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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好

第 63 章

严乔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宁舒身上。

宁舒把严乔也裹了进来,两人一块缩在他的外套里。

严乔抬头看天,妈妈以前告诉他,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每个人眼里最亮的那颗星星都是不一样的,他们看到的最亮的都是各自的已经去世的亲人变成的。

宁舒在一旁拍手:“哇, 恭喜你,你竟然吃出了戒指,你可能快要结婚了。”

严乔看着宁舒, 无数次在想,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宁舒拿着戒指到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还在上面喷了桂花味道的香水, 闻起来香香的。

宁舒抬着头,看了好一会,指了指夜空:“那一颗,还有那一颗,靠在一起的那两颗最亮。”

严乔轻轻笑了一下:“我们看到的一样。”

他也觉得那两颗最亮,深信不疑地认为是他的爸爸妈妈变成的。

如果礼礼此时也在这儿,跟他们看见的应该也是同样两颗,这是最亲近的人之间才会有的感应。

严乔转头亲了一下宁舒的头发:“明年过年一块准备年货吧,今年,辛苦你了。”

宁舒往严乔怀里钻了钻,像一只毛茸乖巧的小绵羊:“这有什么啊,我去超市采购的时候很开心的。”

这份开心全是他带给她的。

“就是写对联的时候手有点酸,”宁舒笑了笑,“明年家里的对联你来写吧。”

严乔的声音有些失落:“我的字不好看。”

宁舒抓起严乔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蹭了蹭,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喜欢看。”

严乔捏了下宁舒的脸蛋:“嘲笑哥哥?”

宁舒认真道:“没有,我喜欢你的字。”

严乔有点感动,她不嫌弃他的字,从来没有嫌弃过,一直都是他在无理取闹地吃方名雅的醋。

宁舒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字看了会让人很开心。”

“好看的字自然赏心悦目,不好看的字也有他的优点,我一看就想笑。”

严乔:“……”

还是在说他的字不好看,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行吧,我们宁宁开心就好,明年的对联哥哥来写。”

远处传来钟声,敲响了十二下,新的一年到来。

江边的方向升起灿烂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璀璨得如同盛大婚礼的现场。

宁舒赶忙拿出戒指,抓起严乔的手给他戴上,低头在戒指上亲了一口,又抬头看着他。

这一刻,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从心口最深处传出来,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有些结巴:“乔,乔妹,嫁给我吧。”

“哦,不对,”她第一次向男人求婚,紧张得语无伦次,话都说错了,赶忙改过来,“哥哥,跟我结婚吧。”

严乔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对戒,没说话。

宁舒急得险些哭出来,像一个被人抢走了糖果的小孩:“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结婚。”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委屈:“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男人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月光笼罩世间万物,落在她的脸上、眼睛、鼻尖和耳廓,他看着美,都想要,一直到把她吻得喘不上气,唇角被他咬破了皮,他才松开她。

“我不同意你的求婚。”

宁舒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晶亮的眼神徒然变得黯淡,直到听到他说了一句话,眼里的光重新亮了起来,像盛着一整个璀璨星空。

他把戒指带到她手上,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对她说:“求婚这种事怎么能让女人来。”

宁舒看着严乔,等他对她求婚。

严乔抱了抱宁舒的肩膀:“哥哥还有点事没处理好,等处理好了,会给你一个最幸福的婚礼。”

宁舒:“那你得向我保证,这个时间不能太久。”

严乔笑了笑,亲昵地捏了捏宁舒的鼻子:“就这么想嫁给哥哥吗?”

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说:“还是等不及了,想早一点洞房花烛?”

宁舒红着脸:“我没有,我又没说现在就结婚,就要跟你洞房。”

过完年没几天就开学了,开学之后开始冲刺高考,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准备婚礼,想等高考完再结婚。

她抬了抬头:“再说了,你要是求婚,怎么也得准备一个钻戒吧,什么都没准备的人,休想娶老婆。”

他给她挑的粉色钻戒就在他们披着的这件外套口袋里贴身放着,他经常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拿出来看。

光线照在钻石上反射出来的光,像投在水面上又被风吹动的阳光。

严乔起身,接过宁舒的手,把她拉起来:“回房间睡觉吧。”

这天晚上,他在她的房间洗了澡,躺在她床上。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赶他走,穿着柔软的睡衣躺在他身侧。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长久地注视对方。

