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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回来了

70、问心魔障

毕竟,从未有人能够看破自己的执念,并从中逃脱出来。

与此同时。

秀丽的乡村小镇中。

“问心迷障已经启动了……”

“我们碍于赌约被困于此,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是畏手畏脚的,可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敢自投罗网。”

“从古至今, 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问心迷障的拷问, 他们死定了……”

谢小晚缓步走了过去,逐渐远离了微弱的灯光。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道身影。

男人笔直地

立于门后,他身后的房间没有点灯,所有的光源都被黑暗所吸收,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听见一道低沉的声线在耳边回荡。

“小晚……”

“过来,小晚。”

谢小晚的眼光迷离,像是被这声音迷惑了一般,一步步地朝着黑暗走了过去。

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男人的身后黑暗在不停地扭动着,像是藏着一条条扭曲的手臂,将一切接近的人都拖入其中。

男人继续说:“小晚,过来……”

就在快要接近危险的时候,谢小晚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再靠近一步。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但还是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问道:“小晚,怎么了?”

谢小晚的眉心慢慢皱了起来:“没什么,只是……”

男人问:“只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急切,“你为什么不过来,是不爱我了吗?”

“还是说,你喜欢上了别人?”

谢小晚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想要解释:“我……”

男人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接连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到我身边来?”

谢小晚的眼睫眨动了一下,在疾风骤雨般的话语中,轻声道:“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男人愣了一下:“那你问吧。”

“我想问的是……”谢小晚扯了扯唇角,一如之前的温和柔软,“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轻蔑。

男人没想到谢小晚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但也用不着他反应了。

因为一根晶亮的丝线凌空而来,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话音断断续续地飘了出来,男人的身影溃散了开来,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雾气。

谢小晚的手指一屈,情丝回到了手中,他像是在自语,也像是在回答男人的问题:“情劫、山村、书生……一切都很像。”

“但是有一处缺陷。”

他的眉眼间带着一股矜骄之意,不屑地撇了撇唇角:“你以为我会看上这种东西吗?”

最后一个字落下。

谢小晚一脚踩了下去,一只通体灰色的老鼠发出了“吱”得一声。

它想要逃跑,可是尾巴被人踩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睛一翻,躺在地上开始装死。

谢小晚嫌弃地用脚尖踢了一下:“别装死了。”

小灰鼠不动,发誓将装死进行到底。

谢小晚的指尖弹了一下,亮晶晶的丝线缠绕其上。他自语道:“既然已经死了,那我就只好把你的皮剥下来了……”

话还没说完,小灰鼠察觉到了危险,连忙发出了“吱”得一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谢小晚用丝线捆住了小灰鼠的尾巴,将其拎了起来。

小灰鼠没有说话,可是眼睛里却透露出了人性化的畏惧,一对小爪子合拢在胸前,像是在求饶。

谢小晚“啧”了一声。

这一切幻境,都是小灰鼠制造出来的,要是他没看错的话,这小灰鼠应当是上古妖兽中的一种——问心鼠。

可以叩问心门,偷取他人的执念来制造幻境。

除了这一点以外,小灰鼠没有其他能力,若是幻境被看破,它将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

谢小晚拎着小灰鼠晃动了一下:“还不把幻境解开?”

小灰鼠:“吱吱!”

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崩塌。

谢小晚转过了头,身上的粗布麻衣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绯红的衣摆。

他伸手撩起了耳边的发丝,发间插-着的蟠桃花枝轻轻摇曳。

“幻境?我经历的多了。”

谢小晚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之所以顺势而为,只是想看看这些东西想要做什么罢了。

没想到只是毫无新意地要人性命。

这样一来,谢小晚就不想再和他们演下去了,就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这一点。

他拎着小灰鼠从阴影中走了出去。

眼前的景色一一破碎,唯一真实存在着的东西,便只有身侧永恒不变的灰雾。

看着这一幕,谢小晚眨了眨眼睛。

他原以为幻境消失,就能够看见沈霁筠了。可没想到,从幻境出来以后,四周还是空荡荡的,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谢小晚低头看向了小灰鼠,问:“另一个人呢?”

小灰鼠被挂在了空中,努力地挥舞着小爪子,比划着。

谢小晚大概

明白了。

他与沈霁筠的执念不一样,所以沈霁筠不在这里,而是被困在了其他地方。

谢小晚的眉头蹙了一下。

这么简单的幻境,沈霁筠该不会看不穿吧?

