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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黑化精灵后来到横滨

14.来到横滨的第十四天

“费佳,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啊,一切都是公平的,在它带给你不好的同时,也一定会有好的东西降临在你的面前。”

粉发的小家伙眼神慌乱,挤牙膏似的凑出这句安慰人的话语,费奥多尔的视力极佳,他甚至可以看见法那鼻尖凝出的汗。

干巴、苍白、毫无水准。

一棵棵桦树摇曳着手臂,劲瘦有力,将孤儿院笼罩在其中,宛如一片围城。

摆弄着手中的铅笔,法那托着腮百无聊赖,讲台上的菲林女士讲得热火朝天,教鞭在她手里被挥出了破空的凌厉之声。

菲林讲得是很好,但是法那不懂,他一个连灶台都够不上的小屁孩学了青蛙老鼠的构造又有什么用处。

阴沟里的老鼠。

“法那,人和老鼠有什么区别?”费奥多尔第一次将这样的问题问出了口,而不是和从前一样将一个又一个无法解答的疑问留在心中。

“嗯……”小家伙挤弄着五官,一副苦恼的样子,“大概就是……人生活在地上,老鼠生活在地下……这样的区别吧?”

地上和地下,天堑一样的区别吗?

“当然不是啦!”法那的眼中闪烁着碧蓝的光辉,他以斩钉截铁的否定回答了费奥多尔无意识说出口的疑惑。

“老鼠会到地上觅食,人会向地下挖掘泉眼,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啊。”

小家伙显然眉飞色舞起来,小短腿在半空中悠闲地晃动着。

“战争带来的饥饿,秩序的不公,如果感到不甘的话,就努力改变这个世界吧!”法那的整张脸都呈现出亢奋的通红,他语气昂扬,眼眸中是对未来的积极向往。

没错!就是这样!法那,鼓励费奥多尔成为一个阳光开朗的三好青年吧!

啪——

一截粉笔正中法那的脑门。

“法那小姐,如果您对我有一些不满,您可以私下说。”

“而现在——这是课堂!”

法那欲哭无泪地揉着他可怜的脑门,焉嗒嗒地走出了教室。

罚站。

而另一边,坐在桌前的少年仍在回味——

改变世界。

死去的潭水骤然恢复生机,费奥多尔眼前豁然开朗,过往的风雪终于吹开了淹没在潘多拉魔盒上的尘埃,有一个声音在费奥多尔的心灵深处,乃至灵魂深处喋喋不休着。

【改变这一切吧,不只是你,这世界上有无数个像你一样的人,无数个费奥多尔。】

这仿佛才是世界所要真正给予他的东西。

异能力让他成为伤害同胞的异类,异能者的战争波及了整个世界,没有异能的人类只能高举着双手徒劳祈祷。

罪与罚,审判与新生。

他要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

旷野永恒的风在这一刻止息了,费奥多尔从未有过如此安宁的时刻,他的红眸中有滔天的巨浪在翻滚与咆哮,随着他的一声轻笑,潭水沉入了更深更黑的深渊。

如同大洋彼岸的精美瓷器,费奥多尔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右手:“女士,我为法那的鲁莽道歉,也请您允许我与她一同接受惩罚。”

费奥多尔怎么能抛下他的好朋友。

刚一迈出门,费奥多尔就瞥见了一坨蹲着的不明物体,他放轻了脚步,像一片落叶般——

落叶?

法那感受到了身后微不可察的风,但现在是冬天,哪来的落叶?

这么想着,法那也抬起了头,但他显然高估了幼年版的他的平衡能力,久蹲让他的小腿充血,仓促的抬头让他更加无法保持平衡,惯性的作用下,法那向后倒去。

“哇哇哇——”

粉发的女孩死死闭着双眼,但他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反而屁股底下还软软的。

欸?

不自觉地在“坐垫”上挪了挪,小法那试探性地眯开了一只眼睛,费奥多尔含笑的脸庞出现在他的

他甩弄着笔,以一种自以为绝对隐秘的姿势开始大脑放空。

坐在法那旁边的鸦黑发色的少年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他微蹙眉头,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费奥多尔爱看书,书曾经一度是他唯一的伙伴,而现在——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十分内疚与真诚,他仿佛真切伤感于自己无法给予他人帮助,垂下的脖颈纤长,青色的血管分布在脖颈的两侧,苍白的肤色,病弱的躯体,几乎要飞起来的蝴蝶骨……这一切都让少年看起来忧郁脆弱。

明明是干燥寒冷的冬季,法那却觉得自己满头大汗,他不自觉地用手背蹭了蹭鼻尖,碧眼中的光泽深浅不一。

“费佳,好疼啊——”法那刻意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帮我吹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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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恰巧旁观了全过程的费奥多尔好笑地勾起嘴角,他看着困成蚊香眼的法那抬起头来,只见女孩白白净净的脑门被磕出了一片红肿。

费奥多尔收起好笑的情绪,酝酿出了个同情的语气,他缓缓凑到法那的耳边,如吐息般:“磕疼了吗?”

费奥多尔看穿了法那的意图,他眼睛闪了闪,长长的睫羽边仿佛停靠了一只蝴蝶,身体突然向后扯开,拉开了他和法那的距离。纤细阴郁的少年此刻很是落寞,他低下了头:“抱歉,但我不能触碰你……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口头的安慰……”

你这是??

法那先入为主,满脑子都是青年费奥多尔弯腰行贵族礼的狡猾模样,他哪曾料到费奥多尔的小时候像一只可怜巴巴的长毛垂耳兔。

法那一边哭唧唧一边捂着额头小声痛呼着,他百忙之中抽出空闲,一记眼刀甩向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请你收敛一下呢。

费奥多尔想,是他的话,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他必定会加以打磨,为任何一个字都包裹上一层甜蜜的糖衣。

但费奥多尔又受用极了。这所孤儿院破败、老旧,他更是这里最不堪的存在,就如同——

被费奥多尔的突然凑近吓了一跳,他甚至能感觉到费奥多尔的呼吸轻轻拍在他的脸上,两抹不自然的绯红飞快地飘上了法那的双颊。

法那:你他妈还攻略上我了?

法那: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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