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生病了？
好在小小鸟虽然飞得不太稳，但努力扇着翅膀，没有掉下来。
小鸟鼓励地围着小小鸟飞了一圈，接着带着小小鸟向前飞去。
越景衡拾起地上的衣物跟上。
乔知栩赧意更甚：“我本来是要变的……我得教摇摇怎么飞，还有怎么变回人形。可……”
可变回去以后，谁知道越景衡又会说些什么扰乱心神的话？
越景衡说：“不方便的话，我先回去。等乔老师愿意，我才会看。”
两只小鸟窝了进去。
小鸟用喙慢慢地替小小鸟梳理了微微炸开的绒毛。
小小鸟肉眼可见的开心，时不时扇一下翅膀，尾巴也摇动得更频繁了。
越景衡霎时心软得不行。
很想很想，把两只小鸟都抱在怀里。
在山里，似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两只小鸟从窝里飞出。
下山回到村子，越景衡才发觉阳光炽热，已近中午了。
走进乔知栩的卧室，越景衡放下手中的衣服。
小鸟飞来，轻轻拱了拱越景衡的手。
越景衡明白，这是要他暂时出去等着，两只小鸟要变回来换衣服了。
越景衡想了想，用指腹蹭了蹭小鸟的脑袋、羽翼和尾巴，然后离开卧室。
小鸟僵在了那儿。
片刻后，小鸟一身羽毛炸开，毛绒绒的，像一团彩色的棉花糖。
下一秒乔知栩变回人形，已是满脸通红。
越景衡这算不算趁机吃豆腐？就算是小鸟的形态，被摸的就是他乔知栩啊！
以前那个纯情内敛的越景衡去哪儿了？
“啾啾！”
床上传来两声清脆鸟鸣，乔知栩深吸口气，收起思绪，回到摇摇身边。
他柔声指导：“摇摇就像刚才想象变成小鸟那样，现在想象变成原本的宝宝的样子。”
小小鸟闭上了眼睛。
摇摇很聪明，没过多久，就变回了肉嘟嘟的小宝贝，裸身坐在床上。
“摇摇真棒。”乔知栩亲他一口，帮他穿上衣服，“不过，摇摇要记住，只有爸爸和爹地在的时候，才可以变成小鸟，知道吗？”
“知道的！”摇摇格外开心，抱着乔知栩扭来扭去，“这是我们的，秘密！”
“对，秘密。”乔知栩又亲他一口，“好了，我们出去吧，爸爸要去准备中饭了。”
走出卧室，越景衡就等在外面。
乔知栩无视他，牵着摇摇径直去厨房：“摇摇有没有想吃的？”
越景衡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摇摇报了几个菜，乔知栩找了找食材，糖拌西红柿和炖豆腐可以做。
“中午吃这两个，其他的下午去买菜，晚上做，好不好？”
“好哦！”
乔知栩拿出摇摇的专属洗菜盆，打了水把西红柿放进去，交给摇摇：“摇摇帮爸爸洗西红柿。”
摇摇乐意至极。
乔知栩则拿出一块炖豆腐，准备切小块。
“我来。”被晾许久的越景衡终于找到机会上前，“刚才……抱歉。”
自然是指摸了乔知栩一通的事。
其实越景衡还很想摸摸小鸟的肚子。
圆滚滚的，一看就很好摸。
但是那样太冒犯了，他还是忍住了。
只是没想到，乔知栩反应还是这么大。
不过他未经允许乱摸，不管摸了哪儿，都挺过分的。乔知栩生气是应该的。
越景衡去拿豆腐，无意和乔知栩的手碰到了一处。
乔知栩缩了缩手，转开头：“……我没怪你。”
越景衡觉得他说的不是真心话，想再道一次歉。
却忽然注意到乔知栩脸上淡淡的红晕。
就和在山上，夸他可爱的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不是生气，是害羞吗？
越景衡心跳略略加速。
乔知栩，是不是有点在意自己了？
一直到吃饭，乔知栩都下意识回避越景衡的眼睛。
越景衡还挺……愉悦的。
只是中途，越景衡起身去接了一个电话，再回来时，情绪明显差了不少。
“爹地？”摇摇似乎是察觉了，捏着筷子看向他。
乔知栩也终于望过来：“怎么了吗？”
越景衡揉揉摇摇的脑袋说：“没事。”
但分明就是有事的模样。
饭后，乔知栩哄睡了摇摇，想了想，走出房间找越景衡。
越景衡却正在门外，身边放着行李箱。
乔知栩诧异：“你要回去吗？”
“嗯，公司里有急事，我得亲自去处理。”越景衡道，“这几天摇摇就麻烦你了。”
“现在就出发？”
“是，我拜托了你姐送我去机场。”
乔知栩轻叹：“好。只是摇摇醒来肯定又要伤心了。”
得多委屈啊，之前才和乔知栩分开过，好不容易一起了，现在一个午觉起来，越景衡却走了。
越景衡也是考虑了这点，才在摇摇睡着后再出发。
“我尽快回来。”
“好，注意安全。”
乔知栩回到房间，摇摇还熟睡着，抱着小毯子缩成一团，肉嘟嘟的脸压在枕头上。
不知道等摇摇醒来以后，该怎么哄。
摇摇午觉睡醒，先和乔知栩乔微翩玩了一会儿，没有发现越景衡不在。
直到一份拼图拼完，摇摇在屋子里跑了一圈，又去院子里看了看，才疑惑地问乔知栩：“爹地呢？”
乔知栩给他擦掉一额头的汗：“爹地有工作回去几天，很快就回来。”
“爹地，回家了？”摇摇睁圆眼睛，难以置信，“怎么……怎么可以回家？说好了，一起玩的……”
“爹地马上就会回来陪摇摇的，爹地也舍不得摇摇，但是
“不是不方便。”
乔知栩叹气，怎么好像被越景衡拿捏住了呢？
小小鸟“啾”一声，扑腾起翅膀，颤颤巍巍地也飞了起来。
越景衡看得有些心紧，伸手在下方护住。
也如他所想，变回原形的乔知栩，非常、非常可爱。
“我很想看乔老师变回小鸟的样子。”越景衡说出他的“心愿”。
他将摇摇送回越景衡怀中，道：“一会儿，麻烦越老师帮我把衣服带回去。”
越景衡微愣。
越景衡低下头，微微僵住。
只是，越景衡觉得，小鸟除了可爱之外，还有着几分优雅成熟。
比想象中，更让他喜欢。
小鸟跟小小鸟约莫是进行了一番交流，继而小鸟再次飞到半空，对小小鸟轻轻叫了几声。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外表与小小鸟近乎一模一样的小鸟。
小鸟扑扇翅膀，与越景衡对视片刻，飞到了他怀里、小小鸟的身边。
没有飞多远，小鸟便拐了个弯。
边上一棵树的树杈上，有一个非常精致的小小的鸟巢。
两只圆滚滚的小鸟在他手臂上，互相亲昵地蹭着脑袋，尾巴都上下摆动着。
果然，乔知栩原形的尾巴，是纯粹的蓝色。
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乔知栩已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