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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被强夺了

79. 情天亦恨海(完)

他蹲下身,仰头看着赵明月,鸦青色的长睫挂着水珠,他的眼眸黑漆漆的,仿佛透不进光一般。

至少现在不用淋雨了,明月迟疑了一瞬,缓缓拥住了燕殊,他们两人都十分狼狈,发丝缠在一起,燕殊将下巴依恋地埋进赵明月的颈窝。

“是幻觉吗?姐姐。”

她走到长生殿的这段路上,这雨更是声势浩大地与风一起扑了过来,即便旁边的宫人极力为她撑着伞,她面上也接触到了浓重的水汽。

到了长生殿时,她屏退了众人。宫人们虽然怕她再做出什么伤害皇上的举动却还是立刻退下了。

毕竟她们都知道,只有皇后娘娘才劝得动圣上。

这不可能。他一面这么肯定地判断着,一面无法抑制地暴怒,怎么在他们眼里姐姐与他便是情真意切?

他在找到明月时,几乎自虐地听着探子每日送来的情报,二人有时作为夫妻共去友人宴席,裴秾常掏空心思为她准备礼物。

那我呢。

用那双曾与我十指相扣的手挽着其他人吗?用那曾吐露过对我的爱意的唇柔情地唤他人夫君吗?

燕殊以为将明月捉了回来,将裴秾关进牢里他便能心安。但宣成王的一句话便让他又开始疑神起来。

他本就是装作她喜爱的光风霁月的少年郎,背地里在任何人靠近她时内心都嫉妒得发狂。

现在就算明月在他面前他也不敢问,燕殊的吻落在了明月微凉的手背,他掀起唇短促地笑了一声之后声音很轻地说着:“因为能忘记一些事情。”

明月将伞罩在了他们面前,这样便能挡一下被风刮进来的雨丝,伞下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空间。

明月凝视着燕殊,抿唇又问着:“那你身上添了许多新伤是怎么回事?”

她是担心的,只是按照他们平日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她实在是问不出口,便在燕殊醉酒时才将心底的担忧问出。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点了点他手臂处那一道道割伤,实在不像是他人袭击时割伤他的。

燕殊抬眼,他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陌生:“不必担心,自己割伤的。”

虽然他觉得明月也不会担心。

燕殊喉间的酸涩蔓延开来,他一愣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掌附上了柔软,她掌心与他相贴。

慢慢的,十指紧扣。

见燕殊看向她,微淡的笑意攀上明月面容,这样温和的表情,她很久不曾对他露出。

燕殊颤了一下眼,感觉心脏处传来一阵微紧的痉挛感,他继续道:“因为你离开我太久了姐姐,你把我留在太冷的夜里。

我想你时便会割自己,过后才能清醒一些。”

明月有些不忍地抚着燕殊手臂上的伤痕,燕殊观察着她的神色,忽然捧起了明月的脸道:“这个眼神,不要用这个眼神看别人,不然我情愿窒息而死。”

“阿殊……”明月还没说口,燕殊便闭眼吻了过来,她顿了一下没有挣扎。

燕殊这次吻得很轻,舌尖轻轻地相触着,带着亲昵的湿意。

明月与他吻了半晌便睁开了眼,她的发丝落在燕殊颈间,呼吸间的潮湿都能被双方感受到,这么亲密的姿态她便想明白了一件事。

燕殊爱她,或许有恨,但爱意远比恨意多。

明月微垂着眼看燕殊,神色中夹杂着怜意,既然燕殊已经表露出来了,那她就能顺着这股爱意办些事情了不是吗?

这场将两人淋透的雨果不其然让赵明月感染了风寒,在她意识模糊之间已经被燕殊哄着灌下了汤药。

待她醒来时便看见燕殊将奏折搬了过来在长桌边处理政务,他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挂着,黑发带着些湿漉,应该是刚洗漱完。

“传膳。”燕殊也生着病,他没有靠近赵明月怕过了病气给她,只是吩咐了宫人将滋补粥递给她。

明月反常地没有与他唱反调,顺从地小口喝着粥。

“我听说你今天对宣成王用了刑,他年近不惑,经不起这般折磨,况且他在你出征时替你监国……”

明月喝完粥之后狠狠阖了一下眼,像是决定了什么她态度恳切地说着。

“嘘,”燕殊试探了一下她脸颊的温度,而后掌心顺着她纤细的咽喉摩挲着,“你感染了风寒,还是赶紧休息吧。”

见燕殊避而不谈,明月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点头应了。

她的态度顺从得都有些奇怪了,燕殊轻轻笑了一声,他凝视着她,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暗藏窥探之意。

酒是个奇怪的东西,让人将醉酒做的糗事忘得一干二净,又会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让他想起一些相处。

他们醉酒时的相处。

会让他们便得

燕殊并不是在殿里醉酒的,他就在蓬莱池边靠在一小案边喝酒,那距离快要掉下池里去了一般,难怪宫人们慌了神。

“起来,回去。”明月寻思着自己身上都已湿透了,便直接拉着燕殊的袖子要他起来。

明月退到了檐下,她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阿殊?过来。”

青年很是听话地走了过来,看他走路的姿势怎么也看不出醉了酒。

伞落在了一边,明月感受着燕殊箍着自己腰时愈发加大的力度冷不丁地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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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仍然穿着黧黑的朝服,发髻凌乱,发丝湿漉漉地散着,在雨中竟还显得漂亮得紧。

明月刚靠近燕殊便闻到了浓浓的一股酒味,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空茫茫的一片,看来确实是醉得神志不清了。

她还陪在他身边,没有抛弃他。

她看燕殊清醒得很,明月捡起一旁的伞,冷眼看着被推开的燕殊。

“燕殊你再不起来的话,我便叫侍卫过来拉你回去。”

燕殊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神色有些落寞地看着被雨滴砸入泛起波澜的池面。

手下温热着跳动的是明月的脉搏。

她是真实存在的。

赵明月没想到燕殊醉醺醺地先问了这句话,她平静下来问燕殊:“不是幻觉,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燕殊模糊中想起今日宣成王的话语,他那位心善的皇兄恳切地求着:皇后与裴秾情真意切,不如成全他们。

直到现在,他才觉得他与明月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

他握住了明月的手,指腹感受着明月手腕微凸的青筋,他猛然将她往怀里一拖。

燕殊顺着明月的手攥紧了她的手腕,他一瞬间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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