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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是我竹马

51. 第 51 章

姜萤萤有被这审讯犯人的态度伤到,抱住双腿,“跟三哥他们来的。”

殷恪眼神沉定,等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和云娘子一起四处游玩,我突然浑身乏力,不知怎的找上了乌格罕,似乎来了几个刺客,之后的事我也记不清了。”

殷恪看到了五光十色的幻像,一刻不停解开很多刁钻的系带,触碰温香软玉的皮肤,让他恍如深处烈焰灼烧的阿比地狱。

他维持着镇定,尽量加快动作,在碰到一块丝质薄布时,还是乱了呼吸。

这对他来说绝不是美事,而是折磨,他认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对女子的极端冒犯,更是足以让他跌入无间地狱的重罪。

殷恪不再追问,只说:“等我查清此事之前,你不要与她接触。”

因为这句明显偏向她的话,姜萤萤感到开心了些,依旧抱着双膝,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墙角:“我饿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

“没有力气,你背我好不好?”

“萤萤,你觉得,公孙公子如何?”

殷恪的话恍如一声惊雷,敲在姜萤萤的心上,她怔然看着殷恪,问为什么。

殷恪起身来到窗户边上,稍稍推开窗户,外面的冷空气瞬时飘进来,冷得姜萤萤一哆嗦。他感受不到似的,伸手去接外头密密匝匝落下的雪。

“你喜欢哪位公子,我都会让你如愿,你可以选择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夫婿,然后,走出这道房门,咱们都不要再提起今日之事。”

他深感忏悔,是他渴求姜萤萤的陪伴和嬉闹,并沉溺其中,是他对她肆意亲近,罔顾男女大防,这次意外点醒了他,他们都不再是幼齿小儿,年少的情谊如指间流沙,不可追忆,往后他要把她当作一位女子,尊敬,礼待,克己复礼。

他身患隐疾,极为抗拒男女之事,注定今生今世,只能独身一人。

为了姜萤萤考虑,他必须克制自己对她的亲近,他要怀着对她的祝愿,看她成为嫁给如意郎君,琴瑟和鸣,看她挽起妇人发髻,幼子夫君在侧,幸福美满,看她的眼角长出细纹,性子便得沉静,往日种种都化为笑谈。

等他们都老到模糊了性别,才能再次并肩坐看云起,闲话当年。

姜萤萤默默掉眼泪,她不信殷恪不知道她的心思,却还是要把她推出去,她把嘴唇咬得发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物品吗?你自觉轻薄了我,就把我推出去以减轻你的愧疚,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怎么想的。”

“我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

殷恪当然知道,他一直觉得,姜萤萤很像养在寺院里的那只小狗狗,只要他招手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只要摸摸她的头顶,就会收获亮晶晶的满是崇拜的,让他充满幸福感的眼神。

他转身面向她,愧欠道:“萤萤,我并非良配。”

“可你就是来招惹了我,我都不喜欢你了,是你先来抱我的。”姜萤萤不是个默默受气的性子,伶牙俐齿回击。

“对不住。”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姜萤萤吸吸鼻子,擦掉眼泪,“我现在是对你很有好感,离开你我便会想念,靠近你我就想抱你。”

殷恪呼吸加重,指节扣住窗框,姜萤萤仰起下巴:“但你放心,我的喜欢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短则两日,多则一月,便会消散殆尽。”

殷恪看着小娘子满面娇矜,红唇开合,说出让他心神浮动的话语:“你也知道,我从小到达喜欢什么,便一定要得到,否则会夜不安寝,所以在我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你不可以拒绝我的亲近。”

“不妥……”

“有什么不妥,你放心,我只是想常常抱抱你而已,等我对你腻烦了,或寻到了如意郎君,自然会离开。”

姜萤萤光着脚下地,来到殷恪身边,黑发素衣出尘仙女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宛如勾魂妖精:“你知道的,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我不会珍惜的,所以你不要

等他确保姜萤萤已经不着寸缕,扯过被子为她遮掩,立即卸去全身力气,跌落在地,像溺水之人大口呼吸。

姜萤萤瞥过眼睛,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殷恪没有半分仪态地仰坐在地上,发带依旧蒙着眼睛,精致的鼻梁上浮着一层汗,他的胸腔剧烈祈福,仿佛受了什么酷刑。

殷恪摘掉发带,久未见光的眼睛沾着水润,他看向姜萤萤,很满意她把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端坐着,双手搭在扶手上,宛如戴着隐形的刑具,发带依然蒙在脸上,他从刚才那种癫狂的状态里恢复,平静的脸色呈现暴风雨过境后的幽深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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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很挫败,给她脱个衣裳,就让他那么难受么。

“观自在般若波罗蜜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跟在他身后看着。看他俘获了无数女子的芳心,但是,一旦有人向他表明心意,就会立刻招致他的厌恶和拒绝。是的,厌恶,他用那些自谦的口吻说着拒绝的话语,谁不知道,那里头饱含着他的避之不及和清高自傲。

“醒了,便自己穿好衣裳吧。”

姜萤萤也不纠缠,坐起来,拨开头发,穿上床头叠放着的一套素衣。

她不怎么会系腰带,悉窣弄了许久才系好,动静挺大,而她并未出声,殷恪也并未询问一句,诡异焦灼的气氛持续到她说:“我穿好了。”

耳边一直有嗡嗡嗡的念经声,有人边念经边给她擦头发。

她在梦里见了殷恪,从她有记忆以来,不同阶段的殷恪,都有一颗温柔而明亮的心,可怜卖花女雨中叫卖,便买下所有的花,怜惜流民无家可归,便把所有的银子全数捐赠。

”云若菱,是她害你?”

“我不确定,但我和她结伴而行,她突然便消失了,我觉得很奇怪。”

她是特殊的,她知道,但她想做最特殊的那个,与他并肩的人。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姜萤萤醒了,力气恢复,第一时间看向殷恪。

伴随殷恪念经的声音,姜萤萤渐渐陷入梦境,她睡得不好,这里用的香片很劣质,太甜腻了,让她觉得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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