年夜饭上宁舒喝了罗明带来的红酒,后劲上来,很快合上眼睛,沉沉睡着。

严乔伸出手,把眼前的女人揉进自己怀里。

他看了她,吻了她,一整夜。

天快亮了才抱着她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宁舒醒来,转头看了一眼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阳光,坐起来揉了下自己的眼睛。

身侧,男人已经起床了,留下一半凌乱的床单。

她的脸蹭得一下变红了,她想到了夜里做的梦,梦见跟严乔那个了,感觉很真实,也很舒服。

她把自己的脸藏在被子里,羞得不敢抬头。

她第一次做这种梦,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她还叫了,不是演出来的那种。

宁舒坐在床上,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身上怎么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光的,除了小裤裤,什么都没穿。

她吓得赶忙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捂好。

难道昨天晚上她不是在做梦,梦里发生的其实是真的?!

她慌忙套上睡衣,把被子掀开,在床单上找血迹,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却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垃圾桶里还有很大一团纸巾,天哪!

她彻底迷惑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她现在还是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这还没结婚没洞房,她怎么能这样啊,她怎么能这样啊,她问了自己好几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样啊。

宁舒穿上严乔给她准备好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是红色,红色的内衣、红色的秋衣、红色的毛衣、袜子和外套。

她推开卧室门,看见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头顶了,严礼正在院子里浇花,严乔坐在阳台上看本子。

严乔听见声音,转头看了看宁舒:“新年好,恭喜发财。”

宁舒怀疑自己眼睛瞎了,他对她做了那种事,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

她重回退回到卧室,怀疑自己果然只是做了一场不可描述的梦。

可身上的痕迹不是假的,总不能是她自己亲的吧,很多地方她也够不着啊。

宁舒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走出院子给礼礼发了个大红包,回到阳台上找严乔。

男人坐在阳光下看书。

他的皮肤很好,胡子刮得很干净,一双桃花眼透着似醉非醉的朦胧感,看起来像个吸足了女人阴气的男妖精。

宁舒走到严乔面前,小声问道:“昨天晚上……”

她话没说完,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认为他能听懂,就不用她把羞羞的话说完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昨天晚上怎么了?”

宁舒扯开自己的领口,把脖颈上的痕迹敞露给他看,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你干的好事。”

严乔勾了下唇:“我干什么了?”

宁舒不想说话,她其实是想问,她到底还是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想什么呢,”严乔笑了笑,起身往厨房走去,给宁舒准备早饭,一边说道,“在女性不清醒的状态下,与其发生关系,也可构成强女干罪。”

他低声对她说:“怪哥哥,没忍住,多亲了几口。”

宁舒放下心来,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交代出去,她红着脸:“那你也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脱我的衣服啊。”

严乔帮宁舒温好牛奶,等她喝好温水,把牛奶递给她:“不是我,是你自己说热,自己脱的。”

宁舒想到昨晚的梦,一定是他先亲了她,导致她做了那种梦。

严乔看着宁舒喝牛奶,唇上留下一圈白色的牛奶渍,低头帮她吻掉,勾唇道:“我去把床单换了。”

宁舒:“我昨天上午不是换过了吗,今天怎么又要换了?”

严乔低声道:“湿了一大片。”

宁舒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快要炸了,又是羞得没脸见人的一天。她怎么能这么浪,啊,不想活了。

她才不是这样,她肯定是被他传染了。啊,又不想活了。

大年初二这天,是一般人家走亲访友的日子,宁舒和严乔家没有想去探访的亲戚,只好去拜会朋友。

宁舒穿得火红,严乔一身黑色,礼礼是白色,三人先去了罗明家,又跟罗明一起去了青柠,中午直接在青柠吃饭。

孙晓倩下午才来,是从她那一见到她就开启催婚模式的七大姑八大婆家溜出来的。

孙晓倩大倒苦水:“我舅妈要给我介绍她们单位的同事,我外婆要给我介绍她小姐妹的孙子,我姨妈要给我介绍她家对门的邻居,开飞机的、搞科研的、当医生的、当警察的,我都快要集齐三百六十行了。”

宁舒听得津津有味:“你家亲戚的资源不错啊,选一个吧。”

“像什么飞行员啊医生啊警察之类的,还穿制服呢,www.youxs.org。”

严乔转头看了宁舒一眼:“你还懂这个?”他真是小看她了。

这是宁舒在上次孙晓倩发给她的小黄文里看到的,被严乔一盯,不敢吱声了。

她转头看了看严乔,见他唇角勾起,笑得不怀好意,就知道他没打什么健康纯洁的主意。

赵宇杰蹲在椅子上,撇了下嘴:“不就是会开飞机当医生当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话孙晓倩就不爱听了:“关您何事,赵老板?”

