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情人

“你就是故意的。”

她开始闭着眼用纸巾擦拭下面。

“喜欢吗？”我问。

“我就是和他在一起怎么了？你不要我了难道还不许别人要我吗？”

“谁要你你就跟谁吗？”

“你管不着，我恨你，艾文哥，我恨你，现在还在恨。”

“爱。你要是有本事，你再干我一次。”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我老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干她一次了。我记得不久前我还一夜三次四次的干的，怎么一下就老了呢？我说：“干不成了，不行了。”

小沫电话响了，她拿起来看看说：“你接吧。”

“谁呀？”我问。

“美丽。”

我拿过电话，按下按键。

“小沫，你是不是去找艾文了？找到了吗？”

“是我。”我说。

那边好一阵沉默，随后就是抽泣的声音，然后哇地一声哭了。“该死的，我，我，我想你了。亲哥哥，你去哪里了啊，小美丽想你了，你快回来吧。”

我心里一阵翻腾，眼睛里冒出了苦水。我很想说我也想她了，但是小沫在身边我又怎么能说出口呢。我说：“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恩，我等你。”她小声说，“我一直没做那个了，我快憋疯了。”

“嗯，我知道了。”我说的道貌岸然，就像是在接“路上小心”的话头一样。

“对了，我去接你们，你们是坐飞机还是火车？”

“火车吧，不愿意坐飞机。飞上飞下的恶心。”

“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们。”

“不用了，打车回去也很方便。”

“我不嘛！”她撒娇道：“人家想早点看见你。”

“那好吧。……”

我刚想说结束语，她却说：“别挂，我还想听你声音。”

是的，她了解我，比了解她自己还了解我。她能准确判断出我什么时候挂电话的。我说：“过几天就回去了。电话里说什么啊？”

“说什么都行，只要你说话就行。你现在在哪里了？”

“新艺城。”

“没听过。”

“山西。”

“还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突然之间为我冒出来一个城市，我现在还在怀疑，我是不是还在疯着，这是我的幻想。其实我一直钻在一个草垛里，过着缺衣少食的生活呢我。”

这是我心里的话，我真的难以相信这都是真的，我有某个刹那，真的就觉得自己还是疯子，这只是我的幻觉。我好像开始怀疑我自己了，一切都太美好了反而让我有了恐惧。

“这是真的，我作证，你不要乱想，那样对你不好。你只需要简简单单地活着。”

“嗯，我听你的。我不想了。”

“你想我了吗？”

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我其实是想了，但是我没办法再小沫面前和她，于是我说：“这是小沫的手机。”

她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咯咯笑了起来。说：“好吧好吧，不说了。我高兴死了，洗澡看电视，今晚注定要失眠了。哥哥，我告诉你，你回来要补偿我，自打你走了我就失眠，安眠药吃了不知道多少了，你回来给我治病。”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治？”

“你能治。失眠痛经都能治。”

“咋治？”

“笨蛋！”

“恩？”

“诶呀！你真是笨蛋。你没听过吗？做那个是最好的安眠药呢。”

“哦。”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高深的科学。

“笨蛋，小美丽等你回来。”

我挂断电话后，意识到了，我又将进入新一轮的水深火热之中。这次比以往会更加的热闹，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不疯。

我睡不着，我也没想睡着，当我发现小沫睡熟的时候，我却悄悄爬了起来。我抱着电脑走到阳台上，我知道小狐仙儿肯定没睡呢。我要弄明白，小狐仙儿接下来想说什么。我登上QQ，小狐仙儿的头像便闪动了起来。我赶忙打开了，那种急切令我自己都觉得吃惊。

首先是一个哭着的小人，后边说：“艾文哥，你是大坏蛋，你欺负人。我打你电话打不通，给你留言你不回，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还不理人家。”

“活该！”我无情地打了这两个字。我更恨。“你跟谁不好？我讨厌那个混蛋。”

“我想我和谁在一起你都会讨厌吧？”

“去你的。”她浑身无力地爬了起来，说：“都被你干麻了。”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没忍住。我实在接受不了小狐仙儿和别的男人结婚。我有着丰富的想象力，只要我一想到小狐仙儿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那个男人丑陋的屁股不停地耸 动，我就觉得喘不上气来，憋闷，随后恶心。

“好吧好吧，你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吧。别让我看见你们。”

“你们在一起了？”

“不不不，艾文哥，你误会了。”

我深呼吸了几口，笑着说：“没啥，小狐仙儿快结婚了，我祝她幸福。知道她没事就行了。你说呢？”

这晚，和小沫的时候，我用力顶撞她，更像是发泄心中的怒气，顶得她嗷嗷用力叫着。估计整个房子的人都听得到。她的头撞在了床头上，撞了几下后，我把她拽了下来，继续顶撞，知道我最后大吼一声趴在了她的身上。严格的说，在我的心里，这次的接触是和小狐仙儿的，我有着想干死她的冲动。

小沫倒是没觉察出我的异状，只当我是兴奋所致。这要是和梦然的话，梦然是绝对会察觉到的。梦然对人性的把握精准又到位。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谎言。小沫张着嘴喘着气说：“老公，你吃啥药了这么猛！”

我笑着说：“我本来就是钢铁战士，只不过被你给摧残的失去了雄风。”

“你别走。”

我实在不想聊下去了，一把拍上了电脑的盖子。小沫笑着说：“怎么了？”

“喜欢。”

“爱吗？”

“我怎么知道？！”她翻了我一眼，说道：“人家既然结婚了，你就别和人家联系了。别破坏人家的生活。”

“我知道。”我说。

“算了，祝你幸福！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