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1.从实验室开始的一切
“塞拉菲尔,你想听个好消息吗?”博士已经习惯得不到他的回答,于是又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要搬到新的城市——纽约,这个据点要被放弃了。”
塞拉菲尔没有停下画笔,无论搬到什么地方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曾经从西伯利亚搬到这
“该起床了,塞拉菲尔。”
塞拉菲尔正漫步于一片黑暗之中,周身环绕着无数彩色光斑,飞旋、缠绕,一道男声降临在头顶,霎时间周围的一切开始崩塌。
他睁开了双眼,金黄色的眼眸中还浮着一层水汽,同时间床边的闹钟也响起,指针停留在数字七。
下床、穿鞋、刷牙、洗脸、梳头,像过去的十年——大概是三千六百五十个早晨一样,做完这一切他安静地等待着。
指针走到七点二十一分,塞拉菲尔指尖无意识地开始掐着指腹,右腿开始微微抖动。
“叮——”,实验室又进来了一个人。
奥德里奇·格林博士笑眯眯地注视着正在画画的男孩,他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子,躲在镜片下的眼睛里总是冒出热切又精明的光。
这是他和塞拉菲尔共同生活的地方,一个大厅,沿着旋转楼梯到达二楼,有两个属于他和塞拉菲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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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马上就来了。”脑子里的男孩开始熟练安慰他。
又过去了两分钟,右腿的抖动越发剧烈。
“真没意思啊,每天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检查、一样的问话、一样的饭菜。”女人走后,男孩在脑中絮絮叨叨地说着,显然他已经对这样的日子充满了厌倦和嫌恶。
塞拉菲尔重新取出一张白纸,他要把昨晚梦到的场景画下来,人在清醒后梦境的遗忘速度会很快,就算他记忆力超常但也需要争分夺秒地画下来。
塞尔文看着白纸上慢慢浮现的绚丽色彩,他不由发出感叹,“为什么我从来就没做过你这种梦。”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话,梦都是具有独特性的,尽管他们共用一个大脑,但思维是总归不同的。
戴着纯白口罩的女人走进来,取出玻璃箱里的工具。
测量体温、抽血、对光检查瞳孔以及听诊心跳,最后记录数据,塞拉菲尔在心里默念着流程,实验室陷入默契的安静之中。
“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七百六十三次,塞尔文。”塞拉菲尔在脑中回答着男孩。
塞尔文拨弄一下了垂在胸前的银发,伸展地躺在空旷的大厅里。
“叮——”的一声,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塞拉菲尔又恢复了平静,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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