赵宇杰:“我又没说错。”

孙晓倩起身走到赵宇杰身侧:“大过年的找茬,脑子有毛病,来,我帮你治治。”

说完晃了下椅子:“下来。”

赵宇杰蹲在椅子上,差点被晃得摔下来:“不下来。”

孙晓倩:“有椅子不好好坐,整天蹲在上面,下来。”一直蹲着会影响血液循环,对身体不好。

赵宇杰偏了下头:“我就爱蹲着。”他蹲惯了,无数次想改,改不过来。

孙晓倩又晃了下椅子:“下不下来。”

她这次晃得有点狠,赵宇杰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来,摔痛了屁股,十分不爽:“你这个女人,不好好去相亲,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对方气得不轻,最后以孙晓倩摔门而出,赵宇杰也摔门而出告终。

罗明拿出来一副牌,往桌上倒了一堆瓜子、橘子:“别管他们,打牌。”

宁舒、严礼和罗明组成三人牌局,严乔站在宁舒身后,看他们打牌。

严礼会记牌,不多一会就赢了很多钱,宁舒输得口袋见底,罗明也好不到哪去。

严乔看了一会就出去了,把赵宇杰带到走廊尽头说话。

两人一人点了一根烟,赵宇杰狠狠吸了一大口:“我他妈要是再跟那个女人讲话,我就不是人。”

严乔想到自己家那位甜甜的还会向他求婚的小可爱,闷声笑了一下。

严乔拍了下赵宇杰的肩膀,安慰他道:“乔哥送你一份新年礼物怎么样?”

赵宇杰:“哦?”他们只会给礼礼准备礼物,彼此之间从来不送礼物。

严乔继续说道:“送你一份保险,明天你约推销员出去谈谈,餐厅都帮你选好了,一家港式茶餐厅,乔哥买单。”

说完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是那位保险推销员的照片,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叫陈茹。

赵宇杰直觉不对劲:“你特么不是吧,这次又想让我出卖色相干什么。”

“这人是谁,你仇人?”

——

第二天,宁舒呆在家里,严乔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和工作室的朋友聚餐。

宁舒没有多想,在家里收拾了一下房子,把三个人的被子抱到阳台上晒,给花瓶里的鲜花换了水,去厨房切水果,跟礼礼一起坐在阳台藤椅上。

一个刷数学卷子,一个备课。

宁舒忍了好一会,抬头看着严礼:“严礼同学,你是不是对宁老师有什么意见?”

“怎么好半天没见你拿出语文作业,布置的两篇作文写完了吗,拿来我看看写得怎么样。”

严乔笑了笑:“还没写,下午写。”

说完拆了两颗棒棒糖,跟宁舒一人一颗分着吃,顺利地让宁舒关闭老师模式,切换到嫂子模式。

没过一会门铃就响了起来,严礼去开门。

六班部分挤得出时间的学生约好给宁老师拜年。

谢成成带来了她妈妈做的牛肉丸子,林婷带了一大兜水果,周思瑶带了一堆不会的语文题等着问。

苏潘阳带了奶奶做的炸小鱼,方瀚宇带了很多盐水花生,不知道要吃何年何月,还有其他学生的林林总总,堆了满桌。

郑楠带了一个大红包,说是他爸爸给包的,提前祝宁老师新婚快乐。

学生们开始嗷嗷叫地起哄,问严礼同学什么时候可以抱上小侄女小侄子。

宁舒本来想说,再鬼叫就要抽查他们背课文了。

想想,大过年的,何必挑人不开心的话说,还是等开学吧,在场的但凡起哄的,有一个算一个,她已经记在小本本上了,开学第一节课就抽查。

学生们拜好年,迫不及待地,一股脑地跑到抓娃娃机旁。

谢成成跑在最前面:“我就说吧,严老师给宁老师买了个抓娃娃机。”

方瀚宇卷了卷袖口:“我先来,我抓这个最有经验了。”

女生们站在一旁,盯着娃娃机里各种可爱的毛绒娃娃看。周晴羡慕道:“当我们还在想着能不能抓到娃娃的时候,严老师已经把整个娃娃机给宁老师扛来了。”

林婷指了指里面的一只白色小猫咪,毛茸茸的,特别可爱:“我想要那个,想抓。”

现场好几个男生开始推搡谢成成,还有学女生捏着嗓子说话的:“成成哥,人家也想要那个小猫猫。”

