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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杀死我的领导

18. 第 18 章

“江总这是要出去吗?您忙,我先回去了。”

任意看到江肆的眼神就一阵来气,什么叫就吃这些?她是不想吃翅参鲍肚、满汉全席吗?他给的加班工资吃这个不是很合理吗?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任意在心里撇了撇嘴,对江肆的印象又差了一点。

在房间吃着被抓包的炸鸡,任意已然把刚才遇到领导的尴尬抛却到脑后,一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一手抓过手机放在旁边,开始投入加班的攻坚战。

“嘟、嘟”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传来振动声响,任意闭了闭略显酸涩的眼睛,才拿过手机查看。

问她是不是只吃这么点食物会让她感觉到冒犯吗?

一下午江肆都在想这个问题,在不断地回顾任意从他身边走过时泄露的冷漠情绪。

于是,在开业仪式结束之后,他没有选择留下来参加宴会,而是直接回了酒店。

在阳台上同样的位置看到任意加班的身影后,江肆拿出手机,纠结许久后给任意发了条消息:“晚上六七点在酒店的特色餐厅碰一下方案吧,我刚好回来吃饭。”

他看到任意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但他手机上却没收到回复,再在看任意的方向,她又继续动起了鼠标,看样子是暂时不想回他消息。

尽管没有外人在场,江肆还是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他只不过是想请她吃个饭作为赔礼和员工福利而已,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接茬。

不过还好,任意没有晾他太久,在忙完手上的阶段性工作之后,终于拿起手机给江肆回了消息:“江总您可以先吃饭,我等您吃完饭再给您汇报工作情况。”

她今天下午本来是要约秦晴出去逛街吃饭的,但手上任务繁重,她只能推了和秦晴的约会,一心扑在工作上。

本来就只剩吃饭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放松时间了,现在领导还要占用她的私人时间,她怎么能愿意?

她现在觉得自己满身都是怨气,她汇报工作之前还得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以避免伤害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

但任意最后还是答应了江肆的晚饭请客。

不是因为她的怨气有所消减,能够克制住自己黑脸打人的冲动,也不是因为江肆多么言辞恳切或是以上下级的关系压人,而是因为江肆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我晚点还有事,吃饭又比较慢,等我吃完的话可能时间会不太多。”

这句话在江肆眼中是请任意吃饭的好借口,但在任意眼中就是一种威胁。

而她却偏偏不能不吃这种威胁。

没时间汇报工作的话,她下一步的工作就无法推进,影响的是她自己的效率,所以尽管心中有些不爽,但任意还是收拾收拾,带着笔记本出了门。

当然,她的收拾不是指梳妆打扮,而是指换上一身能见人的衣服,洗把脸,再把脚上的酒店拖鞋换掉。

至于和领导吃饭要穿正装、化妆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她平时上班都不化妆,现在可是她的休假时间,能加班都是看在加班工资的面子上,再多的情绪价值她根本提供不了,也不想提供。

她虽然承认江肆是个外表条件不错的帅哥,但那也不能成为她注重外表的理由,反而,为了不引起误会,她还是越随意越好。

酒店特色餐厅,江肆换了一身日常的休闲装,见任意一坐下就要打开电脑,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将桌上的菜单推向任意的方向,道:“先吃饭,吃完再看方案,我中午就吃了两口点心,到现在已经快饿得低血糖了。”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没有之前在公司里端着拿着的样子,任意以为他真是饿得很了,便点点头,合上了打开到一半的电脑,翻开了菜单。

“江总,你有什么忌口吗?”

任意看了两页,突然想起了商务饭局礼仪,抬头问道。

江肆似乎是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呆滞了片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点你喜欢的就行,不用管我。”

“好的。”任意本来也不擅长这些,听到江总发话,便权当他的话是字面意思,懒得去做什么阅读理解。

她快速点了两道餐厅特色菜、一道素菜、一道汤品、一道甜品,然后看向江肆:“江总,我点好了,您看看要喝点什么吗?”

江肆摇了摇头,对旁边一直等待的服务员说:“就这些吧。”

任意看到他没有加菜,欲言又止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领导请客领导说了算,大不了她吃甜品领导看着,她早已将尴尬的情绪置之度外了。

特色餐厅的菜做得确实很有特色,任意只拘谨了几分钟,便投入到了吃饭事业中,只留20%的精力维持自己的礼貌以及应对对面的领导,而江肆也似乎确实如他所说一般饿着了,也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并不与任意多作交流。

只是在任意没有留意到的地方,江肆看着认真吃饭的任意,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看她吃得这么认真,应该还算满意吧?是不是可以抵消他中午对她的冒犯了?

任意虽然不知道江肆请她吃饭的真正想法,但平白吃了人家一顿饭,任意也不由自主地在饭后的工作汇报中多加了几分容忍和耐心。

看在江肆眼中,就觉得是任意的心情好了一些,想来大概率原谅了中午遇见时的那点不愉快。

请吃一顿饭,就能让她对他的态度好一点,江肆若有所思。

看来,有必要请她多吃几顿饭。

离开海南的这一天,任意手头上的工作基本已经完成,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基本被抽干了,她把要汇报的文件打包发给江肆,然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准备等会儿叫个车送她去机场。

江肆也知道今天是回融城的日子,收到任意的消息后,他主动询问任意是几点的飞机,看他们是不是能一起走,他刚好让俞清送他们俩去机场,也免了任意自己打车的不方便。

能省钱的事,任意向来是积极且主动的,回融城的飞机就那么几趟,与江肆坐同一趟班机也非常合理,但当她坐上俞清专门开来的轿车后,俞清的一句话却让她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心梗了一下。

