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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后我和反派激情互演

第127章:引入局黄雀在后

尘寰宫里服侍的人让她遣退大半,如今留下的人,也被她授意不经传唤不得进屋,她整理好仪容,出门时众人恭候。

“走吧。”她吩咐一句,领着服侍护卫的人,行去大殿。

半年,她令得人间帝王神魂颠倒,自四妃之一,跃居后位。

十年恩爱情缠,竟抵不过权位名利……

明明是他评说那故事里皇帝的话,我却控制不住地偏要多想,好似那一句话正引出了我的心虚。

我瞧不明白那青年看我的眼神。

她瞧见那双眸子神似傅清言。

“你高兴吗?”那人问她。

秦婳染扬唇:“自是高兴的。”

他笑意微敛,她却笑颜如花。

与傅清言之间已经没了退路,秦婳染虽为仙者,却渐渐盼望着众生倾颓民不聊生,因为只有这样傅清言才会满意,而她也能求个解脱。

“婳染,你恨我吗?”

对着西斜的暖阳,他的面容难得柔和,只是那双眸子里空无一物,不如当年初见时的温润。

“陛下将这世间最好的都给了臣妾,臣妾又岂会恨?”她自认出了傅清言,却并未言明,因此这一句话说得深情,却也最是伤情。

傅清言没说什么,只闭了闭眼,离开。

四月刚入夏,秦婳染被诊出身怀有孕,皇帝大喜,几乎要将夷国所有的珍宝都双手奉上,此时不光朝臣进谏,百姓更是游行示威,只为求清君侧。

秦婳染一日一日的消沉下去,不是为这四起的流言,而是她明白,这个孩子是傅请言的。

她并不想要......

蓬莱劫,一生怨叁拾玖

转眼间,秦婳染来到凡间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中她从一个臣国的和亲公主,变成夷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受得众人跪拜,更是惹得众生嘲骂。

说她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自是不为过,毕竟夷国在这一年之中经历数场动乱,皆是因她而起。

冬日大学纷飞,秦婳染披着狐裘,站在尘寰宫的长廊之下。

今日除夕,因此夜深了,宫里也依旧是烛火通明,皇帝虽是想与秦婳染一同守岁,奈何宴上群臣皆至,他也不得不去。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秦婳染出言相劝。现如今在夷国,秦婳染的一句话甚至比圣旨还要管用。

拢了拢衣领,秦婳染却依旧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这大半年里她无数次自残般地想要拿掉这个孩子,却除了使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之外,什么都没能做到。

她该想到的,即便她这个身体是属于凡人,可这个孩子是傅请言的,身为魔族的傅请言,他的孩子又怎会被轻易摆脱?

她甚至有些怨恨这个孩子。

“娘娘,回去吧。”虽说秦婳染早有命令,说是任何人不得打扰,可秋儿却是为数不多对她真心的人,因此不顾命令上前相劝。

秦婳染瞥了她一眼,目光淡然,可瞧她红了眼睛,终是妥协,随她进屋去。

这一年中她尽力护着这个天真的小宫女,却还是没能阻止她的内心沾染上阴暗的东西,虽然秦婳染知晓这些都是必然,可偏偏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就好像所有人,都无法避免被尘世沾染上污秽。

无力挣扎。

“秋儿,你是怎么看本宫的?”秦婳染问。

如今她身形笨重,许多事情无法亲力亲为,因此免不了让人服侍,秋儿虽然有所改变,可好在对秦婳染的忠心是真的,因此许多事情,秦婳染对她皆是直言不讳。

秋儿闻言只是微微一愣,似乎是习惯了自家主子时常问一些难以回复的问题,稍加思索,便回道:“娘娘不是什么狐狸精。”

秦婳染笑笑,“你就算说我是,我也不会怪罪于你。”言下之意,秋儿不必说谎。

可秋儿却是脸色不变,替她梳理着长发,继而回道:“这是奴婢的心里话。娘娘在入宫之后,并没有给陛下吹过什么枕边风,对于国事也都避而不谈,最多就是因为娘娘合了陛下的心意,美色误政,这又怪不到娘娘头上。”

她说的似乎在理,可秦婳染却知道,夷国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是傅请言一手造成。

而她难辞其咎。

“本宫乏了,你先下去吧。”遣退秋儿,秦婳染侧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便入眠了,屋里燃着的烛火轻轻摇晃,昏暗的光鲜之中浮现身着墨色的身影。

傅请言伸手,抚平秦婳染蹙起的眉心,却一言不发,定神瞧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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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天寒受冻,秦婳染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因为她梦境里全是傅请言。

即便是那些美好的过去,在秦婳染看来也如同噩梦。

“这故事,倒是适合地很。”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瞧着我。

适合什么?

将她碾入尘俗之中,傅清言做的干脆。

晨起时身边已经没了旁人,秦婳染起身的动作迟缓,麻木好似年逾半百的老人。

蓬莱劫,一生怨叁拾捌

听那少年一句感慨,我握着杯盏的手却没由来地一阵轻颤,抬眸瞧他,他却亦是在瞧我。

我并不知晓……

“你当真忘了自己是谁?”他问我。

许是明白我的不喜已经到了底限,他也不再追求,只目视门外,无所聚集。

那之后皇帝时常宿在尘寰居里,春宵之事自不会少,却每一次都是傅清言设的一场幻象。

与秦婳染颠鸾倒凤的是傅清言,而每日清早醒来之时,她都在另一个人怀中。

幻象看得多了,有时候秦婳染甚至会觉得傅清言才是那一场幻象,是自己臆想而出,用以逃避现实的幻象。

“我是这镜画坊的主人。”

我只需知晓这一点便是足够。

乃是莫大的荣宠。

“自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皇后。”与她携手的人目光藏情,却使秦婳染如坠冰窖。

“你与我十分相像。”他似在感慨,指腹轻揉着手背,上面一道浅淡的疤痕。

“我们,都丢了过去。”

我对此问已是不厌其烦,哪怕这千百年就只有他与我多说了几句,相伴的最长,也丝毫不能缓和我的情绪。将玉折扇轻合,我冷淡道:“我如何会不记得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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