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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偷藏玫瑰

6. 第 6 章

做事也独来独往的,除了集体活动以外,就没见过陆经宇身边有第二个人。

而且陆经宇这种独不是被人孤立或者忽视的独,相反的,人长的出众,成绩也好,不少人试图交好,但无一例外,全部碰壁。

以前记得有个初中同学生日,想请陆经宇也一起去,陆经宇一句不想去就没了下文,连个理由都不说,那初中同学也没继续挽回,立马就跑了。

他穿的很简单,黑T黑裤,T恤上镶嵌不知名的字母logo,可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布料面质有质感,他身材比例又优越,身高背宽腿长,所以就算是穿一身不起眼的黑,也让人觉得很“贵”。

此刻手腕上一条琥珀色手链,冷调肤色下格外瞩目。

于宛笑意更深。

后来陆经宇跟他妈去南城了,什么原因至今都是个谜,就知道他突然就转了学。

封行还以为陆经宇不会再回北泉,没想到五年前竟然回来了,回来的原因他大概知道,说是陆经宇的妈妈去世了,陆经宇他爸亲自到南城给陆经宇接回来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陆经宇回来之后好像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脸还是冷着,但起码不会觉得会被冻死或者砸死,觉得这个温度习惯了就也还好,甚至有种待久了就能把这座冰山融化的错觉。

那时候上高二,陆经宇转学转得恰巧跟封行又是同班,封行成绩一般,高二的时候沉迷游戏世界成绩更是一落千丈,一次期中考,班主任打到他爸那,他爸一张老脸羞愧得都没地方放。

当时陆经宇是全年级第一,他爸抠门抠了半辈子,这时候都不忘占邻居便宜,拎上封行就去了陆家,豁出老脸让陆经宇帮他不争气的儿子补习。

要么说陆经宇是真的变了呢,要换初中时候的陆经宇,别说他爸了,班主任来求都不带给面儿的。

所以那时陆经宇答应的时候封行是真没想到,但不得不说陆经宇人还是挺厉害的,封行跟他补习一段时间后,月考成绩比之前任何一次考试排名都要高。

他那一生小气的老爸破天荒的给封行打了一大笔零花钱,封行高兴之余还没忘了陆经宇,为了答谢他,顶着黑带十级的腰带说要教他打架。

谁知道那厮不领情,他越拒绝封行还就越起劲了,一到下课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唐僧念经一样试图将他催眠。

后来封行无意中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封行到现在都记得,因为在那之前,他说了无数句好话,陆经宇都当耳旁风,就那一句话,他一说,陆经宇就答应了。

他说学会了跆拳道以后就可以保护你要保护的人。

陆经宇那时回的也很简单,就一个好字。

然后甘愿屈居人下。

但封行发现陆经宇学什么都很快很轻松,没几年连封行都打不过他。

游戏也学的很快,但他那人打游戏之初似乎只是因为好奇,好奇完后就扔一边了。

封行暑假的时候被他带飞过一次,心痒得很,今天手也莫名痒得想,还想让他再带一局。

结果他一点情面不讲。

“不带。”

封行想再说些什么,余光撇见他们走的路不对,原本封行是要带陆经宇去内厅,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路就偏了。

路的尽头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男人长相一般,女人长得让他心尖一颤,长发飘飘,身姿娉婷,温柔的风刮起杏色裙摆,一缕发丝抚上白腻脸颊,纤纤玉手轻拂,韵味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他抓着陆经宇胳膊,激动的压着声音叫唤。

“我去,哪来的仙女姐姐。”

陆经宇扫他一眼,脚步突然不动,“想让我带是吗?”

封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陆经宇瞄着前面相谈甚欢的一男一女,下巴轻抬,指着正一脸笑眯眯的凯特。

“把那男的弄走,我就带你。”

......

于宛发现凯特比想象的要难缠许多,他说准备了两张电影票,今晚可否赏面。

于宛浅笑着拒绝,等这一茬敷衍完,陆经宇和他旁边的封小公子来到了跟前。

嘴唇微动,刚要打招呼,旁边的封小公子忽然撸起袖子上前,一把堵住凯特的嘴,将他整个人“绑走”。

“呜呜呜......”

