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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22. 星台初遇

容与垂着眼看他,没有接话。

“我娘说她会变成星星,我想爬高点看我娘。”沈昭静解释,甚至膝盖一软就想跪下磕头求饶。容与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沈昭静以为容与要处罚他,连忙抱住了头,蜷缩了起来。

但是久久没有动静,他大着胆子睁开眼去看她,只看到一个消瘦的背影,如青松一样站在占星台的边缘,余风不止,吹得她衣袂飞扬。

“我是来救你的!”容与肩膀微微抖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个少年打量了容与一番,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容与本想一走了之,奈何心肠软,才走了两步就回头把少年背在了肩上,容与养的小狗则是摇着尾巴欢快地跟在二人身后。

之后的事便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开心的在占星台上跳了起来,见容与没有惩罚他得意思,就大着胆子坐到容与脚边,托着腮看星星,时不时瞥一眼容与,心想,这个国师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沈昭静毕竟年纪小,没看多久就睡着了,再醒来时,是在一个陈设古朴大气的房间里,帘珠一响,一个婢女提着食盒进来,她对沈昭静说:“国师大人已禀明圣上,殿下的吃穿用度以后与其他皇子无异,断不会有人敢再欺辱殿下无母。”

丁大点的孩子说哭就哭,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出息。”帘子那边传出来一声呵斥,沈昭静抽噎着,捂住了自己嚎啕大哭的嘴。

容与穿着端庄肃穆的朝服,头上带着乌纱玉冠,她站在那里,婢女恭敬地以头叩地,“见过国师大人。”

沈昭静哭红了眼,他看不清容与的模样,但他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哭过了。他说着这些,也不管顾临枫有没有在听,一股脑的吐了出来。他颠三倒四地说,对国师容与的仰慕就差直接写在脸上。

余念七倒是在认真的听他讲话,沈昭静见余念七听他说话,想拉着余念七絮叨,但一看顾临枫不善的目光,他只好作罢。

话说间,三人便到了山脚,国师容与背对着他们向站在马车旁的老头施了礼,老头不理她,偏了偏身子让开了路,叫容与上车回去。容与在小厮的搀扶下,提起裙摆坐在了车上,白色的帷帐轻飘飘的垂了下来。

沈昭静见容与马上就要驾车走了,也顾不得顾临枫二人,他快步走了过去,心砰砰直跳,生生遏制住自己想跑过去的念头。好在赶上了,他在马车旁行了一个礼,垂手而立,道:“镇南侯沈昭静,拜见国师。”

白色的帷帐里,容与偏过了头,她没有掀开帘子看他,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静儿,长大了。”

“还是多亏了国师大人的照料。”沈昭静欣喜地抬头看她,但是影影绰绰只看到了她衣衫下摆的朝服。

马车里的人似乎点了点头,车前的马夫已经拉动了缰绳,四匹白马嘶鸣,铁骑下尘土飞扬,沈昭静就一直恭敬地目送着国师容与的马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回过神来,他一脚踹向了来禀报的小厮,骂道:“早干嘛去了,国师亲临!你禀报的这样迟,要你有什么用?”

那小厮被踹的仰躺在地上,但马上翻过身来跪着,一下又一下磕头:“请侯爷息怒。”

沈昭静身边的贴身护卫抽出了刀,只要沈昭静一声令下就能当场斩了那个小厮的脑袋,余念七有些不忍,顾临枫瞥见她

大燕皇帝昏庸无能,上了年纪之后更是不问朝政只问神仙,养了千百名术士在宫里,日日为他炼就仙丹,妄想着长生。

徭役繁重,民不聊生,少年与容与就是这个时候名扬天下的。

当沈昭静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回头,身后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人轻飘飘的开口。但是沈昭静的脑子就跟炸开一样,他害怕被处罚,他脑中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说:“看星星。”

“你觉得呢?”顾临枫反问,沈昭静挠了挠头,岔开话题:“国师大人来了,我去拜见,顾兄也与我一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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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为了这个少年,叛出了师门,插手了人间事,她做法使天出异象,星辰列队——燕将灭,沈韶王。少年不愿跟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好爹”姓,于是改成了自己母亲的姓氏,沈。

他和容与招兵买马,一路拼杀终于走到了最高的那个位置,建立了大梁朝,他没有如同话本子里写的那样纳容与为妃为后,而是尊她为国师。沈韶是个明君,百姓无不称道。

“顾兄!好巧啊。”沈昭静眼尖看见了顾临枫俯身正对一个身着艾绿色长裙、抱着猫的小姑娘耳语,满目欢喜,只是这份欢喜被沈昭静不合时宜的打断了。

“好。”顾临枫看了看余念七,他们方才本就打算下山去报名秋试,见余念七冲他点了点头,他便应了。

沈昭静一路上嘴不停,他似乎有些紧张,几句话颠三倒四说来说去,重复着国师容与斩龙的惊天动地,也说着她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的时候,沈昭静眼中闪着光。

镇南侯爷第一次见到国师容与是在占星台,彼时他不过总角,年幼淘气爬到占星台上,一摇一晃的走在如独木一般窄的甬道上,那天的云很多,没有星星,他有些失望。

镇南侯爷沈昭静听见国师容与亲临无殇的消息的时候,正在敲着二郎腿嗑瓜子。

他把瓜子扔回桌上,理了理自己歪歪扭扭的蟒袍常服,把头上的发冠扶正,从近卫手里接过佩剑系在腰间,前呼后拥的出了门。

“看吧。”容与说。

沈昭静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天空上的乌云被吹散,露出了浩瀚的星空。沈昭静不可思议地看着容与的背影,心下满是震惊,但更多的是喜悦。

“是啊,真巧。”顾临枫凤眼眯了起来。

“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

只是好景不长,沈韶在位三载后驾崩。容与以国师之位拥立沈韶最小的儿子沈佑即位,而镇南侯爷是沈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们二人,一人贵为天子,一人却险些命丧于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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