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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重生[红楼]

30. 第 30 章

陈廷树打量着身侧的杜氏,犹豫了会儿到底没再过多解释。他隐约觉得这水很深,知道了恐怕会招惹祸端。

于是陈廷树亲了口杜氏的侧脸,说:“好姐姐,我觉得这到底危险,史鼐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经过这几日在东安郡王手下,他明白这些权贵几乎只手遮天,不是他们这种凡人能与之对抗的。

杜氏的乡下老家并不远,在京郊下名叫‘牛水村’的村子里。

村庄不大,约摸仅有二三十户人家,当初杜氏在这儿算个村里地主,后来家道中落,才入侯府做了妾。

也是那会儿她与陈廷树相识,供陈廷树念书科举,陈廷树虽落榜,但二人的情谊却就此种了下来。

杜氏狐疑:“什么勾当?”

“贩人。”

这个想法在陈廷树脑子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上次发现欺骗一个人单独外出那么简单之后,他愈发觉得这是一条财路。

想想薛家的香菱,不也是被骗出来的?陈廷树隐约觉得,深闺对女子的教养便是让她们最好被骗,而如今江南一带的娼业十分热火。

陈廷树仿佛看见了暴富的路在向自己招手。

杜氏想了下,却拒绝了。她同为女子,在能勒索到史鼐的情况下,并不想走这条路,便说此事容后再议。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陈廷树见此,也没再多说,静静沉思着别的。

他们的牛车很快到了牛水村。

距不远处,两方人都警惕地跟着,一方是东安郡王的人,一方则是朝廷的隐秘士兵。

陈廷树二人都没发觉什么异常,并肩进了村子。杜氏的老宅子就在村口,这么多年过去已经破败。

陈廷树站在门外放风等候,杜氏自己进去取东西。

他在廊下看着周围,不知怎的后背发起了阵恶寒,如同被杀手盯上的自来恐惧,心中也变得不安,仿若有大事要发生。

因此他警惕地观察村子,可能力限制了他的敏锐,他没发现什么不对。

不多时,杜氏出来了。

杜氏做贼心虚,本能地左看右看,确定无人后拍了拍自己的某处,“好了,快走吧。”

陈廷树看了眼她藏东西的胸脯,鼓鼓的,他有些无语,但又知道兹事体大,没说什么跟上她。

二人刚走到宅门,忽而眼前闪过几道黑影,眨眼间他们便被十来位蒙面人包围住。

杜氏没见过这般阵仗,吓得惊叫一声,躲在了陈廷树身后。

陈廷树也很怕,他抖着声儿问:“你们想、想干嘛?”

蒙面的其中一人道:“我们不找你,只要你乖乖交出你背后的人,我们可以放你走。”

陈廷树看见他们手中的刀刃,锋利得发亮,反光都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亲眼目睹过忠伯死在自己眼前……

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陈廷树往后看了眼杜氏。

杜氏从他眼中读出什么,惊叫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廷树哪管这些,途中还亲亲热热地喊她姐姐,这会儿抓住她肩膀就往外推,同时恶狠狠道:“若非帮你对付史湘云,我根本不会卷入这件事里!你惹的祸,你自己去担!”

说着,一把将她推到了对方那边。

陈廷树很快换上狗腿地笑,“爷,人给你了,我这就走了……”

陈廷树转身就跑,领头那人盯着他背影,后对身侧的小弟示意了眼,小弟心领回神的提刀追上去。

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凡夫俗子,他一个小弟就够了。

那领头人随后拽住了杜氏的衣领,凶恶地道:“东西呢?”