“带路吧。”谢小晚回过神来,直接命令道。

小灰鼠有些不情愿。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命还在别人手里捏着呢,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听话。

小灰鼠伸出了爪爪,指了一个方向。

谢小晚见小灰鼠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谅它也不敢骗人,于是就朝着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走出去一段路,就见不远处一道剑气冲天而起。

谢小晚望了过去。

就算隔着这么远,也能感受到其中凛冽的杀戮之意——这是沈霁筠的剑气!

难道是沈霁筠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谢小晚朝着剑气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想要尽快查看沈霁筠那边的情景。

红衣烈烈,破开灰雾。

眼前逐渐出现了不一样的情景。

谢小晚原以为,沈霁筠最深的执念应当是在当年那个山村中,一剑斩断因果的那一个雨夜。

可没想到,待他破开重重迷雾,映入眼中的竟然是漫天飞雪。

这里千里冰封,除了冷清的雪色之外,没有别的颜色。一步入其中,就感受到其中的刺骨寒意。

谢小晚向前迈出了一步,积雪没过了他的脚脖子,冷意从脚底钻了上来,直让人一个激灵。

他向着四周望了一眼。

这里……是冰雪覆盖的云竹峰。

为什么沈霁筠的执念会在这个地方?

谢小晚心中有些奇怪,一路走了过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连绵的脚印。

终于,他在一处山谷中找到了沈霁筠。

谢小晚的眸光一凝。

沈霁筠一向是冷静自持的,他的脊背永远都是笔直挺拔,像是不屈不折的青竹,任由风吹雨打也无法撼动。

可现在远远看去,他跪在了地上,背后弯曲了起来,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谢小晚的心头一突,抬手挥散了面前的冰雪,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

沈霁筠还被困在执念之中,不得清醒。

也不知道看见了

什么,他的发丝散乱,牙关紧紧咬起,因为太过于用力,脖颈上都爆出了一条条的青筋。

轰隆——

杀意凌然的剑气想着四周扩散,一根根冰柱连番倒下,震起了漫天的雪雾。

谢小晚呼唤了一声:“沈霁筠!”

沈霁筠没有反应。

谢小晚看向了拎着的小灰鼠:“这是怎么回事?”

小灰鼠“吱吱”作响,努力回答问题。

这里还有另外一只问心鼠,制造出来的幻境将沈霁筠困住了。它也没有办法解决,只有沈霁筠自己苏醒过来,幻境才会消失。

谢小晚又抬头看了过去,眼前被风雪霜雾所迷花。他想要靠近沈霁筠,却被四周的剑气所阻扰,不能靠近一步。

现在只能看沈霁筠自己的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沈霁筠不但没有苏醒过来,反倒是越陷越深。他的胸口不断起伏,唇角流淌下了一条猩红的血痕。

若是继续下去,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情况不妙。

谢小晚将小灰鼠禁锢在了原地,然后强行破开了前方的剑气,要进入其中。

不过,那些看起来杀意十足的剑气,到了他的面前却化作了绕指柔,没有伤到他分毫。

不费吹灰之力,谢小晚来到了沈霁筠的身旁,伸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沈霁筠!”

可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寒风所吹散,没有落入沈霁筠的耳中。

谢小晚干脆凑了过去,压在了沈霁筠的耳边,用力地喊了一声:“沈霁筠,你醒醒!”

沈霁筠的眼皮眨动了一下,可还是没能抵挡住心中的执念,没能睁开眼睛。

谢小晚咬了咬唇角。

目之所及,风雪乱舞,冰面开始崩塌。

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怕是整片区域都要陷入沈霁筠的魔障执念之中,无法从中逃脱。

谢小晚咬了咬唇角,看向了四周,想要找到突破口。

沈霁筠还保持着那个动作,跪在了雪地中,而他的面前,躺着一个身形纤瘦的少年。

少年的身体僵硬,身上的衣物被鲜血染红,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息。他的面容被薄薄的冰雪覆盖,看不真切。

但从衣着打扮

上看,应该是……曾经的凡人少年谢小晚。

这就是沈霁筠的执念。

谢小晚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侧过脸去,听见一道道声音在四周回荡。

“是你害死了他,你就是杀人凶手。”

“你明明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凡人。你却一直冷眼旁观,没有保护好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之中。”

