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非黑即白
但是,人类就是这样,利益最大化才是驱动力,他早晚都要明白的。
于是,他又换了种方式:“如果a和b两个人都缺水,且b比a更缺水,a是你梦寐以求的合作对象,而b是你合作的竞争者,你会将水给谁?”
“给b。”那维莱特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他更缺水。”
看到那维莱特,菲希斯眼睛转了转,肚子的黑水又咕噜咕噜的往上冒。
“那个,那维莱特,我们就算把《石头花》的传单全收拾干净,马路上还是会有很多纸,我觉得如果让负责卫生的人来清理,真的是太麻烦他们了。”
“而且剧目宣传活动是偶然事件,如果能规范他们的宣传行为并且让他们做好售后就好了,这样很多人都不需要那么辛苦,城市也能更整洁。”
“但是,我将水给了b,也许我们就能达成一致,更好更和平的解决问题。”
菲希斯:......
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思路,因为他怕把这片净土玷污。他不想让那维莱特知道,如果他这样做了,等着他的更大可能是背刺和灾难,像那种化干戈为玉锦的合作,可能性不过万分之一。
所以,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只看到人性的恶。”
【但也不能忽视人性的恶。】
两个人沉默了,这显然是一次不太愉快的对话,尴尬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
见状,菲希斯提出告辞:“抱歉那维莱特,我还有事要做,所以还是先告辞了。”
他确实没说假话,还有很多地方的传单和海报等着他去回收,刺玫会的人虽然是很好的帮手,但也不能事事麻烦,又不亲力亲为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身后传来那维莱特的声音,“我会尽快安排相关规定的制定。”
“真的吗?!”菲希斯一蹦三尺高,飞身扑向那维莱特。
身体的反应过快,扑到一半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不对。但撤回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借助美露莘的身份,闭眼向前冲。
意料之内的疼痛没有出现,飞扑而来的美露莘被那维莱特稳稳接住,在宽大的衣服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这时才知道害羞,菲希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他都能想象到后面的那些人是如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了。
不过,他还是露出脑袋说:
“谢谢你,那维莱特。”
【感谢你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想法,虽然可能只是因为,这个提议确实有利于枫丹发展吧.....】
“不。”那维莱特刚说了一个字便收住了话头,现在还是谈论的时候,关于读心的事,还是得组织好语言再说。
“我的意思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他将菲希斯放下,“沐芒宫还有些公务,我就先走了。”
“再见,那维莱特。”菲希斯挥了挥手。
结束了对话
那维莱特认真地听着他的话,思考着可行性。
【明天是宣传期的最后一天,如果确定了这样一条规定,那他们早上势必要进行打扫,也就丧失了这一部分时间。】
看那维莱特陷入了思索,菲希斯进一步解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非黑即白的,就像你不能因为我想要借机给卡斯使绊子而怀疑我不真正为了枫丹。”
他明白,那维莱特的世界是纯白的,哪怕见证过无数罪恶,也还在心中保留着那片净土,他可能无法理解这种事情竟然还能掺杂别的心思。
问题又抛回给那维莱特,他回答的很快:“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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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但能给卡斯添添堵也是不错的。】
菲希斯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语气也尤为恳切:“而且,纸张资源也不能这么浪费是不是,我觉得出台一个这样的规定势在必行。”
于是,他问道:“你希望出台这项规定,到底是为了枫丹的民众,还是想要限制卡斯的行动?”
【噫,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菲希斯组织下语言说:“我确实是为了枫丹的环境,但要说如此着急的推进,和要报复卡斯没有一点关系,这也是纯纯的假话。”
“如果有一件事,既对自己有益,又可以稍稍给竞争对手下点扳子,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
听到后面的心声,他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真是一点也不令人意外的选择。】
菲希斯摇了摇头,“可b是你的竞争者,如果让他缓过来,会危害到你的利益。”
他的话说的很直白,菲希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说只听到这些话,那维莱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毕竟在刚才那张纸糊脸的时候,这项规定就已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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