杜氏盯着陈廷树离开的背影,浓烈恨意自心底浮起,那双已不再年轻的眼睛亦变得赤红。

她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没想到陈廷树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将她推出去,从前与他的缠绵甜蜜都是笑话,她拿银子供他念书,对他掏心掏肺,结果……

领头的人哼了声:“我只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他用手中的刀刃拍了拍杜氏的脸颊。

刀刃冰凉,带着寒冷的杀意。

杜氏汗毛倒竖,脊背起了冷汗。可她知道,就算把东西交出去这些人也不会容她活路。

而如果她能握住这个把柄,她就会有机会活命,这样才能找陈廷树报复。

杜氏坚决不肯给,佯装什么都不知,可这帮人并给吃素的。

领头人不喜欢废话,他手段向来直接。彼时,他举起手中刀刃,对准了杜氏的脖颈,冷笑了声:“不知道没关系,那你就去下去好好问问阎王,你到底应该知道什么。”

拿不到东西便杀人灭口,那人的刀就要落下。

杜氏这会惊恐地尖叫:“你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知道东西在哪儿了!我还告诉了我的养女,我死了,她还是会把东西给捅出去!”

那人的动作果然顿住。

他眯着眼睛,杀意凌冽地盯着她道:“养女,史湘云?”

杜氏连连点头。

他哼了声,愤怒地把刀刃更为逼近杜氏:“上次我们便是要将她灭口,结果发现是你换了人!你从那时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你一个妇人,怎会有这样的见解?你背后是谁指使?”

杜氏感到脖颈上已经传来轻微的痛意,害怕地往后缩。她正愁找不到一根绳上的人保她,没想到机会这就来了,眼睛转了一圈,她睁眼说瞎话:“是东安郡王!”

“我养女跟东安郡王之前就认识了,他们关系匪浅,老王爷把她嘱托过去,这事儿想必全城都知道!现在东西就在他们身上,你们……”

她话音未落,便听见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湘云撩开马车帘,正好看见杜氏被人用刀刃挟持的一幕。而杜氏最后的那话也落入了她与穆莳耳中。

湘云只消片刻便想通了杜氏这么说的目的,不由得皱眉:“好阴险!”

持刀的头儿听声看来,一眼认出了湘云,他心中想到什么,妄图试探,将架在杜氏脖颈上的刀一划,作势便要抹掉她。

口中同时阴恻恻喊道:“既然你把东西下落给了他们,我留你也没什么用处!”

穆莳深知所谓‘东西’只在杜氏手中,眼见她要丧命,自身上摸出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向杜氏。

匕首划破风声刺过来,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杀意。

领头见状,下意识往旁边躲开。

‘哐当’的声,匕首径直刺向领头手里的刀刃,力大无穷,他竟一时没有拿稳,刀和匕先后落地。

经此,他手中也本能地松开。

杜氏逮住机会,急忙往村子深处跑去。这村子她很熟悉,或许能藏过一劫,但若跑出了村子外,可就成了他们的板上鱼肉。

其余人无需领头的下令,立时向杜氏追去。

陈慎这时飞下马车,提剑杀出,轻功落在那群人前方,他咧嘴一笑:“想追谁?能打赢我再说。”

湘云的注意力只在杜氏身上,见她往村子深处跑了,跳下马车也要跟上。

穆莳紧跟上来,拽住她手腕,蹙眉低声道:“做什么?好好跟着我。”只这般他才能保证她安全。

湘云对上他的瑞凤眼,里头的关切显而易见,她道:“王爷跟陈慎拖住他们,我去见杜姨娘,问清楚东西。”

否则她什么都不做,跟过来做什么?当人包袱吗?

湘云心中早有了计划,知道穆莳跟这群人周旋的时间,杜氏定会逃走。

没时间多想,湘云挣脱开穆莳,绕开那群杀气腾腾的人朝杜氏追去。

穆莳盯着她背影,到底没有再阻拦她。他漫步走进村中,在领头那人跟前停下。

陈慎那边的人显然也认出穆莳的身份,不曾轻举妄动,双方僵持不下,给湘云争取了时间。

湘云快跑试图追上杜氏,然进入村子深处后便没瞧见人。仅有三两个村民偶尔路过,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

湘云对这儿不熟悉,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正发愁时,有村民上了前来,问道:“你是杜氏的女儿吧?”

湘云警惕地望着那人,“你认得我?”