“你的心底其实就是在盼着他死,这样才不会阻止你的大道。”

沈霁筠低低垂着头,肩膀颤动了一下,想要抵抗这声音,可是他的反抗微乎其微,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没过多久,他就沙哑着声音,认下了这个罪责:“……是我的错。”

周围环绕着的声音越发地兴奋。

“是啊,就是你的错。”

“那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还在等什么呢?只有死了,才能获得他的原谅。”

沈霁筠恍惚地抬起头。

一阵风刮过。

地上的少年尸体露出了下半张脸,嘴唇一张一合:“沈霁筠,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原谅你。”

是。

他就是应该去死。

一切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自己这条命,才能够弥补这一切的错失。

不知何时,沈霁筠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长剑,剑锋锋利雪亮,足以削肉断骨。

他抬起了双手,将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只要将这剑刺下去,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会有烦恼,也不会有痛苦。

他可以怀抱着他的少年,永远地沉睡在这个春日里。

谢小晚看着这一幕,五味杂陈。

他没料到,这段回忆对沈霁筠的影响这么大。

当时的种种,说起来,一半是源于沈霁筠的无情道,一半则是来自于谢小晚的百般算计,不能全部怪到沈霁筠的头上。

而当时他坠崖身死,居然对沈霁筠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

虽说这里是幻境,但也来源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也就是说,沈霁筠是曾经想要绝望地去赴死。

谢小晚来不及想更多,眼看着剑锋要刺入沈霁筠的胸膛,他挥出了一道情丝,将剑刃缠住。

叮——

剑刃与情丝相撞,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不管沈霁筠如何用力,剑刃都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再进一步。

他的脸颊轻轻抽了一下,像是在痛苦中挣扎。

谢小晚上前一步,轻声道:“沈霁筠。”

沈霁筠听到了这一声呼唤,费劲地睁开了眼睛。

风雪渐远,出现的便只有一道鲜明艳丽的身影。

这张鲜活狡黠的脸庞,和昔日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少年说:“沈霁筠,你别伤害自己了。”

于是,那些恼人的话语声全都消散了。

沈霁筠问道:“那……你原谅我了吗?”

谢小晚犹如叹息:“我原谅你了。”

沈霁筠松开了手,剑刃摔落在了地上,荡然无存。

他问:“你还愿意见我吗?”

谢小晚:“愿意的。”

沈霁筠继续说道:“你还愿意与我说话吗?”

谢小晚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说:“要是我不愿意,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呢?”

一向冷漠的沈霁筠现在却变得聒噪了起来,他还想再问什么:“那……”

谢小晚制止了他的话,别开了脸去:“别说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你……不必自责了。”

沈霁筠沉默片刻,回了一声:“好。”

一问一答间,冰雪消融。

这也代表着沈霁筠看破了执念,彻底认清了事实。

在经历了此番情景,沈霁筠控制不住自己,在看清谢小晚的瞬间,便走上前去,将面前这道纤瘦的身影拥入怀中。

谢小晚觉得沈霁筠的肩膀手臂结实,紧紧地将他困住其中,无法从中逃脱出来。

他感到了别扭,推了一下,没有推动。

“沈霁筠!”

沈霁筠低头:“嗯?”

谢小晚说:“放开我。”

沈霁筠有些不舍,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松开了手。

谢小晚一重获自由,就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霁筠垂手站在一侧:“小晚,你……”

谢小晚:“什么?”

沈霁筠:“你说了,原谅我了。”

谢小晚:“……”

那只是为了你的破开执念,没有别的意思。

谢小晚有点别扭,转移了话题:“别说这个了,先说

正事……”

正说着,就见躺在一旁的少年尸体晃动了一下,化作了一道黑影,就要钻入到其他地方。

不过,还好谢小晚更快一步,一道情丝探出,困住了那道身影。

又是一只问心鼠。

谢小晚将两只老鼠都绑在了情丝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扬起了一抹笑意:“你们……直到妖族祖地在哪里吧?”

小灰鼠:“吱——”

另一只老鼠:“吱吱——”

两只老鼠像是在激烈地争吵,一只想要投诚保存小命,而另一只则不想暴露妖族祖地的方位。

谢小晚心中了然。

不愿意带路?

