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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娃吾来也

第25章 秘密聚会

面对何红梅,满娃总是处处落于下风。人言心中有鬼,即为把柄。

“李部长,有求于我。”满娃的话,让何红梅不解的盯着他。继续说道,“李心宁老妈的声名,我也有耳闻。凶悍,只对外。对内,几乎没有毛病。”

何红梅听了,沉思片刻。还真如满娃所言。

“李真,你到门口看着。”小胖子中年人,审视的目光盯着满娃,说道。

叫李真的眼镜男,咬牙切齿的狠狠瞪了眼满娃,走了出去,关上门。

果然,与自己意料的一样。主事人是中年人,而且有求于自己。满娃悬着心,放了下来。

“听说李部长大儿子李真,在商业局工作。二儿子李阕,我就不用说了。”

“什么意思?都是人人羡慕的工作?”何红梅反驳着,底气显得不足。

商业局、供销社,在小县城中,不过是清水衙门。身居高位的父亲,既然为子女安排了工作。去不了油水大的部门,本身就值得怀疑。

“他们支走外人,单独见我。不就是有事相求?”

“别向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凭什么来求你?”何红梅心有不甘道。

“要谢谢你父亲。”

“我爸?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何红梅被问的莫名其妙。www.qixinyuan.com.cn 米妮小说网

“为他治病。我这位得了神授的小神棍,怕是早就引起不少人注意了。还极力向学校推荐。怕我死的不够快。我们家要绝了后,你们一家人是居功至伟。”满娃嘲讽道。

何红梅白了他一眼,“得了好处,还卖乖。”

实际情况却是,老师的工资被截留严重。自然离职的就不少。师资缺乏是个严重的问题。说何红梅的父亲有私心,不否认。更多的,则是对曾经职业的重视。

满娃说的丝丝入扣。让何红梅寻不出一点破绽。

“无论什么人。失意拜神,得势忘义。说来都是一个样。”

听着满娃的感慨,何红梅即赞同,又不服,“你为李部长,怎么指点迷径的?”

“说的是套话。”

“哦!”

“县城中。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连李部长都心急如焚。必定高层有大事发生,让所有人站队。再看看县城这些年发生的事。老百姓怨气很大。”

“你断定,高层要发生地震?”

“你也是在省城读过书的人。外边的世界,发生的改变,不可能没有耳闻。时代发生巨变。小县城也不会幸免。有人还想守旧,维持自己的既得利益。只会被时代的巨轮碾碎。”

“小子。穿越之前,干的那行?”

“嗯哼!满娃老师。”

外间传来杨瑞霖的声音。满娃马上,冲着何红梅耸了耸肩头。何红梅十分无奈,一脚把满娃踢了出来。

杨瑞霖拉着满娃就向校外去。

不一会儿,满娃独自向宿舍走去。杨瑞霖,被蹲守在大门口的杨老师,追打的不知哪儿去了。此时此刻,已经是华灯高照时分。

“满娃哥。”

满娃掏出钥匙,正欲开门。被刘依亭叫住了。

“我开门,进屋说。”

“不,不了。还是在这儿说吧。”

面对满娃的邀请,刘依亭摇着头,摆着手。鬼宅,已经与满娃一样,名动县城。

刘依亭见满娃向自己走来。下意识,远离鬼宅。

“什么事?”黑灯瞎火的地方,满娃感觉到阵阵凉意。

“心宁,她找你。怕你不见她。”

“快上晚自习了吧?先去上课。”满娃直接拒绝。

“你不见她,她会死的。她现在,正在桥上等你。你如不去——”

刘依亭的话,让满娃心中一惊。马上,满娃又平心静气了。

“她要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依亭说着狠话。

“不好好学习。整天脑子里想什么玩意儿?”满娃心烦道。

晚上一放学,先是让李心宁父亲叫去过堂。接着受到何红梅的询问。两件事下来,食堂已经关门了。杨瑞霖来点实在的,想请客,被他爹杨老师给搅黄了。饥肠辘辘状态下,还得去见一个性格偏激的女子。

忽然,刘依亭抱住满娃。

“美女计。什么目的?”关键一刻,一股阴风,如同给满娃沷了盆凉水。

“呵呵。心宁要死了,我就可以独占你了。”

满娃推开刘依亭,抬腿开溜。

“小美女,一个人。陪哥们玩玩?”