“我认得你戴的这个璎珞,小时候你来过这儿一次。这般贵重之物我还是头一次见,自是难忘。”

湘云的警惕变成诧异,她何时来过牛水村?竟全无印象。

村民又问:“你是来找你娘的吧?”

深知他口中所指乃是杜氏,湘云没有否认解释过多,她点头:“您知道她在何处?”

“方才有人瞧见她家祖宅那边来了不少来者不善之人,这会儿估计躲起来了。或许是仇家,你也快躲起来吧。她家之前是这儿的地主,在山里有一处环境清幽的宅子,很好躲藏,外头没几个人知道。”

湘云点头道谢,没再过问太多暴露自己对此地不了解,循着上山的路去。

似乎很久没有人上过山了,林子灌木长得茂盛,遮挡住了原本就狭窄的山路。杜氏为能通行,只能将灌木枝叶扒拉开,担心留下痕迹,又把它们扒拉回去。

即使如此还是会留下经过的痕迹,这痕迹被湘云察觉,她一路跟着走,不多时,果然发现一处老旧的小宅。

宅门破旧,风一吹便嘎吱嘎吱响。四周的树木茂盛得几乎能将它全部遮挡。

湘云推门进入,环顾了圈跟鬼宅般的院落,懒得再去搜杜氏的位置,只站在原地大声道:“杜姨娘,出来吧。”

杜氏躲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里,听见湘云的声音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找到这儿来。

湘云没听到动静,继而道:“那帮人能跟着你跟陈廷树来这儿,也能找到你的藏身所。你若继续待着,结局也不过一个死。你出来我还能救你一命。”

杜氏左思右想,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何况湘云不会武功,总不能杀了自己的。

她哆哆嗦嗦,现了身。

她衣裳沾了不少碎叶子和碎花瓣,似有顾忌并不靠近湘云:“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湘云故意道:“我以前来过这儿,不是吗?”

杜氏脸色微变,哥哥快要去世的时候她回来探望,湘云还小离不开人,担心史鼐夫妇拿这个问自己不是,便把湘云带上。

那次她与哥哥谈论过史云飞的死,被起夜的湘云听见了,后来她得了天花,加之年纪小,就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会儿难不成是已经知道了。

杜氏很快遮掩住真实喜怒,她不动声色,没上湘云的套。

湘云道:“把东西给我,我饶你一命。”

杜氏:“我不知道什么东西。”

“事已至此,你还想装?你从我这儿搜刮过去的东西,是不是有我娘留下的重要之物?”

闻言,杜氏确定她是全部都明白了。不过她母亲杨氏留下来的证据,杜氏只听说过,并未真正见到过。

谁又能确定那是真的还是不过传闻?

杜氏坦诚道:“我从你那儿只拿到过银子,不论你信不信。我若真的有杨氏留下来的证据,这些年还会受周氏打压?”

“我早该拿着东西去找皇帝邀功,享受荣华富贵!”

这么一听,倒也不是没可能。湘云见她神色不像是说谎,又道:“那你跟陈廷树回来拿什么?”

说到这里想起什么,她狐疑地望着杜氏:“陈廷树呢?”

杜氏脸色骤变,厉声道:“不许提他!”

湘云观察她的反应,约摸猜到什么,她转而道:“把东西给我,我可以考虑让王爷放过你。”

杜氏摸了摸胸口里的信筒。

她拿这个就是为了勒索史鼐,换银子跟陈廷树走。如今他跑了,她拿这个东西一无是处,反倒是心里对陈廷树的恨和厌极需发泄。

她盯着湘云,眼里浮出了抹狠厉之色,道:“东西我可以给你,我有一个要求。”

“说。”

“我要陈廷树死。”

湘云蹙眉,“你忍心?”就算陈廷树扔下她跑了,湘云也以为他们一起共同扶持的情谊战胜所有,杜氏不会舍得。

然湘云低估了一个年近四十女人的狠心和突然来临的理智。

杜氏冷笑了声:“你只说答不答应。”

湘云想哄骗她先拿到东西再说,点了头。

但她好歹在杜氏膝下长大,杜氏看出她的敷衍,便又道:“你最好将此事上心,陈廷树临走前说了他要贩人挣银子。他没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他对你有恨,或许第一个就先对付你。”

湘云微愣,原来这便是陈廷树贩人的契机。

前世的陈廷树跟杜氏没有闹掰,二人联手走上了这条路,这辈子却有了改变。

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变故?逼迫他们闹掰的是朝廷那伙人,难道前世没有这伙人的出现?