有办法。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废话,直接弹指射-出一道情丝洞穿了其中一只老鼠的心口。

老鼠挣扎了一下,就脖子一歪,失去了生息。

谢小晚松开手,老鼠的尸体摔落在了地上,被灰雾所吞噬。

他慢条斯理地看向了小灰鼠,语气和善地说:“带路的话,一只老鼠就够了。”他故意问道,“你觉得,这话说的对吗?”

小灰鼠夹起了尾巴:“吱!”

对,太对了!

谢小晚懒散地说:“带路吧。”

小灰鼠忍辱负重,在前面带路。

谢小晚冷眼看了一眼,觉得这贪生怕死的小灰鼠是一个突破口,于是旁敲侧击,问了一些问题。

小灰鼠不太想回答,可同伴的下场还在眼前,它只好一一作答。

灰雾中确实是上古妖族的祖地,也栖息着一群上古妖族。

但不是每一个上古妖族都想要离开东荒降临世间。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纷乱。

人如此,妖也是如此。

上古妖族也不是一块铁板。

其中有一部分妖族还在沉睡,有一部分则是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剩下的才是激进派。

谢小晚问:“那你是哪一派?”

小灰鼠:“吱!”

它在上古妖族中属于最底层,听从他人差遣,勉强算是激进派,不过也可以当墙头草。

谢小晚若有所思。

那按照这么说,他们这一行的任务难度又有所降低了。

谢小晚掏出了怀中的两块玉牌。

玉牌一片平静,没有发出任何的

动静。

显然,之前的光芒都是幻境造成的,为得就是迷惑他们。

小灰鼠带领着他们一路走去,终于是绕过了最外围的灰雾,走入了内部区域。

这里的灰雾越发地浓稠,腥臭味变得格外明显。

谢小晚还差点踩到地上的骸骨。

他低头一看,骸骨所在的地方就像是一条分界线,外面还能见到些许绿意,越过这条线往里走去,就越是贫瘠荒凉。

小灰鼠:“吱吱……”

它生活的区域就在外围,更里面的它就没去过了。它只知道妖族祖地的方向,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谢小晚见小灰鼠的神情不似作伪,既然接下来没有用出了,就松开了情丝,将它放了开来。

小灰鼠重获自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谢小晚瞥了小灰鼠一眼:“还不走?”

小灰鼠“噌”得一下钻入到了灰雾之中。

谢小晚揉了揉鼻尖,自语道:“我还是比较守信的。”他侧过头,问在场的另一个人,“你说是吧?”

沈霁筠神情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经历了之前的问心魔障,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谢小晚看了沈霁筠一眼:“走吧。”

他先一步走入了更深处的灰雾之中。

问心魔障只是外围的一个小小关卡,更里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等着他们。

不能掉以轻心,也还没有到谈论其他事情的时候。

若是能活着出去……

谢小晚抿了抿唇角。

若是能活着出去,说不定他会重新考虑一下和沈霁筠之间的关系。

话语声逐渐飘远, 虽看不清说话之人的神情, 但依旧能从中听出一股恶毒阴暗的意味。

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在灰色雾气的簇拥下,两面光滑平整的水镜浮现在了半空中。

在更深处,浮现了一道道模糊扭曲的身影,有的正在酣睡,有的则是在来回走动。

灰雾中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纷纷散去,没有再过多的关系。

“呵呵……”

在旁人所窥视不到的阴暗处, 窸窸窣窣的声音接连响了起来。

水镜轻轻泛起了涟漪, 其中显现着不同的情景。

其中一处是乡野山村, 另一处则是冰天雪地、白雪皑皑。

暗处,一双双眼睛睁开了开来,它们盯着水镜上出现的景象,发出了古怪而吓人的笑声。

伴随着话语声, 灰雾轻轻晃动, 显现出了一块空地。

这里便是上古妖族沉睡的地方。

此地一片荒芜,妖气弥漫,带着一股腥臭的气息。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碎骨, 看起来,像是妖兽吃剩下的“零嘴”。

现在,这两人正被困于执念之中。

若是不能看破一切执念,那就会深陷执念之中, 再也分不清现实与虚假, 直至化作一具森森白骨。

桌上灯火黯淡。

窗外夜幕降临,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怎么也化不开。

“之前的赌约,是我们大意了。”

“可是现在, 进到了我们的底盘上,就没这么容易出去了。”

——这正是谢小晚与沈霁筠身处的地方, 景象不同,代表着他们心中的执念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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