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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夫君是微臣

8. 折花

“送我过去。”

“过去?”听到他的命令,船夫有些慌张地问:“爷你不会是要去火场找夫人吧?”

他没有回答船夫,只径直走向船的另一头。

家丁、丫鬟纷纷乘船赶来,加入救火的行列中,唯独一个脸上沾着烟灰的丫鬟在偷偷远离人群。

她走得很快,且不曾回头往后看。

当她来到岸边,刚好有一艘船载着过来救火的家丁停靠在她面前。

“你……”

“爷,这丫头是从火场里出来的,她脸和嗓子都被烟熏坏了。”心善的老船夫以为杜绝要怪罪她无礼,急急忙忙为她解释。

她在内心感激老船夫为她找的理由。

但杜绝信不信却是另一回事。

“抬起脸来。”他看着她,冷冷地命她抬起头。

果然,他还是觉得她可疑。

怎么办?

就在她内心升起一丝慌张之际,一名护卫从另一艘驶回来的船上向杜绝报告。

“爷,卑职们到处找过了,没发现夫人的身影,只在岸边找到这朵兰花。”

说着,护卫将找到的兰花双手递给他。

接过护卫呈上来的兰花,他低头凝视着这朵粘了些许烟灰但大体完好无损的花。

“有找到其他人吗?”他面无表情地问。

“我们在花园里找到了昏迷的翠儿。”护卫一五一十地回道,“她人没事,就是身上的外衣不见了。”

听完护卫的报告,杜绝的反应出奇的冷静,就像早猜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一般。

“爷我们要不要继续搜查夫人下落?”护卫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意思。

“不用了。”他大手一挥,“你们留下来善后吧。”

“那夫人她……”

他捏紧手中的兰花,目光幽暗地转向低着头的她:“我亲自去找她。”

他要亲自去找她?

闻言,她心跳漏跳了半拍,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如果他的这句话只是让她感觉不妙,那么他的下一句则直接让她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你跟我一起来。”

他指着她,直接点了她的名。

***

跟在杜绝的身后,乔装成丫鬟的神乐真寻越走越慢,她希望能不知不觉地拉开和他的距离,然后找机会溜走。

可不论她怎么放慢脚步,他还是能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这是在配合她吗?

她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然后她就看到这身影在她前面忽然停了下来。

僻静的回廊,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只有他和她。

她看着他转过身大步朝自己走来。

逃跑的念头刚探头,就被他伸来的手按了下去。

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沾着烟灰的脸颊,微微沙哑的嗓音吹拂进她耳朵,直往深处钻进。

“你不会以为脸上抹点灰就能骗过我?”

“爷,奴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夹着嗓子还想挣扎一会儿,就被他一把扣住腰肢拉了过去。

“亏你想的出来这险招。”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隐隐怒火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痛。

“你就没想过后果?”

“后果?”她抬眸望向他,语气没有被揭穿身份的窘迫,只有淡淡的无奈,“什么后果都好过被你一直囚禁吧?”

“所以你宁愿冒着被烧死的风险也要逃?”他扣紧她的腰,盯着她盈盈似水的眸,质问道,“待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痛苦?”

“我没有觉得痛苦,在你身边我从来不觉得痛苦。”

她含情脉脉地说完,伸手想触碰他冷峻的脸,却被他猛地捉住手腕。

“你又想故技重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疼。”她微微蹙眉地叫了一声。

他的怒,他的恨都通过他手上的力道传了过来。

“听不懂?”他拽着她穿过回廊,来到一处门外放着夹竹桃盆栽的屋子前。

“认识这些花么?”他睨着她,似乎要从她这张脸上找到细微的变化。

这些花她不陌生,因为正是他从她屋里搬走的那些。

见她沉默,他又道:“你就是用这花暗算了陆轩。”

听到他的指控,她终于有了反应。

“你在胡说什么?”她状似无辜地轻笑道,“花怎么能暗算人。”

“普通的花不能,但这毒花却可以。”

他看向那一朵朵娇艳却危险的花儿。

“哦,是翠儿告诉你的吧?”

他没有否认。

“这些花确实有毒。”她幽幽地反问他,“但你说我用这些花暗算陆轩,是不是抬举我了?”

“是我低估了你的狠心。”

“我狠心?”她重复他的话,微微一笑,“我对你可一点也不狠心。”

“嗯,你的不狠心是指派刺客刺杀皇帝,再顺手做掉我么?”他讥讽道。

她好像不想提及这件事地回避道:“我们还是先来聊一聊我是怎么‘做’掉陆轩的吧?你当时藏在暗处不是看到了一切吗,你应该知道陆轩至始至终都没用接近那些花。”

“他根本不用接近这些花,你只需要让他接近你就好。”他举高她的手,“那时候你用手摸了他的唇,不是吗?”

“丞相观察得真仔细。”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轻嘲与戏谑,她仰头望着

待那些人离开,她故意一个踉跄倒在船边。

“丫头你没事吧?”

“夫人吗?老奴没看见。”

就算看见了也不认识。她刚在心底补充完,就觉得船身一阵摇晃。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他上了船。

她保持镇定地低下头,心想幸亏她在上船前抹了些许烟灰在脸上,他应该不会一眼就认出她。

相府中的湖心小筑起火了。

看到她晕倒,撑船的船夫赶忙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喘不过气来。”她捂着胸口,可怜兮兮地说。

一切都比她想得要顺利。

正如她所想,杜绝似乎没注意到她,不过却不是因为她脸上抹了灰,而是他的注意力全在燃起大火的湖心小筑上。

“她人呢?”

他直接问起载她过来的船夫。

坐上船的她微微上扬唇角,可惜转过身的船夫并没有看见。

乘着来回载人的船离开湖心,她靠着狭小的船舱,稍微安心地闭了闭眼。

在经过她身边时,他忽然顿住脚步。

觉察到他的视线,她将头低得更低了。

直到靠岸时,她远远望见一个人迎面走来。

这个人好巧不巧偏偏是杜绝。

“你吸进去太多烟了,来,我带你去对岸休息一会儿。”老船夫不疑有他,扶起状似虚弱的她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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