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亡羊补牢，只希望为时未晚。
“否则......在天空岛上的那位不惜以提前迎来死亡为代价强行复苏毁灭七国时。
“我只能为你们的灭亡放一朵大一些的烟花。”
影的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
下一刻，玩偶中响起艾莉丝气急败坏的声音。
“闭嘴！巴尔泽布！”
“所以，提瓦特之外真的是树与海构成的宇宙。”
雷电影看着投影中气急败坏的艾莉丝，“你这般恐惧，又是在畏惧着什么？
“是在担心提瓦特一旦暴露崩坏将会降临？
“还是在担心量子之海的侵蚀突破虚假之天的隔绝为提瓦特带来毁灭？”
“你还说！”
艾莉丝一脚踢飞了一只刚从海浪中爬上来的低阶魔神。
怒视着巴尔泽布和她身边那几位即便她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没有丝毫动作、更未阻止巴尔泽布继续开口的执政。
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
“我知道你们对于天空岛有许多的不满。
“我也知道，你们在提瓦特折腾出了许多的事。
“什么愚人众在七国中的行动，什么深渊教团妄想着推翻天理。
“这些都于大势无碍，所以可以由着你们折腾。
“但无论你们对天空岛再如何不满，都不该走上联系世界之外这条路。
“第二王座的降临、赤王在须弥引起的灾害、坎瑞亚的覆灭……还不足以让你们引以为戒吗？
“你们对天理的不满，难道真到了不惜将整个提瓦特毁灭的程度不成？”
看着气急败坏又痛心疾首的艾莉丝。
报了一番被整蛊之仇的雷电影终于不再继续气她。
看了屏障上艾莉丝的投影一眼，她端起钟离沏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才云淡风轻道，“如果我说，这些都是我们从天空岛上得到的消息呢？”
“不可能！”
艾莉丝下意识的反驳，“天空岛上的神都已燃烧自我化为了维持虚假之天的薪火。
“就连天理都...
“如今的天空岛，只剩下了一位天理的维系者存在。
“但那位自五百年前坎瑞亚覆灭之战后就受到了深渊力量的严重侵蚀。
“勉强维持了五百年，不久前祂也彻底陷入了沉睡。
“说是沉睡，也只是用这种方式将自己真正死亡的时间推迟一些。
“以换取一次若提瓦特再陷入毁灭危机时能够强行复苏，以生命为代价出手一次的机会。
“莫说祂不会在现在的时间里苏醒，除非祂已真正迎来了死亡时刻。
“便是祂真的在这个时间点苏醒了过来，也绝对不会告知你们这些消息。
“相反，如果知道你们掌握了这些消息，祂强行苏醒过来将你们全部覆灭还要更可信一些。”
说到这里，在经历了最初的愤怒过后，她也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看了一眼对面的七神，她沉声问道，“你们是如何得到关于世界之外的消息的？
“谁告诉你们的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你们竟然还知道了崩坏？”
钟离比雷电影动作更为闲适的喝了一口茶，语气平淡道，“不是跟你说了？天空岛。”
艾莉丝下意识的想要反驳，水神芙卡洛斯举起手手道：
“这些消息，确实是天空岛上的天道大人亲口说的。”
纳西妲晃了晃自己的小脚丫，点头附和道，“艾莉丝女士，纳西妲也可以作证。
“这些确实是天空岛上新来的天道大人亲口所说的。”
“真的？”
艾莉丝看着这两位一个如乖乖女学生、一个和她家可莉一样玉雪可爱的神明‘幼崽’。
迟疑了一瞬，犹自不太相信道，“可是，天空岛上什么时候来了个什么‘天道大人’？
“而且，祂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些？
“嫌这个本就已经濒临毁灭的提瓦特毁的不够快？”
冰神看了她一眼，“早已千疮百孔布满裂痕的虚假之天，还能庇护提瓦特的时间已不足十年。
“若不能寻找到新的生路，早一天与晚一天又有多少区别呢？
“而且，那位大人的存在非你我所能理解。
“祂既然将这些信息告知我等，自是有把握不会引起不好的效果。
“不然……从我们了解到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存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
“巴尔泽布刚刚也直接跟你说出了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名字。
“到了现在，你那边观察到有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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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声中，被影捏在手中的玩偶突然炸开。
无形的能量向周围扩散，形成了一道隔绝内外的屏障。
“现在，立刻，将所有人相关的记忆封印起来。
“我知道摩拉克斯你有这样的手段。
“听着！巴尔泽布，还有摩拉克斯。
“嘭！！！”
一头金发，头戴一定魔女帽，着一身火红的女子投影出现在无形的屏障之上。
站在巨浪翻涌的漆黑海岸上，艾莉丝的目光透过玩偶的眼睛看向云上之处的七位执政，最终落到了影的身上。
“整个天空岛的神已近乎全部将自身融于虚假之天，燃烧自身化为了维持虚假之天的薪火？
“我不管你们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消息，也不管你们到底知道了多少。
“如果你们不想让这个已经濒临毁灭的提瓦特提前迎来末日。
“如果你们不想让你们庇护的国度成为下一刻坎瑞亚。
“你知不知道虚假之天的存在，魔女会、天空岛如此竭力的燃烧一切，为的就是不让这种知识进入提瓦特？
“你知不知道，为了挡住这种知识的进入，不让提瓦特重新暴露于树与海的检测。
艾莉丝的表情很难看，丝毫看不出之前整蛊人时的样子。
但正是她这样的反应，才进一步为七神证实了那个答案。
“而现在，就因为你在提瓦特提及树与海的概念。
“他们的这些努力、这些牺牲，都将可能成为徒劳。
“巴尔泽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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