几年来守口如瓶,一直未将邵家军真正下落告诉司马逸。”

邵瑕愕然道:“相公一早就猜到了?”

慕林点头,“当年皇位争夺战,或是顾相双手染了太多鲜血,目睹了太多死亡。或正是因为如此,早有先见之明顾相,预料到此战役会鲜染墨辰,生灵涂炭。故不论司马逸如何设法让他寻找邵家军下落,他一直守着秘密。”

顾子喻守着这个秘密,除了不想发生内战外,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邵瑕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真相,想保住邵庭将军血脉。

只是权高位重,总有身不由己之时。当年他成就了司马逸,却毁了自己原本美满人生。不知,他是否悔过当年所做一切?

邵瑕突然明白了,相公一直不允许她太接近慕林缘故。相公知道慕林真正身份,亦明白他来京目地,故才会带她离京游玩。

“机会在就在你面前,这副担子,你接还是不接?”慕林望着她,直截了当问道。

不接,她要弃邵家军尊严不顾;接,她要打破相公多年来维持平和局面。

邵瑕痛苦闭眼,挣扎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时间紧迫,我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如果你想要跟我一起走,还得自己设法离开才是。”慕林通情达理道:“回去慢慢想,我从不喜欢强迫他人做些不情愿之事。邵家军事,虽然理应来说,你有应尽责任跟义务,但是…别将自己想太重要了。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还邵家军一个清白。”

邵瑕憎恨慕林地方,莫于过此。他就是那种,先给你一巴掌,再给颗糖,再反手一巴掌打你措手不及卑鄙之人。

这种人,说简单一点,只有两个字:人渣!

邵瑕忍辱负重道:“如果我离开,如何保护相公?”离开,何时才能回来?

“你放心吧,顾相身处庙堂多年,岂会连点基本防卫跟自保能力都没有?”慕林拔开云雾道:“司马逸昨晚失常缘故,只因你跟顾相过于亲热了。”

当年顾相跟苏柔心情同意合,司马逸却以安抚邵家遗孤为由,愣是棒打鸳鸯将邵瑕配婚于顾相。苏柔心进宫后备受宠爱,自是眼红了后宫嫔妃,明争暗斗就此开始。殊不知,一切都是假相,司马逸连苏柔心一根手指头都没摸过。人前,他万千宠爱给了她,却是一场无尽灾难。苏柔心多年来受尽后宫女人折磨,司马逸却是睁一眼只闭一只眼。直到后来,顾子喻将所有精力放在邵瑕身上,司马逸不再踏足苏柔心寝宫,她犹弃妇般被人遗忘在深宫一角。直到最后,她仍逃不脱病魔缠身、香消玉殒命运。

这便是苏柔心喜欢上顾子喻下场。

而邵瑕,一次次被人谋杀,到后来也难免会落个惨死下场。

“要离开多久?”

慕林淡道:“看你何时能驭驾邵家军。你若是没那个本事,估计会死在战场上。”

邵瑕沉默不语,心如乱麻。

“什么人,站住!”营帐外猛响一声大喝,脚步声骤响。

“属下给…给慕将军送茶。”慌然声音响起。

“送个茶需要在此鬼鬼祟祟站半天?”领头士兵一声大喝,“来人啊,给我绑了。”

事出意外,邵瑕浑然无知望向慕林。

慕林淡定坐在主位,解释道:“军营易出奸细,没什么好惊讶。”

“司马逸派来?”果然帝王疑心重,尤其忌讳手握兵权重臣。他不相信慕林,因蓬勃野心,却又不得不重用他。

“帝王向来注重兵权,细奸无处不在。尤其是司马逸,他要将二十万士兵交到我手上,不安插点心腹如何心安?”

“你怎如此肯定外边人就是奸细呢?”除非他早就心知肚明。

慕林心有成竹道:“抓进来盘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稍一会,一名被五花大绑、嘴塞布条年轻士兵被三四名巡检士兵推进帅帐中。慕林待卫紧跟其入,禀报道:“将军,此人在帐外鬼鬼祟祟,极有可能是敌奸细。”

慕林望了被绑士兵一眼,示意巡检兵退下。

众士兵退下,侍卫向前抓住被绑人左肩,一个用力,“嘶”一声,肩膀衣裳被撕开,只见胳膊上画着络着半边虎脸。

侍卫脸色一敛,走进慕林身边道:“是暗卫。”

慕林侧脸对着邵瑕笑,“是暗卫。”

邵瑕不解,忐忑不安道:“暗卫?”慕林很无赖,笑起来痞相。可这次不一样,他笑容带了阴冷,杀气。她知道,似乎要大事临头了。

“司马逸暗中建立一支内卫,主要从事细作。”

邵瑕五雷轰顶,司马逸竟然真往慕林军队派细作?既然已对慕林生疑,为何还要给他二十万军队征战敌,不怕他倒戈相向?

