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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御史弹劾了整个朝堂!

18.十八

那肖青一边说,一边后悔到泣泪。

唐策看一眼后也有些同情。

苏瑞却不愧是久经磨炼的台端,他将事情经过写的差不多之后,将笔递给了沈佑京让他继续记录。

那人一直低着头,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抬起头来。

他看了一眼苏瑞,却没那么快着急说正事。他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变得有些沙哑。

“需要有这么多的人吗?”

苏瑞继续问,“你保管了这些银两几天?”

“不到一天,当天到的钱,当天就有府兵前来了。”

“你所谓的那位老友是何人?”

对方在这个问题上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给出一个答案,“南胜。”

这个人从没听过,唐策和沈佑京摸不着头脑。苏瑞只一点头。

就这样一问一答,苏瑞将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了解清楚。

“你们俩看看还有什么需要问的没有。”

沈佑京是记录的人,自然最清楚问了些什么。他盯了几眼写过的那些,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唐策见他没问,自己也就没问。

苏瑞让台狱的人将人关起来,仔细看管着。

随即领着两人出去。

回到台院,刚坐下,就开始询问两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唐策先开口了,“我瞧着这肖青讲的挺详细的,如今所需要查的,就是到底怎么才能找到证据证明那些银钱不是他的。”

“他刚才说,那些钱不到一天之内就被发现了。我想这么多的钱,肯定不是一日之内就能运好的,从周边是否有人看见可以证明。”

唐策已经将自己的立场完全转到肖青那边。

苏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沈佑京。

沈佑京盯着方才所记下的那些话,沉默片刻后再开口道,同唐策说得不在一条线上。

“我认为这件事情上,那肖青也不一定真的全然无辜。”

苏瑞一点头,让沈佑京继续说下去。

“首先就是,方才那肖青说是十万两脏银。这不是个小数目,即使全是成色极好的银子,只怕所需的存放地方也不小,他说自己家不过薄田几亩,这样子,对方如何会将这些钱放到他家去,又如何放得下。”

唐策听了这话,本来想反驳,但是仔细想了想之后却觉得有道理。

苏瑞看他们二人说到此,才开口道,

“不仅如此,那肖青虽然浑身风尘仆仆,但是脚上的鞋却没有破损。北阳县到这里极远,一个满心想要洗脱自己冤屈,且不能暴露踪迹的人,有可能还有心思去换鞋吗?”

唐策也绕过弯儿来,看来这肖青还真是瞒下不少事儿。

“你们俩日后就是要专管这刑狱诉讼的,万不能因为前来喊冤之人瞧着可怜就觉得道理尽在他身上。什么时候也别忘了多疑。御史台是站在公理一方,而不是前来上诉的一方。”

唐策沈佑京点头受教。唐策尤其,甚至有些羞愧。他一见那肖青形容可怜,就自然而然的信了,从而忽视掉许多细节。

若不是方才苏瑞和沈佑京之言,只怕此时还被那肖青的可怜蒙蔽了眼。

他们二人正要说话,却听苏瑞先开口了。

“那这件事情就先交给你们俩了。”

唐策一呆,交给他们?可他们现在也才将将“出关”呢。

他想推脱掉,起码让苏瑞带着他们先理几个案子。沈佑京也是这心思,但苏瑞却坚定,“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你们俩就先负责这一个。”

瞧对方很是坚决,唐策和沈佑京也没法子。只好拱手答应下来。

苏瑞让他们俩先去看看这个案子先前的记载,也不多,对如今的两人自然是简简单单。

两人去取案卷,正巧到了下值的时辰。

因着要梳理案件突破口,于是两人就去了沈府沈佑京的院子。

沈湖天还没回来,府中安静得很。沈母见两人忙碌,就没来打扰,只是让仆役送了两碗鸡丝汤面过去。

用完膳,两人又拉出板子。

这件案子并不复杂,也并不多么特殊。不过就是查账的时候,发现慈化县缺账,查了现任的县令,并没有问题。于是怀疑对象就放到了以往的县令身上。

这个肖青便是其中之一。慈化县也是个上县,人数不少,算是个好去处。再往前一任的县令如今已经顺利升成刺史,名叫李云山。是个官途通达的。

沈佑京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半天,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某位大人的案卷里面看到过这名字。

唐策继续画图,嘴巴里面念叨不断,“你说这二皇子也是惨,我听说他完全就是被连累进来的。不过倒也不能完全说

他看向唐策和沈佑京的眼神很是警惕,很是不相信他们。十多年的好友都会背叛他,更何况如今。

他除了台端之外,不愿意将事情讲给太多外人。

所以就答应了。但谁知道,那些钱的来历根本就不干净,当时府兵破门而入直冲着他家银钱库去的时候他心里就暗叫不好。

随即抄家,落狱,斩首,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一般,不到半月,他的罪责已经板上钉钉。

北阳县乃是上县,人口众多,其间的银两也实在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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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先前若不是有人帮他逃了出来,此时只怕已经死在北阳县。

对于这话,苏瑞倒没说什么他没有提出要求的资格。这些话明显没有任何的意义,如今需要的是尽快问出关键信息。

唐策和沈佑京点头,表情坦坦荡荡,看着就像是刚入朝的官员。

前些日子,他被一位老友邀去茶楼喝酒,那位老友是和他同一科登上榜的朋友,交情也快二十年了。

当时那位老友说因着官职的调动,需要将家中银钱全都换个地方存放,想要将那些钱暂时放到他的府衙之中。事成之后,还能给他一笔辛苦费。

那数量不少,他从小家境贫寒,成县令之后也兢兢业业从不敢有所谋取。所以即使是如今,在上县,家中也只有薄田几亩。再想着他们可是老友了。

“这两位都是此次的新科进士,一位是状元一位是探花。你不愿意说,是你担心我们有可能偏向任何一位皇子,但他们二人是刚入朝不久的。”

“即使那几位想要拉拢,他们也是没有机会的。”

没有什么神色上面的变化,他开始提问,“他所托给你的银两大致有多少?”

肖青赶紧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差不多有十万两那么多。我瞧着量不少,当时心里面也在犯嘀咕。”

新科进士前三甲的年纪自然是天下皆知的,对方这才终于卸下了防备。开始讲述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栽到他头上的。

他名叫肖青,是北阳县县令,乃是四年前上任的。前些年则是在慈化县当县丞。这次评定因着他的政绩一般,所以此次仍旧是继续留在了北阳县。

他只是指了指沈佑京和唐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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