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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后我和反派激情互演

第200章:要翻墙险中机关

我朝他展颜一笑,便敛了眉目,回了我三年没回的院子。

一路上朝着师兄师姐们道了好,他们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像往常那样嘘寒问暖的自是不会,这于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师父允了我半个月的假,我也没心思深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在人间的事情,只是闲在宅院之中,侍弄那些并不需要我去侍弄的花草。

“你愿与一只鸾鸟结缘,听她为你高歌一世吗?”我问他。

“若能如此,夫复何求?”

不论是不是酒醉之后说的胡话,这无疑对我来说最好的回答,我轻轻抚过他眼下的青灰之色,这半月他去城中,为的是席卷了一座城池的疫病,这十多日恐怕是不眠不休,然而仅仅只是与我一句约定,他便准时赶了回来。

“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会准时过去。”

许是瞧见我兴致缺缺,长陵师兄又笑道:“说是守山,平日里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做,最多是一些鬼祟之物,以你的本事应对起来当是游刃有余,再者说同行的有我有其他师兄师姐们,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知这百余年来自己的情绪低落看得他心焦,连与我相处也是小心起来,于是故作轻松道:“我才不是害怕。”

“不怕是最好,你若是怕,我怎好偷偷带你去玩?”

长陵师兄总是喜欢闯禁地,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寻求刺激之感,这令师父头疼的毛病自我记事开始他就没有半点悔改过,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威胁,还是打趣道:“仔细被师父知道了,罚你关禁闭。”

“就算是禁闭我也拖着你一起,有个伴还怕什么。”

与他嬉戏打闹一番,有些情绪也被我渐渐放下。

我是一族中年纪最小的,一直以来被众人捧在掌心,脾气愈发没有个收敛,与长陵师兄比起来只会更令师父头疼。

师父教习我百年,从没有让我像其余人一样守山或是接一些任务,只是将我留在身边,除了怕我出去惹祸之外,大抵真的是如旁人所说,对我疼爱到了骨子里。

而我现在,也是到了该历练成熟的时候。

“引歌,师兄知道不论是人是仙,都会有不顺心的事情,但是切莫因为这些时间,便将自己封闭起来,这一点都不值当。”

若是在以往,看见他难得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定是会调笑他一番,可现在我红着眼睛,唯有轻轻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八人间春尚好】

次日一早,我便是带着佩剑去了山门处,一眼便是看见了张望着的长陵师兄,于是站在他的身边,与身边的师兄师姐问好。

几句寒暄客气之后,人陆陆续续也都到齐了,此番领队的是三师姐,她随意瞥我一眼,没带什么情绪,我也并没有揣测她是否因为当年的事情怨怪着我。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我不知道如何弥补,但是师父心中一定自有考量。

既然如此,我只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日复一日,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长陵师兄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面镜子,说是可以映现出人间最美的地方。

我琢磨着他口中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人间......

那里曾有我难忘的回忆,有我思慕的人。

初春时节,正是雪化,丝丝缕缕的寒气渗进飘扬的风里,连布了一层阵法的女床山也未能幸免,我站在山脚下,在雾气缭绕之中,一待便是两个时辰。

大约是被镜中所映的凡尘之景扰乱了心神,挑起心事。

“西边的阵法有所松动,待过些时日得了空,你与长陵便去补上吧。”

西边本是我巡视之地,若是阵法松动,定是要及时补救,然我这几日心不在焉,并未发觉,还是三师姐一日巡查,才发觉了漏洞,来师父这儿告了我一状。

我看师父面有疲惫,便知这一次又叫他为难了。

而我心中也有感激,即便是一切都说开了,师父依旧是会像之前那样护着我。

可他到底是个凡人,他无法与师门对抗,更遑论制约繁杂严谨的天宫。

他会觉得疲累,会病,会老,甚至会离开,会转世......这些时间于他是一生,于我是转瞬。

可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想法。

“如你所说,人间是个好地方。”却并非我能流连之地。

“此番入世历练,可有所获?”

“那一片林子之所以是禁地,是相传那里邻近仙居之所,鸾鸟聚集。”他终于出声,却带了些疲惫之色,“凡间有言,鸾鸟一生为寻一伴侣,为其高歌,与其终老......”

大抵是我自私,当初硬要跟着他,却还是说走就走。

【七青鸾为谁鸣】

多想他看见,却也愿他看不见。

三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师父问我时依旧是之前那般不亲不疏的语气,我随意答着,却早心不在此。

“罢了,你回吧。”他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我也不曾问他为何叹气,应声后便退出门去。

“人间如何?”长陵师兄一早便等在了门外,我想起以往,每当我被师父单独叫去,他总是会在门外等着,瞧着我心情好便数落打压几句,若要是神情不对,那定是会安慰一番。

此番诀别,约是永不相见了吧。

我化作一只鸾鸟低声长鸣,乘着月色跃然竹林之上,恍惚间似看见他抬头望我,大抵是我的错觉。

以及时不时地,想起那个人。

“师父让我来与你说一声,自明日起你便能与我们一同守山了。”长陵师兄与我说这些的时候,正是半月时间不多不少地刚刚过去,我意想到,我已经过了可以任性妄为无忧无虑的时期。

倘若得回三年之前,我会如何决择?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千百遍,却得不出一个定论。

到底是我贪了那份情,因而放不下吧……

瞧着天色渐晚,夜风起了,我将披风搭在他肩上,微微敛眸,目光所及就只有他的容颜。我曾以为得一人心足以,却终究是我的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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