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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纨绔

第17章 还不把你这小样给迷死

“什么七步成诗?明明就是坑蒙拐骗的伎俩!”

“我看你赖着不走,和那个什么采花大盗没什么区别。”

最后这话姜清月小声嘀咕,不敢当面说的很大声,毕竟自己亲娘都不站自己这边。

小心展开,上面的字迹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但是字中透露出来的感觉依旧明朗。

“好特立独行的字,像是身居高位不胜寒之人所留字迹。”

嬴朔就那么随口评价一句,却让梅贞身子一紧。

这嬴朔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姜家的嫡长女定亲?

一想到这,姜清月就觉得自己没错,满脸不屑。

过了好半晌,嬴朔才松了一口气,不介意地笑道。

“谁说我对不出来?”

“这对子,我已经想出了下支。”

“不过嘛……”

姜清月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听见嬴朔话锋一转,便接着讥笑。

“不过什么?不过要下辈子才能说?”

“行了吧!嬴公子,莫怪人家看不上你,是你自己不争气。”

还真当自己是小诗仙了?

不过是个骗子罢了!

嬴朔也不生气,真正有实力的人被嘲讽,一般都是选择无视,毕竟不是真的。

付之一笑,淡淡道:“这下支,我只跟梅姑姑说。”

闻言,梅贞顿时一愣,旋即有些不自在起来。

只,只和我说?

嬴公子这是何意?

旁人也是有些不解。

“嬴公子,为何只能同梅姑姑说,我们听不得吗?”姜澜风瞪大了好奇的双眼,不解地问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

“听不得,尤其是你这小姑娘,最是听不得。”嬴朔低下头,笑吟吟地看着姜澜风的大眼睛。

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小妞还真是可爱到自己心巴上啊!

听了嬴朔有些隐晦暧昧的话,梅贞平静的脸上竟是出现一抹淡淡的潮红色。

手指更是不自觉摩挲起来。

“为什么?”姜澜风不依不饶,似乎并不能理解这是为何。

姜夫人左看看右看看,也是不解,直截了当的询问出声:“嬴公子,其实我们都不太理解这是为什么。”

“不过,若是你执意如此,也不是不行。你梅姑姑和恩师学医之时,自然免不了要读书,正常的诗歌对子好坏,还是在行的,能看出来!”

有了姜夫人的首肯,嬴朔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拿过纸笔,用苦读十年书练出来的好看毛笔字写下了下支。

“使君子合欢寿延年。”

这下支充满暧昧男女情爱,也正因如此,嬴朔才要单独给梅贞。

说到底,这种过于暴露的示爱还是不为现在的人所认可。

要是被别人知晓或看见,难免落下口舌。

卷起纸条,嬴朔似笑非笑地交给梅贞。

“梅姑姑,这纸条,你可拿好了。”

纸条交接的时候,梅贞背对着众人,正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趁此机会,嬴朔紧紧抓住了梅贞的手,深切嘱托道。

手被握住,梅贞古井不波的眼神中终于泛起了剧烈的波澜,脸上的潮红之色更浓。

“你!”

轻轻愠怒了一声,梅贞竟是不敢再直视面前的男子。

只不过,这小手确实软绵无力,无论怎么抽,都挣脱不开男人的手心。

那种温热接触的感觉,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紧紧咬着嘴唇,梅贞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但还是冷静了片刻,将纸条缓缓展开。

“使君子合欢寿延年。”

这惊奇冒犯的话语就像是最后一把钥匙,彻底把梅贞的心锁给撬开了。

她双手一抖,竟是直接让纸条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阿贞?”姜夫人看见纸条掉落,也是非常好奇,要不是碍于身份,只怕现在已经冲上来看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脖子伸得比长颈鹿都长,十分好奇。

被提醒的梅贞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脸,似乎在发烫,然后快速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来。

正好这时候,嬴朔也蹲了下去,二人四目相对,手指不小心接触在一起,梅贞感觉自己触电了。

下意识将手指收回,梅贞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思绪,回过头去干笑着解释说。

“无事。只不过,嬴公子的下支对的太好了,很有意思。”

“看来,嬴公子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七步成诗,或许并不是传说而已。”

得到这番评价,嬴朔也是会心一笑。

什么叫对的太好了?

你是在说小爷我这男人太好了吧?

就这还不把你这小寡妇给迷死?

看着梅贞的心一步步被自己攻略征服,嬴朔也是升起一股快感,哈哈大笑出声。

“不敢不敢!略微出手!略微出手!”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不信呢?”姜清月眉毛都快拧成一股绳了,上来就要看那小纸条。

吓得梅姑姑赶紧将纸条收入怀中。

“清月,既然,既然嬴公子说了并不想让别人看,还是要尊重人家的意思。”

没办法,姜清月只能吃瘪做罢,同时嘴硬道。

“嘁!肯定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说完转身就离去,实在是不想待在这,气都气饱了。

“梅姑姑,你没事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姜澜风天真无邪地问了一句。

就这一句,直接让梅贞站不住脚,紧张到夹着嗓子。

“啊?”

“嬴公子,你且拿去看。”

接过布纸,细细查看。

“怎么?对不出来了?”姜清月挤眉弄眼地看着嬴朔深思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嘲讽道。

“对不出来就不要装什么大尾巴狼!”

那恬淡寡然的性子,又如何不是因为枕边无人所致呢?

说着,梅贞轻轻从步摇中取出一块小小的布子。

“白头翁独活度残岁。”

嘶!

或许直到下了葬,还是孤身一人,白头翁独活。

师徒二人,连感情生活都一脉相承啊!

“看来,这答对子还得下点心思啊!”嬴朔思索了一阵,将布纸还给了梅贞。

二人双手接触的时候,明显感受到那温婉如玉的手激动得颤了颤。

对子倒是不难,只不过,梅贞拿出这上支来,是不是别有深意?

想来其恩师应该是一位白头老者,兴许是终生沉浸在对于药理的钻研之中,只求医道,晚年孤寥。

哎!这都什么人啊!没本事还臭显摆!

都怪爷爷那个老古董!定亲就定个富贵人家好不好?

连所用二味药,其一凉血,其一驱寒,药效都是相反的,不能在一起,更显悲怆。

这梅贞怕不是用此对来暗示自己独守空房的孤独?

看见布纸上的句子,一股子凄凉的感觉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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