慕林见她发懵神态,啧啧摇头。顾相面面俱到,怎么就养了个少根筋孩子?

“他不相信你?”想来帝王皆有多疑通病,这场赌局下大了。

慕林并没有回答,只是询问道:“出了这事,你说该怎么处理?”

邵瑕只觉头皮发麻,咬唇想了一会道:“既然此事发生在你军中,还是你来处理为妙。”

手心不由渗汗,司马逸内卫被抓,换句话说,刚才她跟慕林所提之事,想来内卫已悉数入耳。如果司马逸知道此事……

邵瑕不敢再往下想。

“我想将他交给你处理。”慕林别有深意道:“如果你想承担责任话。”

邵瑕明白慕林意思,他在逼她做出选择。

“…我说过需要……”考虑,最后话被生生咽下。那瞬间,邵瑕突然觉,她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自小到大,相公宠溺她,替她挡去了所有她该承担灾难。而现在,一有事,她又希望慕林站出来解决……

她才是邵家军主人,她该做主,不能这么自私。更何况,如果不强大起来,如何保护相公?

“我…来解决!”邵瑕咬唇,脸色惨白。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拭目以待。”慕林笑,做了个请手势。

侍卫担忧望着邵瑕,有些欲言又止,却被慕林用眼神制止住。

冷汗自额头渗出,邵瑕紧握双手,一步步走向内卫。

十几步距离,遥远又沉重,却终究会到头。心如战鼓重重捶砸,邵瑕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有责任跟义务去保护曾经保护过她人。

颤抖手伸了出去,邵瑕用尽所有力气拔出侍卫剑,对准内卫胸膛。

邵瑕抬头望向内卫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愤怒而又略带恐惧眼神。

内卫摇头,想用眼神制止邵瑕。

慕林走向前,手搭在邵瑕肩上,“还在犹豫?”

邵瑕茫然点头却又摇头否认,心如乱麻。

“司马逸先后两次派内卫杀你时,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轻而易举将你逼到墙角,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如果再犹豫,没有人能帮到你,还提如何保护顾相,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深吸一口气,邵瑕克制道:“慕林,我知道该怎么做,无需你来教我。”

慕林笑,“我只是怕烂泥扶不上墙。”

邵瑕手一双,剑尖穿刺内卫胸脯。

伴着鲜血喷涌而出是,她两行眼泪。

瘦汉忙捡起地上钱袋,慌然逃出人群,连声多谢也没。

邵瑕跌坐在上喘着粗气,任由猪肉刀丢弃一旁。

“嗯。”同伴点头,“也许她又跟丞相闹别扭了,到大街撒泼打滚好让丞相大人领回去。”唉,天不见怜,丞相夫人痴傻仍不见好转。生花容月貌又如何,仍是委屈了顾相大人。

“别哭了。”侍卫拉着哭哭啼啼邵瑕,根本没不到安慰她方法。女人,果然是水做。

“给他钱。”慕林慵懒说了句,绕过人群往前行。

决择

“呜呜呜……”心中委屈再也忍不住,邵瑕坐在地上,当街淘然大哭。

她真没用,连相公都保护不了。

慕林淡笑侧身离去,猪肉摊落腮胡子大汉忙唤住他,怒道:“小伙子,我刀呢?”

侍卫忙掏出一小绽银子丢到猪肉摊上。他走近邵瑕,向人群扬手大声道:“纯属见义勇为,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他拉起邵瑕,匆匆跟上远去慕林。

“好像是丞相夫人。”看热闹人群渐行散去,有人疑惑嘀咕着。

“带上她。”慕林坐在地上大声嚎哭邵瑕,对待卫下了命令。

果然身份不同,做事方便多了。她当街大声哭个天花乱坠,丝毫不辱身份。

“他答应帮我了?”邵瑕不解望着侍卫,忘了哭。她才不会做慕林女人,她只能是相公一人拥有。

侍卫点头,小声道:“将军大后天一早就要离去了,今天去城外军营驻地巡视,他让我带上你。将军最不喜欢女人哭,万一他一个不开心,不答应帮你了。”

一把刀,值三十文呢,他得卖多少猪肉才挣回来。

慕林转身,深沉盯着猪肉汉。猪肉汉心里一个咯噔,后悔说了不该说话。混龙混杂京城,啥场面没见过,自问也有点人脉。可这次不一样,双膝止不住微抖,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似乎不那么简单……

“将军。”待卫望着崩溃邵瑕,实是于心不忍。少主人年纪尚小,将军再如此用激将办法逼下去,少主人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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