俞清知道今天蹭车的小姐姐就是江肆噩梦中的凶手之后,情绪十分高涨,专门从路安远那里挑了一辆最舒服的小车过来接人。

帮任意放好行李箱,俞清无视了江肆的警告眼神,又殷勤地帮任意拉开后座车门,自以为悄悄实则明目张胆地观察着任意。

他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减退过,看向江肆的眼神也充满了揶揄。

车辆启动,俞清看似关心地和任意搭话:“任小姐,昨晚没有休息好吗?你在车上可以先睡一会儿,等会儿去休息室,还能多睡一个小时。”

任意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疲惫又增加了几分。

她理解富二代的朋友也不会是普通人,但这位小哥有没有想过,她一个普通员工,可能没有资格进机场的贵宾休息室呢?

她等会儿不仅要在他们没去过的大厅里候机,上飞机之后还会路过江肆所在的商务舱,窝在他们没有去过的经济舱,对于这位小哥来说,是不是很难想象?

但是这样的体验对于她来说,是她人生第二次坐飞机,她还专门提前值机选了靠窗的位置,想要再看一看天上的云层。

但这些话要是说出来,她都觉得自己矫情,便只是轻轻点头对着开车的小哥道了声谢,当真闭着眼假寐起来。

江肆也没觉得俞清的话有什么问题,在副驾驶用平板电脑熟悉着新方案,在脑中一点点推演着该如何汇报,如何让甲方能更快的接受新的方案。

俞清开着车,往旁边递了好几次眼神,想要和江肆沟通两句,但江肆一次也没接收到,只能有些无语地好好开车。

怎么有活干的人都这副德性?路安远是这样,酒店一开业就忙得只能在微信上联系到,傅昱辰是这样,接手自家公司后连喝酒都要预约,现在江肆也成了这样,那平板电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还真把他当司机了?

好气啊,但还是要好好开车。

更气了。

但下车时,他还是发挥了绅士风度,帮任意开门,又帮她拿行李,还乐呵呵地将他俩送入机场大厅,让任意有空再来,这回因为江肆的原因没有玩好,下次再来他一定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绝不让任意败兴而回。

任意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客气话,但这样说话的人很难让别人对他生出恶感,任意也不例外,甚至拿出手机加上了俞清的微信,也终于得知了这位江总朋友的全名。

让任意感到意外的是,江肆没有去他的贵宾休息室,而是和她一起安检、候机,在候机厅拿着平板电脑,自己看一会儿,有什么拿不太准的和她商量两句,如果她也拿不准,就标记一下,准备回去问其他人。

任意有些好奇地问:“江总,明天不是发方案过去就可以吗?怎么看你这个样子像是要汇报?”

江肆有些迷茫地抬起头来,顿了两秒才理解过来任意的意思,点点头解释道:“明天确实只发资料就行,但下周深化之后需要进行一个初步汇报,我没有告诉你吗?”

任意微笑:“没有呢,领导。”

但看他这个样

是秦晴的消息。

“到酒店啦,但是今晚要和其他同事一起加班,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好好休息哦,么么~”

“嗯,你中午就吃这些?”他的目光看向了任意手中提着的外卖,一只小小的袋子,看起来就是为了方便而点的速食快餐。

任意点了点头,她点的是昨晚吃的那家炒粉,小店自然是没有什么精致包装,但胜在味道好,价格也便宜,不会踩雷。

不是,这领导,怎么阴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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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屏幕,无声地叹了口气,回了句“好的”,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便暂时合上了电脑,拿上换洗衣服进入卫生间。

十分钟后,任意换了身睡衣,继续回到桌前,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理了理周五前要交的兼职任务,开始了今天的熬更守夜。

安全拿到外卖,任意在转身的时候突然一阵困意袭来,无甚形象的闭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但睁开眼之后,她的动作顿时僵住——江肆正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但任意还是迅速将半张的口闭上,然后硬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咬牙切齿地说:“江总,好巧啊。”

江肆看到任意眼下挂着的黑眼圈,有些凌乱的头发,未经打理的衣着,脚上的酒店拖鞋,再看一眼她手上提着的外卖袋子,知道她昨晚应该是熬夜了,现在才起来吃早午饭。

他昨晚和其他几人喝酒到半夜,本来只是回来换身衣服,没想到又遇到了任意出来取外卖。

想到江肆说他朋友的店今天下午开业,中午应该不会再倒霉到遇到他了,任意便没有填写门牌号码,而是直接用了昨晚写的地址,穿了个拖鞋自己下去取。

上午大堂中有不少办理退房的人,但因为酒店大堂面积足够大,退房的客人只占了很少一块地方,所以也不显得吵闹,任意大致扫了一眼,确认里面没有江肆的身影,才走到门口,看着外卖小哥的定位越来越近,耐心地等待着。

她说完又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只不过这次她用手稍微挡了挡,然后踩着拖鞋,从一身精致西装的江肆身边踢踢踏踏地走了过去。

江肆清晰地感受到了任意的火气,但他左想右想,直到上了俞清新换的跑车也没想明白,自己刚才到底是说错了什么。

任意自动将它理解成嘲笑。

她现在是真的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第二天,任意放任自己睡了个懒觉,直到十一点多才起床,这个点起床自然是没有早饭的,她又懒得出门觅食,再次叫了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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