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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佛系日常

10. 皇帝驾崩

平民羡慕皇室子女,他们一出生便是公主皇子,享黎民百姓供奉,承天家盛恩。

若有选择机会,她宁愿投胎寻常百姓之家。或许,她便可以体会到父慈母爱,兄友弟恭,姐妹和睦的温情。

“长公主殿下,到定安王府了。”

寻求长生之路许久的父皇终于有了动作,他以雷霆之势处置了许多朝中官员,也在暗中铲除了众多与皇子有关的势力。

一时间,安国皇室人心惶惶。

早在皇帝性情大变时,各宫妃嫔们便藏好了自己的皇子公主,不让他们出现在皇帝面前。

“大胆!”

“见到长公主殿下,还不下跪行礼!”

其中两人对视,交换了眼色,随即跪在地上行礼,紧接着其余士兵也纷纷下跪。

“起来吧。”

戚知鸢并没有问他们是何人派来的,但眼下京中局势紧张,皇宫一片混乱。

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双林堂里,谢老夫人跪坐在观音像前,手里捻着佛珠,嘴里轻声念着佛经。

“母亲。”戚知鸢唤道。

谢老夫人闻言眼睛猛地张开,随即从地上起来,连忙走到戚知鸢身边,神情严肃,语气焦急地说着:“公主怎么出来了?”

“老身上次派人去长公主府,已经说过了,如今京城动荡不安,公主切勿出府,以免伤及贵体。”

戚知鸢握住谢老夫人的手,将她搀扶着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母亲安心,我心里有数的。”

“母亲,待会我会传出消息,说母亲心忧爱子。唯恐定安王带伤而回,所以决定入承天寺诚心祈祷。”

“苑心,这是我的令牌。你必须将老夫人平安送出城外,外面自会有人接应你们。”

谢老夫人神情冷冽,明白了什么,随意摆了摆手,“老身明白,长公主是要保我性命,我早知晓王府已被重兵把守。”

“长公主,切勿以老身为念。若有逃脱机会,长公主该为自己考虑。”

戚知鸢闻言苦笑一声,清冷淡然的脸上满是释然,“母亲,我走不了的。”

“父皇已经传召我多次,我之前想着推诿过去,但如今父皇以湘妃为要挟,逼我就范。”

“自我母后离世,幸得湘妃暗中多加照顾。不然,我是活不到今日的。”

“父皇此举我早已料到,他不放心谢慕南带兵在外。如今,谢家军大获全胜,父皇对他的猜忌只会加深,对他越发忌惮。”

戚知鸢看着面露不忍的谢老夫人,对着她温柔一笑,甚是乖巧,神情中带着一些大义凛然,淡然无谓。

“我虽为女子,但也是安国的嫡长公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枉害忠臣,置安国于绝境。”

“既然父皇需要一个人来挟制谢慕南,那我最合适。”

谢老夫人眼中满含热泪,紧紧握着戚知鸢的双手,神情有些激动。

戚知鸢连忙安抚着她,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眼底的悲哀,“母亲不必忧心,我是安国嫡公主,是父皇亲封的长公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请母亲以大局为重,听我的安排,就当是全了我身为儿媳的孝心。”

“好......”

戚知鸢从定安王府出来后,便吩咐车夫向皇宫驾车。一路上,她回忆着自己这十八年来的点点滴滴。

从出身高贵的嫡公主,到成为棋子嫁入定安王府,她这一生何其悲哀可笑。

马车缓缓到达宫门口,守卫宫门的的士兵拦住马车,“来者何人!”

“镇南长公主,戚知鸢。”

安国边境,谢家军军营。

顾栩从外面回来,走进帐篷里,随手将身上的斗篷解开,挂在一边,随即缓缓走到谢慕南身边。

“王爷,一切安排好了,明日便可启程回京。”

谢慕南闻言转过身来,身披铠甲的他,面色冷峻淡漠,周身一阵疏离肃杀之感。

顾栩看着面前这杀神,下意识缩了缩身子,瘪了瘪嘴。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加快行程,五日便可抵达京城。”

乾安宫里,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武端帝戚厉瑞昏睡在床上,殿内时不时传来一声轻细的翻书声。

戚知鸢端坐在不远处,手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看着,看累了,便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片刻后,床上传来细微响动,戚厉瑞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虚汗,他急促地喘着气,胸前剧烈起伏着。

待缓过来,戚厉瑞双眼无神地环顾殿内,没有一个侍候的宫人,他正想发怒之际,看到不远处的小桌上有人在趴着。

戚厉瑞喘着粗气,压着胸口翻滚的怒气,努力睁着眼睛,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他的嫡公主。

这几日来,他沉溺梦魇,像是坠入了无边黑暗,无法挣脱,但也能察觉到有人一直照顾着他。

戚知鸢听到响动,猛地惊醒过来,随即下意识看向床榻,只见父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这眼神是陌生的,却有些慈爱。

戚知鸢没有多想,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走到床边,端起一旁的药汤,试过温度后,想要喂他喝药。

“父皇醒了?身体可有不适?先喝药吧。”

戚厉瑞没有回答,还是目光紧紧盯着她,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戚知鸢纤眉一挑,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喝了一口,随即神情镇定地迎上戚厉瑞的目光。

“父皇,儿臣亲自试过了,您可放心服药。”

戚厉瑞接过药碗,一口饮尽。整个人面色疲态尽显,双眼浑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性情阴鸷且喜怒无常的武端帝,会不会神志不清,然后以篡位的名义将其斩杀。

宫中人人心怀鬼胎,表面上都对皇帝的突然出现欣喜不已,但实际上都在等着皇帝殡天。

戚知鸢从长公主府出来后,便乘着马车前往定安王府。

一路上,她掀开马车两旁的帘子,看着路边小商小贩叫卖吆喝,心中却涌现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感觉。

果然,她是逃不开的。

秋去冬来,眨眼间,两月过去,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

窗外枯枝横斜,夜风微凉,月影铺地。窗内烛火正明,安神香的气味弥漫在周围久未消散。

戚知鸢站在床边,看着外面冬雨淅沥,心中烦闷抑郁之气越发强烈。

“殿下,宫里又来人了。”苑心神情有些不安,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吩咐下去,明日去定安王府看望母亲。之后,本宫便入宫探望湘妃。”

“遵命。”

翌日。

只是,两国交战受到伤害,承担苦楚的,永远都是无辜的百姓。战争带来的除了亲人的离去,还有家园的残破。

如今,大局已定,待边境收整完毕,谢慕南便会返京。

苑心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戚知鸢刚走到府门,就见到门前站着两队士兵。

戚知鸢面色如常,随意瞥了几眼,看着这些士兵全是生面孔,手上还拿着长矛利器。

“这次是湘妃娘娘。”

戚知鸢闻言脚步一顿,轻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无奈神情。

据景国公府和定安王府传来的消息,定安王率领的军队在前线势如破竹,大破敌军,已经将离国军队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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