是了,上辈子的荷花节十分和平,她跟卫若兰在南区看荷花、读书写诗,玩到日落西山才回府。

没有这辈子所遇之事,但湘云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

她对杜氏道:“我可以答应你。”

杜氏把胸口里藏住的信筒拿出来,递给湘云。

湘云仔细看了看,发现打不开。

杜氏便将这东西的机关说给她听。

湘云没逞能,看见这东西古旧,缝隙里都是灰尘,不像是假物。她狐疑望着杜氏,“你这次竟然没做假?”

杜氏白她一眼,绕过她要走。

湘云急忙叫住她:“关于我爹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上次她说了一半,隐藏了信筒的事,湘云直觉她还知道更多。

杜氏转头看着湘云,“我哥哥曾经是飞来客栈的伙计,你觉得呢?”

湘云说:“你告诉我,我保你平安。”

“我只知道,这事儿跟卫家有关。皇上派老王爷查过此事,卫家跟老王爷水火不容,双方背地里斗得你死我活。”

听闻此言,湘云忽然想到了深处的某个记忆。

前世死前,卫若兰说的那句:“她与东安郡王一起这么久,也许从王爷口中听说过对我们不利的消息……”

湘云醍醐灌顶,天灵盖猛然被人敲醒。

她那会儿的注意力都在卫若兰嫌弃她跟东安郡王相处过,碍于他们男人所谓的妇道才要杀了她。便以为他这话也是这意思。

可如今一想,处处都是玄机。

如果穆莳的病是装出来的,那么前世他就不可能是病死的,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湘云心口忽而闷得疼,五指收紧掐进了皮肉。

卫若兰……

前世她的枕边人,即便重活,她也只是与他保持距离,不曾对他做过什么。她总不能去杀了云娇报仇,那跟云娇有何关系?

她更没有理由对卫若兰下手,站在他的角度,想除掉他认为不守妇道的妻子太正常了。古往今来这样的事并不少。

湘云虽然觉得委屈且不认同,但她也总不能跑到他跟前儿去证明自己是重生的,上一世跟东安郡王如何清白吧。

何况那样的人,又怎么值得她去解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距离他远远的。

可若他是推史家被抄、穆莳身死的罪魁祸首,就都不一样了。

杜氏又道:“之前没告诉你,只因觉得这种纷争你一个女娃知道了也无用。”

湘云兀自出神,并没注意她说了什么,亦没发觉宅外的不对之处。有人悄悄攀在了宅墙上,以花草树叶遮掩住了自己,随后手持着弩箭对准杜氏。

杜氏急着要走,留在牛水村她总觉得不安全,正要让湘云给她做掩护让她离开,忽见一支弩箭朝自己飞来。

她情急尖叫了声,连忙闪开。

湘云被这声惊叫拉回神,抬眼看去,却见三两支箭矢冲杜氏飞来。

杜氏躲哪个都不是,手忙脚乱之下,被一支箭矢贯穿心口。

杜氏栽倒在地,大片的血蔓延在地。

“姨娘!”

