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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打脸日常

19. 第十九章悔悟

后来,她见自己肚子始终没有动静,晚上总会缩在方既毓的怀中,像一只可怜又柔弱无助的小猫。

轻轻凑近他的耳边,对他说对不起。

方既毓没回她一句话,自己又不能道出实情,怕多说一句安慰的话,她的内疚便更深。

牧屿很少到府上,他亲自来通报,证明事情的确有了转机。

“回二爷,昨日属下,在翡翠山,看到一位和顾娘子相似的女子。”

“她在卖扇子,周围都是女眷属下也不便靠近。”

随后又唤来林嬷嬷,再次确认那避子汤对顾瑶的身子损害不大时。

他心中的痛意才稍减。

心中自嘲,如今想这些有何用,她那样执意地离开自己,以后与她生育孩子的又不是自己。

心情就更烦闷,无处宣泄,出了书房。

院中的衙役,正想说什么。

被方既毓从后颈一击,片刻倒地。

而后他戴上帷帽出了府邸。

他找遍了,长安内城正街所有的字画铺子。拿着手上的圆扇,一家一家询问。

心中着急,怕顾瑶身上银两短缺,又无人相帮。

内城没有,方既毓又让子风驱车去城外。

却不巧,府上的小厮找了过来,“二爷,大老爷让你快快回府,说是大爷在西洲出了事。”

回到方府,方既毓直接去了万春堂。

徐氏和方既珊母女俩,眼眶微红依靠着坐在一起。

方怀之也是一脸愁容。

不久后,方老太爷也赶了过来,“云儿,究竟出了何事?”

几人忙起身。

“父亲,良儿来信说,云儿中了毒,已开始咯血,让我们在长安速派御医过去。”

说到最后方怀之已是哭腔。

方既良是方家三房嫡子,从小跟随方既云在军队历练。

方既云作为将帅驻扎西洲多年,方既良就作为方既云的副将,一直辅佐自己长兄左右。

这信也是他写的。

“怎会如此呀,”老太爷担心不已。

还是方既毓最先从担忧中醒过神来,吩咐道:“子风,即刻去宫中向皇上秘密请旨,让太医院擅长医毒的闵太医,去西洲一趟。”

“是”

子风当即应下,快速出了万春堂。

“祖父,母亲,父亲,此事情况不明,一切都还没成定数,不必过于忧心,我先去趟师傅院中,请求他一同前往,胜算更大。”

方怀之心已经乱了,经过自己儿子提醒,才恢复了几分镇定,“好,快去。”

徐老头已回长安半月,按他的心意,他是想常住在槐花村的别院。

架不住方既毓的一封急信,又把他叫了回来。

让他为顾瑶娘亲治病,因为她们人迟迟没找到,他也就清闲了下来。

方既毓双膝跪在徐老头身前。

吓得徐老头哆哆嗦嗦道:“徒儿,还早着,老头子我还能再活几年。”

方既毓神色沉痛,哀求道:“师傅,请你救救我长兄吧,他如今情况危急。”

徐老头收起玩心,一脸凝重,“徒儿,你知道的,为师发过誓,今生不愿踏入西洲一步。”

徐老头年轻时,好心行走西洲为人看病,可自己的妻儿却死在半道,无人相帮。

从此,他发下重誓,不再踏进西洲一步,也不再医治西洲人。

“徒儿知道,可我大哥实在危险,都已经咯血了。”

方既毓刚刚在长辈面前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下去了,眼中水雾氤氲。

一番挣扎后,徐老头扶起方既毓,说道:“好徒儿,快起来,师傅答应你便是。”

这些年来,两人亦师亦友,情义早已超出师徒之情。

次日一早,方既毓亲自送徐老头和闵太医到码头,派了侍卫一路护送,并带了不少上好的药材。

回到应书堂,方既毓一身疲倦。

他昨日一宿未眠,心中挂念他大哥的安危。

花花凑到他怀里,软软地喵喵叫两声,像是在无声地安慰他。

能击中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好似都与顾瑶有关。

让他又想起了,自己在槐花村染上风寒的那十几日。

那时,他师傅徐老头人在长安,子风就在永州城给他请了位大夫。

汤药不曾停,却迟迟不见好转,尤其到了晚上,咳得他人心口疼。

顾瑶担心他,也毫无办法,那几日她的眼睛总是红肿着。

方既毓知道,定是躲起来偷偷哭的,只能安慰她自己无事,过几日就会好转。

夜里,顾瑶就静静地依偎在方既毓身边,时不时把耳朵,凑到方既毓的心口听一听。

就怕他心口停止了跳动。

后来听村里人说,认村口的老槐树当干爹,连拜上十日,就能保佑人逢凶化吉,没病没灾。

顾瑶每晚一人,踏着夜色前去祭拜。

有一晚,下着瓢泼大雨,她也不愿停歇。

回来时,满身湿透,冻得她直打哆嗦。

方既毓也顾不得自己病重,身子发冷,把顾瑶紧抱在怀中,直到半夜,两人的身子才暖和过来。

记忆又回到,他离开永州去长安的那晚,两人云雨渐歇。

顾瑶紧紧抱着方既毓的腰腹,不愿去沐浴。

她一双桃花眼覆着水光,满含柔情,问方既毓能不能半月就回来。

那时方既毓,心中想到全是长安的方家的情况,并未过多在意顾瑶。

如今他突然明白,顾瑶眼中的小心翼翼和试探,更像是害怕被人随意丢弃的小猫小狗。

他突然悔悟,后悔第一次回长安时没带她,后悔自己把她一人留在了永州。

心中的苦涩无处诉说,方既毓像是对怀中花花吐露心声,又像是自言自语,“她还会原谅我吗,她究竟在何处,是不是在故意避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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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牧屿就把一把圆面扇放到方既毓眼前。

看到扇子上的题字,方既毓神色激动不已,忙从书案后绕了出来。

方既毓心中也有过动摇,想到自己当时的处境,和家中的祖训,只能硬下心肠离开。

也许是味道实在难以下咽,林嬷嬷就以是补身子的汤药为由,她便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方既毓沮丧失落地靠进圈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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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字,定是她身上的银两不够用了,她人在何处,快带我去。”

“回二爷,那位娘子已怀有身孕,属下不敢确定,也没跟太紧,准备明日再去打探。”

半晌后他才失落道:“那女子应当不是她。扇面上的字和画都出自她手,多派些人去书画摊找,定要快些找到。”

脑中不经意间想起,自己与顾瑶同房后,林嬷嬷每次逼迫她喝避子药的样子。

她不愿喝,又不敢不喝。

可怜巴巴地望向他时。

心中有激动有期待,最终归于平静。

要不是知道,顾瑶一直喝着避子汤,不可能有身孕,只怕即刻就会去寻她。

只能把她紧拥在怀中,代替自己的心疼和无奈。

想起自己对顾瑶的亏欠,方既毓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是,属下遵命。”

牧屿离开后。

‘身孕’二字,让方既毓的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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