一路被滑行到内厅,凯特终于从封行手里夺得呼吸,用眼神控诉着。

封行与凯特见过几面,凯特这段时间在内地出差,曾往他家里拜访过,这会儿大咧咧的道歉:

“抱歉啊凯特,一时情急所需,为了补偿你,之后在内地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全部都满足你。”

费用后果全都陆经宇报销。

凯特很是大度,说了句没事,若有所思几秒,忽然向他打听起陆经宇。

“哦,他呀。”封行揽着凯特的肩往里走,老觉得这事干得不厚道,怕凯特万一得知真相后找陆经宇麻烦,信口胡诌一句。

“他我司机。”

停车坪只剩面对面站着的两人,一片寂静,似乎还有点尴尬,陆经宇不自在地避开于宛的灼灼视线。

“我朋友有事要找他谈。”

于宛意味深处的“哦”了声,尾音拖得老长,“原来不是想和我单独相处啊。”

“你别瞎自作多情。”陆经宇说,低头碰了碰鼻尖,清了清喉咙,又开始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

于宛声音淡些:“参加这家主人的生日宴。”

陆经宇听出她语气里的情绪,抬眸注视。

穿着秀雅的礼服,妆容残缺不齐,如半脱壳的鸡蛋,凝脂的肤容上出现点点瑕疵。

“脸怎么回事?”他嗓音沉了很多。

“没事,出现了点意外。”于宛笑着看他,半开玩笑:“是不是很丑?”

“没有。”

他声音夹着风而来,却不似风轻柔,带着少年独有的坚定。

于宛愣了愣,与他的视线乍然对上,他眼皮薄,黑眸总是不喜笑,总会让人觉得锋芒寒冰,明晃晃地阻碍那些想要接近他的人。

离近了才发现不是的,他瞳孔漆黑,像亮澄澄的黑色玻璃球,清澈且珍贵。

于宛问起他来,“那你呢?你这么会在这?”

陆经宇言简意赅:“我和这家主人都姓陆。”

不是说不戴吗。

封行也看到陆经宇手上的手链,惊讶道:“你不是从不戴任何首饰的吗?觉得华丽花哨的。”

他跟陆经宇在一片别墅区长大,真正熟悉,不对,应该是有交流的时候,是在五年前。

原因是陆经宇那人太独,封行初中跟陆经宇一个班,陆经宇坐在中间的位置,前后左右都是人,整整一个学期,封行就没见过陆经宇跟别人说过话,准确来说,是除了小组讨论的时候,连个声儿都没听陆经宇放过。

陆经宇没心思搭理他,等觉得心头的羽毛刮得没那么频繁了,人感觉似乎从容了些,眼睫慢慢抬起。

于宛完全没想到陆经宇会出现在这里,震惊的情绪在胸腔翻涌一阵,很快恢复平静,视线在他身上梭巡。

陆经宇下意识看于宛,捕捉到她微妙的视线。

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背到后面,手链撸下。

陆经宇敷衍嗯声,羽毛仍刮得心头浮躁。

前面女人压根没在看他,眉眼柔和地跟旁边的男人说着话。

徒乱人意的羽毛被一桶冷水浇焉儿,想飘也飘不起来了。

封行习惯他那副爱搭不理,没继续问下去,缠着陆经宇带他上分。

语气正常,神情也正常,唯独心间有片羽毛在不停刮蹭着,他不着痕迹把手链塞到裤兜里。

封行还在追问他一个万年不踏进陆家的人怎么突然来了。

事后听初中同学说,就当时陆经宇那个态度,冷得跟座冰山似的,多待一秒,不是要被冻死,就是要被砸死。

那时候封行也不敢接近陆经宇,在小区见到都不敢打招呼的那种。

把手揣进裤兜,过了会又拿出来,掩饰性地咳了声,手臂放在身前觉得显眼,放在身后又觉得太刻意,最后还是揣进兜里。

“嗯什么嗯啊,我问你为什么突然转性来参加你爹的生日了?”封行咋咋呼呼攘道。

边跟封行说话:“想戴就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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