谢成成用手肘顶了下那人:“滚。”

宁舒拿着一盒子游戏币走了过来:“一块钱一枚,想玩的过来换。”

人群发出戚的一声:“不是吧宁老师,玩这个还收钱。”

宁舒:“不想花钱也行,背一篇课文换一个硬币,文言文换五个。”

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我们扫您还是您扫我们?”刚过完年,几乎每个孩子都是大款。

宁舒不会真让他们花钱,她把装着游戏币的盒子放在桌上,一群人哄抢,抢完一窝蜂地围着抓娃娃机。

宁舒怀疑他们根本不是来看她的,是看上她的抓娃娃机了。

她在一旁拿着手机拍照片。

学生们没穿校服,穿着自己家里的衣服,男孩们穿着蓝色、黑色、红色或黄色的羽绒服,款式差不多,却又各不一样。

女孩们分成两种,一种是林婷这样的,出个门都恨不得把家里的棉被裹在身上,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到了室内温暖的地方才舍得把厚厚的羽绒服和棉衣脱掉。

一种是周晴这样的,恨不得穿上夏天的小裙子,为了美,在所不惜,冻得牙齿咯咯响依旧面不改色。

宁舒喜欢看男孩们身上的少年气,也喜欢看女孩们健康漂亮的脸蛋。拍了少照片存在自己的手机里。

一想到再过几个月就见不到他们了,心里不舍。

临走的时候,宁舒上楼把自己的羽绒服拿下来给周晴穿上,怕她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冻死了。

此时,严乔正在一家港式茶餐厅里,这家店人很多,他提前定了位子,早早过来。

他约的人是宁振林,今天是来拿宁舒的户口本的。

严乔来得早,看见方名雅,冲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方名雅身后跟着两位五十多岁的长辈,穿着打扮很有品味,气质儒雅,应该是方名雅的父母。

严乔看方名雅的父亲有些眼熟,想起来之前在宁舒的手机上看到过,他问是谁,她说是一位很有名的大书法家,是她很喜欢也很崇拜的人,她经常看他的采访。

方名雅一家人在一个四人座上落了座。

服务生看是三个人,正要帮忙收起一套餐具,被方名雅制止了,说不用收起来,这儿有人。

一直到宁振林来了,严乔都没看见方名雅留下的座位有人过来入座,只看见服务生端过去一杯芒果冰淇淋布丁。

方名雅将布丁放到空位前,方母温柔地将一把精致的小钢勺放在杯子里,好像那儿真的坐着一个年轻的爱吃甜食的可爱女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轰炸女王、00a、黎lily的地雷,感谢大家的营养液,谢谢大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戒指款式简洁, 素白圈上滚着两条细小的线,两条线逐渐靠近, 直到交叉,纠缠。

宁舒把戒指拿到严乔眼前, 带着他走到灯光最亮处, 指着内圈说道:“我的这只刻的是你的名字。”

宁舒握紧严乔的手,两人一块上了屋顶。

今天的天气很好,星星很多,近处和远处的建筑缀着柔和的灯光,从千家万户的房子里照耀出来,给人间涂上一层温暖明亮的色彩。

宁舒点头,跟在严乔身后上去。

严乔从一小碗水饺里吃出来一大一小两个铂金戒指。

又拿出另外一只指给他看:“你的这只刻的是我的名字。”

她转头看着他, 眼睛亮晶晶的,似有星光闪烁,笑着问他:“喜欢吗?”

她把小的那只递给严乔,认真地给他分配任务:“你也得给我戴。”

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无论是严乔还是严礼,他们无论是上楼梯还是下楼梯,从来都是靠在右边扶手。

她想起老婆婆说过的话,多年前的除夕那晚,血沿着楼梯,流了一地,那两个孩子全看见了。

她在这一刻才明白,他从不踩着左边上楼梯,是因为那里曾经有一大片血迹。

宁舒把戒指收了起来,低着头红了脸:“现在还不行。”

她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再过二十分钟才到十二点,我想在跨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给你戴。”

所以他和礼礼都喜欢抬头看星星,喜欢盯着最亮的那两颗看,好像自己也被星光温柔地注视着。

严乔转头问宁舒:“你觉得那颗星星最亮?”

严乔揉了下宁舒的头发,眼底突然有点酸涩:“好, 听你的。”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往楼上走:“去屋顶看星星吧。”

“喜欢, ”严乔伸出手, 视线盯着她的眼睛不肯放开,声音低柔,“帮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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