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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夫君是微臣

12. 醉

“你这么肯定?”苏梦舟不以为然道,“我怎么觉得她爱你呢。”

“我不晓得你哪里来的错觉,但错觉就是错觉。”

不可能成为真的。

她隐约觉得面前的杜绝有些不对劲,但她再聪明也无从得知他不对劲的原因。

之前他也有过亲近她的举动,可那些举动多是在他被她激怒的时候,今天不一样,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没气他呀。

她是没惹他,不代表别人没有。

“像她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真在乎抱她的男人是不是她感兴趣的?”苏梦舟好似故意激怒他般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太后’连她的继子都勾引过呢。”

然而他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因为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问天鹰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因为“酒后调戏”她而被先皇处罚,差点被流放至边陲之地。

事后问天鹰和他讲起过,自己在宴会中喝的酒里被人下了合欢散。

而幕后黑手很显然就是她。

“她不和我交易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在意你。”

“在意我?”他冷冷一笑,“她在意我就不会进宫。”

“果然你心里介意的还是她舍你而去。”

“你要说的只有这个?”他懒得再理会他一般地绕过他往前走。

“丞相。”

苏梦舟忽地出声喊住他。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闻声,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要赌什么?”

“赌她会不会来找我。”

他沉默片刻,只回了苏梦舟两个字。

“无聊。”

这是一个明知答案的赌约。

他搂紧此刻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溜走。

“我说你是不是碰见什么烦心事了?”

“没有。”他否认得很快,松开得也很快。

“是吗?”见他抽身离开,她灵巧地跳下围栏,嗯,双脚落地的感觉真好。

不过她才安心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他质问她道:“你不好好在屋里待着,来厨房做什么?”

“准备招待你的酒菜呀。”

闻言,他微微皱眉:“你知道我滴酒不沾。”

“我知道,可你的‘表妹’不知道。”她摊了摊手,“她非说今晚要好酒好菜招待你,我有什么法子?”

“是你怂恿得她吧?”

“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怪到我头上?”她不满地咕哝,虽然他说得没错,确实是她向凤鸣提议的。

“小骗子。”他嗓音喑哑地喊道。

“我才不是……”

他打断她的狡辩,慢条斯理地说:“你回去告诉凤鸣,心意我收下了,招待我就免了。”

见他不上套,她便用起激将法:“你不会是怕我在酒菜里动手脚吧?”

“你不会吗?”他反问她。

“嗯,也许会也许不会。”她并不否认自己使坏的可能性。

“所以你打算给我和凤鸣下药?”他紧紧盯住她的双眸,原本冷静的眼神里隐隐浮现怒意。再联想到她以前对问天鹰做过类似的事,他的怒意里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妒火。

原来他在苏梦舟面前的冷静,只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苏梦舟,而非她。

听到他怒火中烧的质问,她愣了愣,接着“噗嗤”一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撮合’你和凤鸣吧?”

不等他回答,她便主动靠近他,仰头望着他那张冷峻的脸。

“我才不会把你推向其他女人。”纤细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刷过他的脸颊,她说得很轻却很清晰,“我的心胸没那么开阔。”

他与她对视着,像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可同时他也很清楚,仅仅这样看着,是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还好,他有其他方法来摸清她。

“行,我赴宴。”

“你同意来了?”

看见他忽然改变态度,她心里升起些许狐疑。

“怎么?你又不想我来了?”他眯了眯眸子,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游刃有余。

“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她警惕地盯住一改口风的他。

“既然你都亲自来邀请我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卖太后一个薄面吧?”他神态自若地睨着她道。

撒谎。

她在心里说。

之前她派太监去邀请他,他哪次不是回绝?现在他倒说要卖她面子了,傻瓜才信呢。

不过算了,只要能达成目的,她就不和他斤斤计较了。

“好吧。”她收回手,压下心头的怪异与不安,若无其事地朝他嫣然一笑,“那‘奴婢’就恭候相爷的光临了。”

***

“他真会来吗?”

凤鸣坐在盛满酒菜的饭桌前,忍不住地向外望去。

“别急,他说来就一定会来。”神乐真寻比坐立难安的凤鸣淡定了许多。

她不止淡定,还有闲情打听柳如风:“凤鸣妹妹,柳护卫去哪儿了?”

“我怕他坏我们的计划,就打发他出门给我买发簪去了。”

“这样啊。”她点了点头,又装作随口问道,“凤鸣妹妹和柳护卫是怎么认识的?”

“我两年前不是从东国来南国吗,然后在路上遇见山匪。”这事儿她和她讲过,“我被苏梦舟救下后就被他送去了药王庄,在药王庄里我见到了在那儿疗伤的柳护卫。”

神乐真寻若有所思地追问:“柳护卫两年前受伤过?”

“伤得还不轻呢。”凤鸣回忆道,“柳护卫说他是为了救人才受伤的,我见他心善又会点功夫,便决定等他伤养好了请他做我的护卫。”

听完凤鸣的话,神乐真寻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美眸。

“凤鸣你这么单纯能平安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真寻姐姐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凤鸣红着脸挠了挠头。

她不是在夸她。她按了按太阳穴,然后便听见凤鸣好奇地问她:“真寻姐姐你是不是对柳护卫有点意思?”

“什么意思?”

在上完朝后,他走出大殿没多久,就在回廊的拐角遇见了苏梦舟。

既然碰见苏梦舟了,他便向他问起陆将军的情况。

“假如她还爱着你,你会不会就不恨她了?”他竖起食指,似好奇地问。

“她不爱我。”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苏梦舟的嘲弄令他不由地攥紧袖子里的手。

他今天是怎么了?

“陆将军已有些许时日称病没有上朝了,不知他情况如何。”

“他病得很重。”苏梦舟语气平静地说,“我去拜访的时候他就躺在病榻上。”

“呵。”苏梦舟轻笑了一声,笑容透着些许冷嘲,“就算他们都死了,我的族人也不会回来了。”

“这是两回事。”

“确实两回事呢。”苏梦舟移开身子,看着他慢道,“我恨他们是他们杀了我族人;而你恨她,是恨她不爱你。”

他微微蹙眉,既未承认亦未否认苏梦舟的话。

“我为什么要高兴?”

“昔日仇人死的死的,病的病,不值得高兴么。”

“我不觉得是我的错觉,倘若她不爱你,她早就来找我了。”

“那只是因为她对你不感兴趣。”

“你心头的恨意就没有消退一些?”杜绝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试探苏梦舟会不会继续复仇。毕竟问天鹰也是苏梦舟的仇恨对象。

看穿他目的的苏梦舟,倾身靠近他耳边,拿捏着他的软肋道:“如果恨意那么容易消退,你也不会冒着大不韪囚禁当朝太后,是吧丞相?”

“你看起来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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