“真香。”

“滚开。我可是大拿姐的人。”

“大拿姐。她来了,也得把哥儿们伺候好。”

县城,大桥中间,两位年青人,正围着李心宁调戏着。

“满娃哥。”

李心宁突然叫道。两位年青人,本能的扭头去看。李心宁飞起一脚,踢中其中一人的胯下,乘机跑开了。

“臭三八。今天,你死定了。”另一人不顾同伴,叫骂着追了去。

“吱——”

一辆摩托急驰而来,把追赶李心宁的人,撞翻在地。李心宁一见来人,直接跳到摩托车的后座上。两人开走了。

满娃到来时,桥上已经没有了人。他从桥头走到桥尾,来回走了两趟,没见到李心宁的影子。准备打道回府。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而来,停在满娃的身旁。

头盔玻璃面罩打开,李阕的脸露了出来。满娃仔细看了看他骑的摩托车。不是被黑头抢走的那辆。心道这家伙,为了面子,不要里子。

“我妹妹要见的人,是你吧?”

突然,十几个手拿家伙的年青人。向李阕围了过来。其中两人,正是刚才调戏李心宁的家伙。李阕发现,急忙启动摩托车,已经来不及了。

阕被人掀翻。

“往死里打。”

“这个也是一伙。”有人叫喊着,向满娃冲了来。

满娃眼看到一个年青人,飞起一脚,踹向自己。满娃在他飞到空中,突然发力,一个健步冲上前。肩头撞在年青人档下,让他跨在自己身上。一扭身,直接丢下桥去。

只此一招,疯狂叫嚣的年青人。顿时,作鸟兽散。让满娃大失所望。

“没事吧?”满娃向李阕问道。

李阕指着桥下,惊魂未定的说道,“你杀人了。疯子。”

满娃冲上前,拎起李阕,将他按在桥栏杆上。只见,桥下河里,一个年青人正在向岸上趴着。年青人感觉到桥上有人正盯着他。手脚并用,狼狈的跑掉了。

“连人都不敢杀。天天学古惑仔,装酷。”满娃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阕干咽着口水,再回望满娃。目光显得复杂。祟拜、恐惧的成分居多。

“你不是想请我,详谈吗?”

听见满娃的话,李阕目光又变了,闪烁着五体投地的服气。李阕寻来摩托车,载着满娃向桥南而去。

县城依河而建。过去出行,主要靠水路。县城在河的北边,三面围山,一方临水。在古代来说,无论是防御山匪,狼虫虎豹等等,都是绝好的地势。

自从县城有了公路,通了铁路。水路运输,逐渐日薄西山。县城发展成了大问题,不如河的南岸一马平川,潜力好。县城的开发区就在河南岸。

一户二层小楼。这是李真的家。李阕领着满娃一到。李真的老婆,领着孩子就主动避让开了。

满娃看着一桌丰盛的酒宴,也没跟他们客气,直接落座。李真、李阕见了,先是皱眉,对视之后,眉头舒展开了。

“满娃大师。既然深知其意,我们就开门见山。”李真坐下,为满娃奉上杯酒。李阕关上门,才回身坐下。

“你们想改改运势?钱与权,只能得其一。”

李真闻之愣住了。李阕见怪不怪的拍了拍兄长的肩头。两兄弟,皆露出笑脸。

“不瞒大师。我们兄弟近年过的十分窝火。说来都怪我老爹。当年,要去巴结外乡人。结果,外乡人一走,当地人得势。弄的里外不是人。不提了,不提了。”李真说着,一脸埋怨,“老二,你言辞好,你来说,我补充。”

李阕点点头,一脸堆笑的面对满娃,“权,我们是看透了。朝中无人莫作官。钱,还得请大师指点迷津。吃吃,边吃边聊。”

一通的推杯换盏后。屋里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县城,情况。你们作下介绍。”

满娃的要求,让李真兄弟很是意外。转念一想,既然满娃有要求,他们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于县城的基本情况,满娃从日常生活的闲谈中,了解个大概。毕竟,县城就巴掌大的地方。居民大多都是相处数百年的老街坊。谁家盐有多少粒,都能说的清。

