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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夫君是微臣

31. 母后

“太后,这妞儿最近越来越大胆了,不仅不向小的汇报皇上的动向,还时常找不到人影。”黄雀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虽然听出来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更让他生气。

“那是因为之前奴婢一直被要求留在这宫殿里,奴婢…奴婢根本没机会打探皇上的行踪。”婉儿状似怯弱地辩解道。

“本宫了解。”她并不认为婉儿在撒谎,“他们不信任你,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原来中刀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痛。她低头看着已经缠着伤口的布条,没有血渗出来,除了疼和轻微的肿胀感外,似乎没什么大碍了。

“要不是你的皇帝儿子请了药王庄最有名的神医过来,你现在估计就是一具美丽又冰冷的尸体了。”

“是,太后。”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还有几句话要和黄雀交代。”

既然神乐真寻都这么发话了,黄雀就算有一万个不乐意还是松开了婉儿的手,目送着她退出宫殿。

“她不值得信任。”他说,“这些年她在杜绝身边待久了,或许心早就向着他了。”

“如果你希望她心向着你,就别总是对她那么霸道。”

听到她的提醒,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似的笑道:“太后不会误以为小的对这妞儿有别的想法吧?”

“你没有吗?”她淡淡地反问这个看似对一切都蛮不在乎的男人。

“当然没有。”他按住脸上柔软却也阴冷的蚕丝面具,这副面具是由天山的冰蚕丝制作而成,是他的妹妹在临死前亲自为他戴上的,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失去了他此生最在乎的人,至于其他人…皆如蝼蚁,“那妞儿到现在都没见过小的真实长相呢。”

“看来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算不上什么故事,只是不太美好的过去。”他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哦,是吗。”

她对黄雀背后的隐情并不感兴趣,从他主动投靠她起,她就十分清楚,她和他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无所谓忠诚也无所谓坦诚。

他只要能完成她吩咐的事就好了。

“黄雀,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太后尽管交代。”

“替我送一封密函给一个人。”

听她的意思这封信是要他亲手去送,那一定非常重要,不管是信还是收信的人。

“送给谁?”

她支着头,斜睨着他,慢悠悠地轻吐出四个字。

“东国使臣。”

***

次日,日上三竿之际,神乐真寻还未等来杜绝,就先等来了问天鹰。

“母后,听御医说你恢复得不错。”

“是恢复得不错。”面对好似来关心她的皇上,神乐真寻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嗯,只是表面上。

“这就好,朕原先还担心母后你撑不过去呢。”

“有皇上在,本宫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撑过来。”

“哦?母后是舍不得朕吗,朕还以为你舍不得自己的情郎呀?”含笑的俊眸里藏着一丝锐利。

“什么情郎,皇上你可别取笑本宫,本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后。”

“所以母后醒来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朕的丞相,不是因为母后想见情郎了?”问天鹰讥诮地挑了挑眉。

“原来那个叫婉儿的丫头现在是你的人。”

单单是一句话,她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婉儿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效忠谁对她最好。”问天鹰看着斜倚在软榻上的她,意有所指道,“要是母后也能聪明些,朕和丞相都能省点心。”

“皇上所言极是,本宫若是聪明些,当初就不该将你流放,而是应该砍了你的脑袋才对。”

“神乐真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问天鹰瞪着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女人,相亲相爱的母子关系终归只是戏码,演不下去的时候他也索性不演了,“当初若不是你陷害我,我会被流放?”

“你会被流放,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借着酒劲轻薄本宫?”她好似要故意激怒他一般,语气轻嘲地慢道。

“若不是酒里被下了合欢散,我绝无可能对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动情!”

一想到当初被她和神乐真弥暗算的事,问天鹰的脸色便沉了几分。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在她床榻上醒来的那一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般的感觉。

这种感觉至今仍残留在他心底,慢慢变成一股抑制不住的烦躁。

这一莫名的烦躁感在当下愈演愈烈,令他恨不得立刻办了眼前这个女人,然后对外谎称她不治而亡了。

但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因为杜绝还舍不得让她死。

“你是皇上呀,为何要顾忌一个臣子呢?”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她凉凉地开口,“如果你真的恨我,大可以处死我,不必在意任何人。”

“神乐真寻你不要以为朕不敢。”他危险地眯起眸子,睨着这个挑衅他的女人,“朕不杀你完全是看在你舍身替杜绝挡刀的份上。”

就像当年杜绝为他挡刀一样。

“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父亲神乐冥都已经招供了。”

“是吗?”绝艳却也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她目光平静地望着他,淡淡地说,“那不过是他一面之词,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有罪。”

她说的是事实。

他们找不到证据证明一切的主使者是她。

不仅如此,通过陆将军的证言,当年若不是她通风报信,说神乐冥派了刺客埋伏在他流放的必经之路上,他或许都等不到援军更活不到现在。

还有后宫里的妃子甚至是太监、宫女都说她在宫里十分安分守己,就连帮助先帝处理公务都尽职尽责,还翻了不少陈年积案,赦免了许多因为神乐冥而蒙受冤屈的大臣。

如果说这些都是她的伪装,那她确实伪装得很好,好得教人抓不到她的一丝把柄,仿佛所有的恶事都是她父亲神乐冥和她弟弟神乐真弥做的。

而她是无辜的。

“你确实做得滴水不漏,可你算错了一点。”

问天鹰将书房里杜绝与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神乐真弥确实有下药算计过丞相(臣)的前科,他之后故技重施

倚靠在窗前的男人,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面具后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忽然掠过近似血色的红光,不过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你好像很期待看见我的尸体。”她斜睨着窗边的男人。

“是的,太后。”

“别这么拘谨,这里也没有外人。”她用眼神示意黄雀松开婉儿的手,但黄雀却仍然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谁?”伴随着她的话音,黄雀已一个闪身跃至门前,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抓住了。

好疼呐。

“倒也没有,小的哪里会盼着自己的主子遭遇不测呢……”

“你有时间贫嘴,不如向我说说我昏迷期间的情况。”她打断他的话。

“你是说在我昏迷期间,杜绝只去了一趟侯府,别再没有其他动作?”听完黄雀的报告,神乐真寻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美眸。

“是…奴婢。”

一身宫女打扮的女子被黄雀捉着手腕拉到她身前。

“啊,本宫记得你。”她看着女子那张略微熟悉的脸,“你叫婉儿是吧?”

“黄雀,我大病初愈,伤口正疼着呢。”她笑眯眯地提醒他,“现在脾气也不太好。”

“小的明白。”他识趣地朝她弯了弯腰,“小的这就向太后你禀报……”

闻言,婉儿低垂的眉眼里闪过一缕幽芒,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听候吩咐。

“婉儿你天亮替本宫出宫一趟,去丞相府找杜大人,就说本宫要召见他。”

“嗯,审问神乐冥也是皇上主导的,杜绝他没有参与。”

“他没有参与吗。”她正琢磨着他的行动,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情况?什么情况?”他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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