湘云正要扑上去,墙头那人又把弩箭对准湘云,她想跑,又觉跑出去就是落人下怀,想躲,眼风扫到杜氏方才藏身的灌木。

她正要钻进去,忽见穆莳的身影闪过墙头,他手里拿着匕首,手起刀落间,拿弩箭的蒙面人被他用匕刺穿喉咙,他又一脚将人踢下了墙头。

那人正好栽倒在院子里,湘云近距离看见他喉咙的血窟窿,血流正以难以形容的速度汩汩流淌。

她从没见过这般场面,首次知道人有这么多血,流个不停,又热又臭……

湘云的脸白了几个度,见穆莳从墙上跳到她身边,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穆莳见此不再往前,自动往她视线里站,挡住了那人的尸体。

湘云仰头看他,眼圈有些历经恐惧后自发的绯红,“那些人呢?”

“陈慎拖住了,”说着穆莳意有所指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这个是漏网之鱼。”

幸好他及时发现不对,否则他不敢想象晚来一步的后果。

湘云绕开他,往杜氏那边去,蹲在杜氏流血不止的失身旁,“姨娘?”

杜氏已然没了气息,给不了任何回应。

湘云并没希望过让杜氏去死,禁不住红了眼圈,可情绪也只能到此为止,为她哭,湘云与她的情分还做不到如此。

穆莳靠近湘云,将她从地上拉起,道:“我们先离开这儿。”

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很快便会追上来。起初穆莳以为他们仅有围堵杜氏的那些人,后来才知他们来的人怕有近百个。

这样大的阵仗,若说背后没有朝廷的命令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死者为大,杜氏又在侯府陪了湘云多年,她本想下葬杜氏,可眼下没有过多的机会,只好跟着穆莳暂时离开。

然才走出没两步,四方的宅墙上闪过快如闪电的黑影,未及湘云反应,眨眼间他们便被四五十个蒙面人包围。

那帮人手中的刀刃很奇特,有特殊标志,便是此标志证明了他们来自朝廷。

穆莳急忙将湘云护在身后,冷眼望着其中一

他们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穆莳等人便跟上了,两方相距约一里多的路程,杜氏不知道他们已经被盯上,在狭窄简陋的牛车里贴住陈廷树。

“等我们拿到这个东西,便能找侯爷狠狠敲诈一笔,到时候我们带上钱远走高飞,任谁也找不到我们。”

然陈廷树问的却不是这个。

他的意思是史鼐为什么要受威胁,这信筒与前保龄侯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担心自己被牵连,便没交出去,而是急急交给我,说万一哪日东窗事发,我可以动用史鼐这边的人保一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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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这几日在京城里找陈廷树,一直不见踪影,又因周氏缘故而不敢回乡下去,湘云给的耳环当的钱财基本花光了。

昨夜总算让她在天天赌坊找见了陈廷树,才知他被东安郡王带走的事。

至少对陈廷树来说很动人。

就这么的,那信筒就一直留在了杜氏手中。

不过那信筒设计古怪,凭借杜氏的见闻不足以将其打开,她好几次想强行砸开,又听人说有些机关若是强开会弹出暗器伤人性命什么的。她就此被吓到,认为保命要紧,便没动过。

如今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她只需要说明它的来历,不怕史鼐不买账。

她心疼地看着陈廷树,时不时捏捏他的脸,“瞧瞧你,王爷待你恐怕很是苛刻吧?你都瘦了许多。”

便是她已年近四十,可一旦沾染情爱,那双浑浊的眼睛也变得明亮,微布皱纹的脸蛋更是白里透红,如枯木突然开花,违和中又有奇怪的动人。

他眼珠子恶劣地转了一圈,道:“姐姐想,上次我骗史玉微那么简单,是不是代表我骗别人也可以很简单?”

“与其赌上性命铤而走险,不如我们干点儿别的勾当。”

陈廷树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有些担忧地道:“可是姐姐怎么就确定,侯爷一定会受咱们的勒索威胁?”

杜氏哼了声,说:“这个信筒,是我大哥很多年前给我的。就之前我家没落之后,我哥去了飞来客栈做活儿,正好遇见前保龄侯爷被杀。正好他就负责伺候前保龄侯爷,事发后在他房间发现了这个。”

杜氏左思右想,她留下来被周氏欺负,陈廷树那边也被东安郡王压制,想要挣脱这般困境,他们只有卷着银子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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