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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原来我是真大佬

10. 附属医院(九)

柳云依旧没动,似乎在打量护士埋头写的是什么。

护士一把将病例倒扣,说道:“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这是别的病人的隐私。”

然而柳云却看见病例的抬头全是烧伤科,这明明是神经内科,就她和陈述两名病人,厚厚的烧伤科病例,是属于谁的呢?

陈述说:“我想等会儿去找一找怎么去一楼,我之前查看过,消防通道的楼梯锁住了,这在公共场所是非常奇怪的,加上和火灾的关联性,所以我想赌一把,消防通道或许是出路。”

“那楼梯锁住了我们没有钥匙啊!”钟美茵忍不住质疑。

“这个——我暂时只有想法,还没有实践,今天晚上尝试一下,等明天中午来食堂一起交流吧。”陈述说道。

她伸出变成焦炭的枯枝般的手,迅速从护士站中窜出,“哒哒哒”的声音几乎连成一条线,直逼陈述而来。

“你不该这么做,病人的病情加深出现躁狂症状,破坏医院重要公物,需要新的深度治疗!”她尖声惊叫,声音像是指甲刮擦黑板,让听到的心里发毛。

柳云伸出一只手,指向护士,护士脚踝以下都被冰冻住,与地板相连,然而这只是稍微阻滞了她一下,冰很快就发出碎裂的“咔嚓”声。

陈述急忙闪身跑进开了门的消防通道,柳云也跟上来,护士的仇恨似乎集中于陈述身上,对柳云视而不见,只执着追逐着陈述的背影。

消防通道里墙面一片焦黑,无法看出曾经是什么颜色,墙壁上还有大片凝固的暗沉血迹,零散分布于整个楼道空间里。

楼道中只点着昏黄的灯泡,像是上个世纪常见的钨丝灯泡,使用寿命已经要到极限了,灯光有些闪烁,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

空荡荡的楼道里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响,但是有柳云见缝插针放出的冰块,护士“哒哒哒”的步伐不时陷入停滞。

下来两端楼梯,侧面的墙壁上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5,红色的油漆似乎用得过多,5的尾巴处滴下一滴血泪。

陈述直接跳过最后几阶台阶,稳稳落地在五楼的平台上,护士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通红的眼睛中流下遗憾的血滴,说道:“请回到您的病房吧,您的病情加深了!”她的声音再次变得温柔,充满耐心的安抚,让人心生信服——她一定是为了我好吧。

陈述还没来得及动弹,后面追赶而来的柳云指尖凝出一块冰,砸到陈述的额头上。

冰冷和疼痛一下子就唤回了陈述的理智,她捂着额头,再次往5楼平台里面退。

护士伸出手,做出一个张开胸怀拥抱的姿势,四肢都完全炭化,这让她像一根插着干瘪人头的枯枝,笑道:“我们都会回归【容器】的怀抱。”

她看陈述没有再靠近的意愿,竟然没有过多纠缠,只是露出一个微笑,嘴角抬到耳畔,带着满脸斑驳的血迹,却让人感觉到皈依的宁静与温柔,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很快,陈述听见一声“嘎吱”,门被关上了,铁链拖动的声音,似乎护士还有备用的锁。

“她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柳云说道。

陈述试图去撞那扇五楼的门,却发现角落的阴影处藏着一个人影,“云姐,这里好像有个人。”

幸好陈述口袋里的手机还有电,她打开手电筒照明,一个粉色制服的脸熟护士躺在地上,四肢都被向后折断,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反躺在地上,脸颊上数条裂口,血似乎已经流干了,干瘪得吓人,她睁着眼盯着陈述二人,身下一大滩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了。

“是你!”陈述惊讶地说道,她至今不知道粉衣护士是什么阵营,她那次骗自己出门是为什么。

粉衣护士的嘴角有些呆滞地慢慢扬起,声音嘶哑:“快跑……快跑……火要烧上来了……”

“什么意思,是现在吗?”陈述

“如果有需要探查的地方,我可以去,只要稍微有点吟唱时间,我都能全身而退,我们也可以帮上忙的。”钟美希说道。

陈述和柳云皆是点头应许。

“下一步治疗是什么?”柳云不依不饶,牢牢挡在护士身前,完全遮蔽了她看向陈述的视线。

“都是医生根据患者的具体病情安排的个性治疗方案,这个我们不好说的,病人如果没事请去病房静养,有利于身体恢复。”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了。

她推开柳云的门,二人一起往护士站走去。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柳云问道。

“那我们要和他们交流一下吗?”钟美希问道,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罗长淳和宋利民。

陈述叹口气,说道:“那我们等会儿还餐盘时交流一下,但是我感觉他们不一定会听。”

陈述被惊出冷汗,脚下一个踉跄,这就是逻辑同化的后果吗?这下他们恐怕真的无法离开了。

护士站只有一个白衣护士在值班,似乎正在埋头写病例,医生办公室没有人,陈述怀疑医生只有一个,随机刷新在不同楼层。

她们不动声色地靠近护士站,柳云去和护士搭讪:“病人的药吃完还会发吗?”

护士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竟然没有瞳仁,一片纯粹的血红,她冷冷地说:“药吃完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治疗了。”

四人结束用餐陆续去归还餐盘,路过宋利民和罗长淳身边时,陈述开口道:“药不能吃了,医院有认知污染,越吃药越会被污染,最后恐怕会真的变成这所诡异医院的病人。”

然而他们抬起头,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嘴角上扬得有些过分,异口同声说道:“我们就是病人啊!我们就是病人啊!”声音中充满纯粹的喜悦。

“吧嗒”,经过陈述的不懈努力,那个已经锈蚀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铁链应声而断,铁链上还有些碎冰。

在铁链碎裂的瞬间,护士脸上的脂肪迅速流失干瘪下来,皮肤仿佛受到极大的张力,炸开数条血口,鲜血汇聚滴落,在白色制服上染上一滴滴血花。

悄无声息的慢性死亡发生了。

她回到病房,稍微坐了一会儿,窗外的天色就完全黑下来了,没有怀表无法估算时间,陈述决定现在就行动。

四人商讨完毕,暂时达成一致,先简单探查一下,不轻举妄动,看看明天是什么情况,事件还没有完全明朗,谨慎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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