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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尔心间月[校园]

30. 引月·双胞胎 I

外伤是次要的,内伤也不致命。

最根本在于她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定时炸弹。

又或者说,早不知什么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

……

门阖上,楼道尽头窗户半开,万籁俱寂,道内昏暗,只剩墙壁底部安全通道标识绿光闪烁。

俞慕斯安静的靠在门上仰头闭了会眼,才回到病房。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而不是他?

他虽然小时候总说因为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抢走了他的营养,导致他刚出生很是虚弱。

但正是因为这样,从小被选拔去国家队的是她。

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是她。

经常受伤的是她。

可为什么。

几颗晶莹反光的泪珠划过俞慕斯眼角,他手捂的更紧。

生病长这坏东西的还是她。

他一点都帮不了她姐。

查出肿瘤后,又因为那次受伤,家里人顺理成章安排她退了役。

辛尔月被蒙在鼓里,只以为是伤的太重,再也上不了场。

那天吃饭,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幸亏他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放在心上。

他不敢告诉辛尔月实情。

再后来,国际赛事裁判局下达通知,辛尔月最后一局上台前的药检出了问题。

因为是国际比赛,处罚很严重,比赛金牌当场收回。

那时辛尔月才刚好没多久,连床都下不了。

俞慕斯对那些人充满恨意,体育运动员每年都会安排体检,不可能查不出来这种事。

觉得是他们耽误了辛尔月的病情,现在连所有的成绩和荣誉都要取消。

闹腾的整个裁判局都不安宁。

后来是家里劝,说不再接触,彻底断联也好,撤回了所有辛家武馆的人。

至此,整个事件结束。

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禁忌,是他不敢触碰的痛。

幸而肿瘤暂且为良性,对她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之后呢……

俞慕斯不敢想。

就连现在她每一次出手,每一次站上擂台。

他都心惊胆战的不行。

生怕那颗定时炸弹会爆。

……

翌日,徐泰给辛尔月做过检查,确定没事后,开了出院的单子。

临走出医院大门,他还跟在二人身后不断嘱咐,“辛丫头,你那力收着点用听见了不?腿一定注意保暖,特别是在雨天……”

这些话听得辛尔月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她耷拉着耳朵,点着头,“我知道了。”

徐泰食指弯起,敲敲她的脑袋,“你这小姑娘,从小就古灵精怪,又不听话,嘴上说着知道了,实际听进去多少?”

俞慕斯拎着外衣给辛尔月披上,垂着眸,情绪不是很好,眼下一道黑青,替她答道:“我会好好照顾姐的。”

徐泰一脸担忧望了望这对姐弟,终是一声叹息。

“对了。”俞慕斯想到什么,精神振了点,问道:“你们医院有姓简的投资人吗?”

“姓简?”徐泰想了想,“好像我们这家医院的老板就姓简。”

“我们医院没投资人,私人开的,老板挺大气,院里的钱就没缺过,前些日子还进了两套国际上的最新设备。”

“听急诊那边说,老板昨天还出动了一辆救护车,目的地是你们学校。”

“……”

那就没错了,怪不得昨天会在医院里冤家路窄遇到。

许是为了验证简韶和猜测的真假。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两声响亮的鸣笛。

三人被声音吸引,条件反射看去。

一辆黑色大众横立在住院部门口,副驾驶车窗缓缓下落,露出齐小五那张精神的大红脸。

伸着脖子朝他们方向喊道:“挺巧啊,回学校?我们也是。上车,顺道送你们。”

齐小五一个人自问自答把问题回完,直接堵死他们的路。

偏偏徐泰还什么不知道的让他们赶紧上那辆车。

“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外面又堵,车也不方便进来,真是巧,有朋友顺路送你们,外面吹得冷,快上车。”

齐小五听完摸了摸鼻子,心虚的想,可不巧嘛,他和简韶和早起六点多就来等着了。

眼睛没离过的盯着住院部门口,生怕一个不注意错过了人。

一直等到现在快中午十二点才出来。

徐泰一番话让俞慕斯拒绝都难以拒绝,只好半推半就走到车前。

他手搭到副驾驶拉杆,刚要拉开,对上齐小五那一脸期待的笑。

猛然向后座看去,果不其然,夹缝中放着一条腿。

手腕方向一转,俞慕斯先辛尔月一步握上后座的车把。

辛尔月疑惑的看他。

“姐,你不是晕车吗?坐前面。”

“我什么时候……”

俞慕斯不由分说的直接掰过辛尔月的肩膀,二人调转了个位置。

他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辛尔月整个人一头雾水的拉开前座,还没等她坐稳,另一个方向的后座门打开。

没有任何交流,齐小五识相打开驾驶座边的车门下了车。

换座的动作极快,就发生在两三秒内。

等俞慕斯反应过来,齐小五已经哥俩好的牢牢扣住他的肩膀,锤了锤他的胸,“哥们怎么练得啊,这么强。”

隔壁座车门关上,辛尔

辛尔月早已熟睡,他坐在另一张病床边缘,就这么盯着床上睡着的她。

他骗了她姐。

整宿整宿的合不上眼,在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中熬到眼睛红的不得不吃安眠药助眠。

当初导致辛尔月退役的原因,不全在于那次擂台事故的意外。

俞慕斯长叹口气,手背抵上额头,向后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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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尔月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摔下台,伤势确实很重,要了半条命的那种。

但养到现在,经过各种药物和治疗,她身上的伤早就被养的没了什么大问题。

可以说辛尔月,这副身子养到现在不容易。

眼前是一片白到无暇的天花板。

他对这个场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曾经在医院里陪过整整两个月的床,陪到辛尔月一夜下了三个病危通知书直到抢救成功。

只不过平常被他们养的太好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辛家武馆的继承人,他们就算倾尽整个馆内之力,也定会救回她的手腕和腿。

网状脑瘤的遗传几率很大,她们是双胞胎。

他做过了解,一个家族中男性的遗传概率要比女性大。

她就算现在想重新拾起一身功夫,重新站上擂台,身体也能抗住。

但他不想。

至于不时复发的旧伤,她伤的太重肯定会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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