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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杀了我吧!

4.山下三匹狼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第四日,徐侠又被二峰主当保龄球拷问了一次,结论如出一辙——她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全天下没有比她更无辜的人了。

无懈可击。俩峰主实在找不到理由杀她,憋得脸有点发绿。

#4

五日后。

山下小茶摊。

第五日,也就是今天,徐侠下了山,正在这儿等她的“领头狼”。

实话说,她到现在还没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长夜门发任务也够语焉不详的,就说下来,没告诉她同行者是谁,更没说干什么。而且,“领头狼”这个称呼也够怪的,把羊改成狼字,会比较有威慑力?

她在坐了半天,还发现一件事。这附近的江湖人提起长夜门,并不会直呼其名,全“那个”、“那个”的叫个不停,听得她满头雾水——也就在这还行,换到现代花旗国,这群人有一个是一个早圆寂了。

一瞬分神,徐侠眼前便一左一右坐了两人。

一人在左,看上去年纪二十四五,坐得端正稳重,清风朗月的脸上反常地生了双略挑的笑眼。

一人在右,年轻得很,脸颊尚带稚气,或许便是为了不让人看出这份稚气,她将自己的眉眼压得很近,时时刻刻都在发怒的样子。

三人对峙,并无杀气,徐侠把下意识去摸剑的手收了,迟疑道:“敢问……?”

“走吧,郝师妹。”左边那人笑道,“快赶不上了。”

右边那人说:“我就是你们的‘领头狼’。”

看她骄傲的样子,好像领的不是俩普通人类,是一众已成规模的白莲教。

“……首先,我姓徐。”徐侠真是忍不了这群话说半截的人了,假笑道,“其次,我们是不是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再介绍一下任务?”

半柱香后,顶着右边那少女比泔水还臭的脸,徐侠总算从两眼一摸瞎变成了半瞎。

说是自我介绍,肯定得从交换姓名开始——在这,应该是交换“代号”。

徐侠道:“徐侠。”

“这名字不错。”另一人也笑道,“阎笑寒。”

“我是‘天之皇女’。”少女静了静,立马又惊又怒,“喂,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允许用真名吗?!”

阎笑寒:“……”

徐侠:“……”

正好,她对此困惑很久了。

因为好像也没规定过,不用真名就得给自己起个如此狂霸酷拽的代号吧。

一瞬寂静。

这位天之皇女阁下很快察觉到了什么,镇定自若地攥紧了拳头:“我不过开玩笑的。这都没看出来吗?我是‘小将’。”

“好的,小将。”徐侠贴心道,“这很热吗,你脸好红。”

小将恼羞成怒:“闭嘴!能不能说正事?!”

徐侠皮了一下很开心,结果一不小心把小将对自己的好感度皮成了负数,原本是用鼻孔看她的,现在改成下巴看了。

说了半天,终于回归正题,关于妖月猎。

总而言之,妖月猎的日子不固定,全靠卜算,每当妖族最为躁动、能力变强的时期,灵境便会开展持续两到三月的猎妖行动——别误会,跟好妖怪没关系,只猎游荡在红尘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坏妖怪。管制相杀的律法也会宽松不少,抓到现行犯可以直接下手,不必像往常时期要五花大绑地一层层递到妖笼里去,查清了再下判决。

每届妖月猎所处的“猎场”都不同,通常在五大家中轮换,因为这五族的妖怪数量最多,还有组织有纪律,明面上和灵境是友好合作关系。妖月猎原先打的就是“肃清异端,维护人妖和平”的旗号,好妖怪们虽然心里不知如何想,但就算痛骂着“人类没一个好东西!”,这点面子还是要挤出来的。

蛇通常除外,走个过场。因为蛇不爱和蛇一块儿住,一蛇一水潭子,向来不聚集。

刺猬也很少轮到。因为数量相对较少,还神秘,找不着能说上话的。

妖月猎只按功绩说话,现在已成了灵境宗门年轻一代的“兵家必争之地”,据说天下第一大宗穹苍更是立下了用其参照给予灵石奖励的制度,更是踩中了修者的命脉。

“这次猎场轮到狐族地界。”看起来小将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但满意之余疑惑更重,“狐族亲善,性情温和,不爱刁难人,按理来说,这次难度比从前几届低多了。怎么就派了这么些……这么多人出来?”

她说“这么些人”时瞟了徐侠一眼。

徐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破鞋破衣破剑,在这位皇女阁下面前更是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穷酸刁民的气息,想想还是

这地方的茶水一般,水也干涩,但来人依旧络绎不绝,多半是因为坐在这的不为喝茶,只是占个位置。

摊位一角,青年百无聊赖地坐在木椅上,正数着面前的花生米,桌旁倚着把铁剑,面前没人,似乎在等谁。

徐侠对寻舟有没真死这件事兴趣不大,毕竟按修仙文套路,这种修为的绝不可能轻易就死了,他指不定往后要给哪个龙傲天当戒指里的随身老爷爷呢。重点在于,才几天,剧情发展和原文已经开始有出入了,神通鉴这玩意儿真靠谱么?

“我也不知为何。”不靠谱玩意儿神通鉴大发慈悲,“不过既然死了,你只剩两个目标了。不好吗?”

那天山炸了后,她被匆匆赶来的掌门众人唤回,此后三日,全宗禁闭,无令者不可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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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是可以收进乾坤囊的,摆出来无非是让人忌惮,而幸好,闹市大摇大摆持利器出行,在这茶摊算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

但徐侠不大一样。她不把剑收进去的原因是她暂时没钱买乾坤囊。

“许是哪位大义之士潜进去了……”

原本在摘星楼的徐侠本该是“第一嫌疑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但不巧,她心脏又突然犯了病,痛得在地上滚成了吱呀吱呀转的大风扇,被闻讯而来的二峰主鸡仔似的拎回了屋里。

稍缓了些,徐侠就催命似的把神通鉴叫了出来。

“九重峰现在毫无生机。”神通鉴又在神神叨叨,“确实死了……不,也能算没死。”

“爆炸?真的假的?是有人在那埋了火药么?”

“谁知道。那群人嘴有多严你还不清楚?要不是这次直接把一座山头都炸上天了,动静太大,不然没人会注意到。”

原定要下山的众人被聚集起来,二峰主叽里呱啦给他们施了个咒法(看来二峰主专精此类歪门邪道),对昨夜发生之事守口如瓶,不得意图通过任何方法向外人说出讯息,否则立刻就会爆成一簇血花。

“爆成血花”这是原话。徐侠看不见其他人的脸,也瞧不见神色,不然她真想逮个人问,你听听,跟徒弟们这么说话合适吗?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那什么九重尊没过天劫,被雷劈炸了。阿弥陀佛苍天有眼希望如此!”

“……”徐侠在坐着,听了一耳朵压根不用偷听的闲言碎语,不由心想,寻舟这几百年来是全年无休偶尔加班专做猫嫌狗憎的大事儿么,能让人这么恨?

周围人行色匆匆,偶尔有人在此落脚,全都是修仙者——当然,也可以用“江湖人”这个说法。而现在,众人嘴上提的多半都是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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