百姓所言,不能言尽高层间的恩怨情仇。李真兄弟则不然,了如指掌。

县城,高层总体分得势派,失意派。失意派中,外乡人的代表是胡凡蕾的父亲,胡副县长。本地人中领袖则是李真的父亲,李副部长。得势派,清一色的全是本县人士。分为县长、县委书记及实权县委副书记三大派。

听到李阕一一道来。满娃对县城黑白两道的势力形势、权力划分、利益冲突等等,有了清晰的脉络。

果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关系盘根错结,世家宗亲,姻缘,门生故吏,相互交织。平素,为了利益,相互构陷。一旦有外乡人,又能团结对外。

李阕说完,口渴的喝着酒。李真全程没有插话。满娃陷入了沉思。

“你刚说,县里如今为了开矿一事,正闹的不可开交?”

满娃的发问,让李阕来了火气。

“县里,好不容易发现块肥肉。那三只老狐狸,为谁牵头,争吵不休。说了就来气。我爸好歹也是副部长。全程被排除在外。”

满娃的问题得到确认,微笑着点点头。李真一见,心下暗自欢喜。

“想发大财,还是小财?”

“当然是大财。”

李阕听到钱,眼睛里泛光。李真,眼前一亮。

满娃看着这对贪婪的兄弟。感受到信息时代差的威力。对付眼前的情况,满娃根本不必动用神通。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亲兄弟,明算帐。做生意,先作小人,再当君子。”

满娃突入其来的一手。正对将来,无限向往的李氏兄弟,被拉回了现实。

李阕、李真用眼神交流了下。

李真笑着开腔,目光中带着股阴寒气,“大师所言在理。无利不成生意。若是成果,这个数。”说着,冲满娃伸出二根手指。

满娃见李氏兄弟盯着自己,伸出四根手指。李氏兄弟笑着,把头扭到一旁。

“大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提前要好处,是不是为时过早?”

“嗯。就是。”

“再说。所有事情,我们兄弟出力。大师只是动动嘴皮子。分这个数,太过分了吧?”

李氏兄弟一唱一和。

“哼。天下就在你们面前。你们大可不必请我来,尽情去取富贵好了。话不投机,告辞。”满娃直接起身就走。

“哗啦——”

李真急忙起身,撞到桌子,剧烈的颤抖,让碗盘发出响声。李阕伸手扯住满娃的衣袖。

“合伙做买卖,有话好商量吗?何必,斗气呢?和气生财。”李真笑道,给李阕递着眼神。

“大师,有话好说。都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两家话?”

“就按大师所言,三成,不能再多了。哈哈。”

“一家人?谁跟谁?”满娃严肃的问道。

李真、李阕相视,笑的更欢了。

“你是李心宁的父亲吧?”

小胖子中年人,眼睛瞪了下。随后,云淡风轻的点点头。

“你也是穿越者?”满娃惊叫起来。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何红梅奸计得逞,得意的笑道。

“不是好好站着这儿吗?”满娃笑道。

大凡秘密聚会,皆为了不便公开的某事件。

“仕途不顺,问前途?那就有些诚意。心诚则灵。”满娃故作玄虚道。

“哦!没觉得不顺。”李父谈定的说道,“装神弄鬼。”

转角处,何红梅跳了出来。她见四周有人走动,拉着满娃到了僻静处。

“别嬉皮笑脸的。老实回答。她夫人,可是县里有名的悍妇。没让派出所来抓你,亲自前来,玩的什么把戏?你要不说实话,别怪我揭你老底。”

“我有什么老底?”

“关于城乡建设的大计。你的话,放在十年后,或许更适当。”

李父没有阻挡,而是对满娃皱了皱眉头。

“满娃。”

“有权有势的人,到了一定境界。非常爱护自己的羽毛。某天,当众拔自己的毛。必定家中有重大事情发生。”

“切。你怎么知道?不是望女成凤失败,产生的气急败坏呢?”

“不好意思。那位妇人坚持要走。所以——”

“少打岔。”何红梅截断满娃的自述,“李部长和儿子来兴师问罪。把校长等人都支开了。情况,如何?”

“乌云盖顶,必有青天见日的那一天。”满娃说完,起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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